“所以他們就單憑一個腳印就認定李洋是兇手了？”從余悅的口中，呂青青知道了事的大概經過。

 昨晚，李洋回到家是10點半，而莫云遇害的時間正在九點到十點之間。

 9點半的時候，李洋從學校翻墻出來，正好被教輔馬聰看到。所以馬聰是李洋出現在現場的目擊證人。

 隨后馬聰發現了死去的莫云，他中兩刀，現場混不堪，明顯有過打斗。

 案發現場有一袋面被打翻，正好留下了兇手的腳印。

 而這個腳印來自李洋的鞋子，當警察去抓捕李洋的時候，他正準備清理鞋底的面。

 同樣警方也在李洋的上找到了數10道淤青，很顯然就是打架造的。

 “真是好計謀，不管是現場的痕跡，還是上的痕跡，全都做到了滿滿。”呂青青不得不佩服那個下套的人。

 只是有一點想不通，自己和李洋明明是從校門口溜出去的，為什麼又有目擊者看到李洋在翻院墻？

 盡管所有的證據，所有的說辭都指向李洋是個兇手，但是呂青青始終相信李洋不會那麼做。

 不僅他相信，胡笳，余悅，羅文武都相信。

 “老大，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只要你把李洋的案子接過來，保證能還他清白。”余悅雙眼全是擔憂，不是很相信通遠門的警察。

 “我們是執法者。”胡笳用短短幾個字給出了回答。

 看到余悅失的表，呂青青也很難。確實，辦案避親，這是規矩。

 可是對方把這個局做得那麼完，但凡有人做個手腳，來個假證，就會把李洋錘得死死的。

 “也許有個人能幫忙。”呂青青突然想到一個人，“歐文。”

 “對啊，找歐，案子給他至不會有人從中作梗。”余悅仿佛看到了希。

 “我去。”羅文武第一個響應。

 “慢著。”呂青青眼珠一轉，“胡笳去。”

 呃……

 大家臉各異，估計胡笳也沒想到，事都到這了，呂青青還要坑他一把。

 “怎麼你嫌路遠啊？”呂青青一副無辜的樣子。

 “好，我去！”胡笳咬咬牙，恨恨地看了呂青青一眼，不啰嗦，直接走。

 “我的個乖乖，嫂子。你真的是二師兄拿釘耙撓——道道多。”羅文武不得不為呂青青點贊。

 呂青青:……

 而此時的李洋，正被人限制在審訊椅上，從晚上11點到現在，他已經有13個小時沒有合眼了。

 李洋知道這是警察慣用的審訊手段，就是不斷重復地詢問你相同的問題，讓你翻來覆去地回答一遍又一遍。

 不給吃不給喝，更談不上睡覺。

 警察車戰番審訊，總會讓你熬不住出現神恍惚，一不小心就說了。

 可是李洋是誰？他是有過富經驗和訓練的警察。

 他在不斷地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不要落對方的話圈套。

 畢竟他真的沒有殺人。

 “你說你是從正門離開的傳習所，為什麼又有人看到你在翻面墻？”

 “因為半道上突然冒出三四個人朝我發起攻擊。我上的傷就是在和他們搏斗的時候留下的。后來他們翻進了傳習所，我也跟著就翻了過去。哪知道他們翻進去以后本就沒有跑，反而在我落地的那一瞬間給了我一腳，等我起他們又翻了出去。而我也跟著翻出來，就在翻出來的那一剎那，被傳習所的馬聰教輔看到了。”

 “會有那麼巧，你聽聽你自己的話，你覺得可信嗎？”

 “信不信。”

 “啪。”審訊警察一拍桌子，“李洋，注意你的態度！”

 李洋不置可否。

 隨后，審訊警察再次提問，“兇案現場有你的腳印，你的鞋底沾有面，這怎麼解釋？”

 李洋無語地嘆口氣，“當時我剛準備睡覺，就聽到一聲異響。”

 新一的重復又開始了。

 ……

 “這還是你第一次主來找我。”歐文很高興胡笳的不請自來。

 其實早在知道李洋出事的時候，他就猜到胡笳會來找自己。

 “你有什麼條件，你盡管提。”胡笳板著個臉。

 “沒有條件。這個案子我接了。”歐文一點也不猶豫。

 呃……

 這次到胡笳蒙圈了。

 “我還以為你會威脅我，讓我退出警察隊伍。”

 “如果我真的提出這樣的要求，你會退出嗎？”

 “會！”其實這也是胡笳來之前就做好的心理準備。

 “呵。”歐文笑笑，“你可以為了李洋退出警隊，為什麼就不能為了我退出警察隊伍？”

 “因為你們不同。”胡笳說了一句。

 歐文死死地盯著胡笳，“怎麼不同？難道你一個下屬比我還重要？”

 歐文有點生氣了，他一直把胡笳當家人看待，但沒想到在胡笳的心里，自己竟然比不過一個在警隊認識的人。

 胡笳抬眼看了一眼歐文，他從手中掏出一支煙，遞給他。“他是我兄弟，而你，是我哥！”

 這句話，勝似千斤，重重地砸在歐文的心口上。

 對，我是他哥。

 人，都是這樣，對待自己越親近的人態度越差。

 對旁人很難說出口的拒絕，但往往用在自己最親近的人上。

 我們總是對陌生人很寬容，對悉和親近的人很挑剔。

 究其原因，可能是因為我們覺得親近的人永遠都不會離開我們，即使有爭吵，但總會在親關系中被化解。

 可是，這樣真的對嗎？

 胡笳不知道，歐文也不知道。

 “我確實想過用這個要求來威脅你，不過我相信呂青青。”歐文點燃香煙，“說過，讓我尊重你的選擇。如果和平凡的安穩相比較起來，你寧愿選擇穿著警服死去。”

 胡笳詫異地看著歐文，他沒想到呂青青竟然如此的了解自己。

 那個子，看來真的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后半輩子。

 ……

 盡管有了歐文的介，但是胡笳也不可能啥也不管，他準備私下調查。

 正在回辦公室的路上，就看到余悅慌慌張張地朝他跑來。

 “老大，快點去救青青。”余悅上氣不接下氣。

 呂青青？

 胡笳頓時冷意發。“怎麼了？”

 不會是有人對也下手了吧？

 余悅明顯覺胡笳緒的變化，“那個話，要開除，不準繼續在傳習所學習。”

 胡笳早就聽說話對呂青青有一些針對跡象，不過前段時間一直很老實，沒想到竟然在這兒等著。

 胡笳氣慘了，丟下余悅就朝傳習所跑去。

 “羅文武，呂青青違反校規校紀理應被開除，你作為特種隊的一員，難道連最基本的規矩都不守了嗎？”

 話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讓人看著很是生厭，而羅文武則正擋在呂青青的面前，深怕傷。

 “敢問呂青青到底犯了哪一條校規校紀？就算真的做了出格的事，要不要開除也是有傳習所的校長說了算，你算個什麼東西？”

 胡笳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