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蕊唯恐外祖母又了氣連聲安：“不過是步驟繁多了些，但也不礙事。”

崔老太太看著奚蕊那與崔絨酷似的臉，眉目間慈祥了不：“你是如何知曉能用鮮花的？”

奚蕊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因為京都胭脂太貴了，我就......經常在府中自個兒仿制。”

倒是沒想到崔家以前也是這種做法。

一語既出，眾人皆忍俊不，凝重的氛圍也輕松了不。

凌霄花料果然澤亮，且鮮紅如斯，甚至要比專門采購的原料干花好上許多。

且又因著本極低，標價也不高，以至于這胭脂擺出的第一日便碾了對門的胭脂鋪子，奚蕊見著頗有些回到了小時候來崔家時見著的模樣。

“小姐，小姐，我聽說.......”

滿手沾了紅的奚蕊頭也沒抬：“慢點說。”

阿綾上氣不接下氣：“上次那個砸我們家鋪子的管爺，他自尋短見，死了！”

指尖驟頓，死了？

“據說被人發現的時候還吊在那房梁上，尸都生了蟲子，鄰里都能聞到臭味兒！”

奚蕊聽著一陣惡寒，不由得起了層皮疙瘩。

可又想到崔家被他頻頻榨，竟還覺得有幾分解氣。

“讓你尋得地方尋到了嗎？”

阿綾點頭，可角卻撇了下來：“尋是尋到了，只是那凌霄花生的地方，似乎是城郊林家的地界。”

這些時日凌霄花制的胭脂極歡迎，但小院中的凌霄花總是有限的，是以，便派了人出去尋其他生有凌霄花的地方。

奚蕊默了默，想到那天去送披風時林公子冷若冰霜又不近人的模樣。

雖然沒什麼好，但還是畏懼更多。

頃，問：“是他們府中的？”

“......倒也不是。”

“那不就結了？”奚蕊松了一口氣，接過文茵抵來的手帕拭兩下，抬眸眼梢彎起，“明日我們去探查探查。”

第26章 “......上元佳節……

翌日。

晨熹微，黃鶯輕啼。

因為只是探查，不能確定那凌霄花品質能否料，奚蕊并未大肆張。

只會了聲出府踏春，便帶著文茵與阿綾踏著初日的第一縷朝往阿綾昨日說的城郊走去。

“......小姐，您真的不乘馬車？”文茵為難地跟在后面。

“踏春踏春，不踏怎麼春？”

好吧，其實是覺得崔家最近打下手之人太，平白雇個馬夫總是浪費。

阿綾也跟著勸：“這......委實太遠，您忘了上次.......”

那路迷的，可是床都快下不來了。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個奚蕊那斗志瞬間燃了起來。

“你是不是看不起本小姐？”回眸一瞪。

阿綾囁喏：“......倒也不是看不起。”

就是覺得小姐有點認不清自己的實力。

奚蕊徒步之意已決，甚至覺得多走兩步有益心康健，最終阿綾與文茵只能相顧無言，隨著一道走去。

......

待們到時已是日上竿頭，奚蕊撐著腰了兩口氣，從懷中出手帕了額角覆上的薄汗。

回頭看文茵與阿綾竟得比還要厲害，十分不厚道地笑了：“這路程也不過爾爾。”

腳步虛浮的文茵、阿綾：“.......”

奚蕊平緩了半響，抬眸瞧去是一座新修葺的院落。

墻板由浮玉青石堆砌，檀香木鐫刻飛檐圖騰，古古香，想來便是那林家宅院。

而更往遠的半山腰上，則是一片鮮紅的凌霄花。

奚蕊瞳中泛，這遙見的澤要比預想的好上很多，若是能用以定更甚于此前。

心中雀躍，了眼癱在樹邊的兩人，也不想為難們：“我先去看看。”

文茵與阿綾看著走了這麼遠還如此生龍活虎的自家小姐驚得不知作何反應。

只是們哪敢就這樣讓小姐一個人去走山路？當下起也趕跟著趕上。

......

林宅書房。

鎏銀百花香爐上紫檀香繚繞，氤氳了滿室淡雅。

“公爺，他們戒備極深，屬下等這些時日依舊無法打其中。”鈞左一五一十匯報。

“不急。”祁朔抱臂立于窗邊，狹長眸眺遠方。

若他們能這樣輕易信人，季北庭也不至于一無所獲。

鈞左走后，銘右進門，言又止：“公爺。”

祁朔淡瞥他一眼。

銘右幾經輾轉，后著頭皮道。

“.......夫人鬼鬼祟祟地爬上了我們后山。”

......

奚蕊順著林宅繞了小圈，尋了條小路便往那山上走。

那林公子總不能把這山也買了吧？

所以他們帶人來摘取這些凌霄花應是無礙。

想清楚這點心底明朗許多，手便想踮腳摘上一朵花來看看。

不遠的文茵見著奚蕊在那陡峭山石便蹦跳驚得魂都快出來了。

“小姐當心腳下——”

“無妨。”

奚蕊看也沒看，又往前邁了步，忽地腳腕一，一道大力猛地纏繞上的右。

霎時間倒流，天旋地轉。

未待作出反應，整個人便被憑空出現的麻繩翻轉著吊上了樹上枝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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