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夢皎白白擔憂一場,聽得哭笑不得。
李輕嬋覺得鐘慕期一直這麼聽話的話,倒是可以讓他進屋里來的,可到晚膳時,也沒看見他的人影。
經過昨日那事,平公主是不放心讓一個人待在府里了,正陪著,道:“說是有正經事出去了,怕事態有變,要連夜審查,不用等他了,今日估著是回不來了。”
李輕嬋有點失,今天不回來,明天就得回去自己家了,兩天見不著面呢。
再說明日回李家不知道會不會又出什麼子……
李輕嬋仔細想了想,荀翰死了,那邊沒什麼其他的敢明目張膽害自己的人了,明日多帶些侍回去,反正就一天,守嚴實點出不了事的。
在心里給自己打了氣,一抬頭對上平公主探究的目,奇怪地看了回去。
“后日……”平公主言又止,說了一半的話生地收回,“明日我讓幾個嬤嬤陪你回去,梳洗打扮都用咱們的人,不許荀氏手。”
覺得李輕嬋子太,跟說完了又吩咐了欣姑姑等人一遍,讓他們不用給荀氏臉面,敢有作直接出手教訓。
當晚鐘慕期果然沒回來,第二日一早,侍護著李輕嬋回了李家。
荀氏已盼了許久,看見了匆忙迎上來,面憔悴,焦急道:“可算是回來了,我跟老爺都等了許久了。”
最后兩日了,李輕嬋不想鬧得不開心,溫順地向請安賠不是,與一道進了府。
后跟著大批侍,明日要用的嫁首飾、珠玉環佩等都是早已準備好的,此時與人一道送回來。
荀氏這幾日因為李臨時不時消失不見嚇壞了,雖然隔不久人就會回來,可消失這段時間去了哪兒、怎麼消失的,誰也不知道,李臨本人也說不出來。
因為這事荀氏格外老實,場面話說得好聽,領著李輕嬋到了廳中。
李銘致已高坐著等著,在看見李輕嬋后侍手上捧著的東西時,臉很難看,沒見過哪家嫁兒,所有東西都是夫家準備的。
他對著平公主不敢多說什麼,面對這李輕嬋就沒那麼多顧慮了,冷言冷語道:“知道回來了?我還當你要直接從公主府嫁去侯府呢。”
李輕嬋被說得心里悶,想據理力爭,想說荀氏苛待,想說荀氏意圖讓荀翰對不敬,想說府里對如狼窟,可那些都沒有證據,也不想像年那樣以哭鬧博得他的疼。
低頭默然不語。
“你的婚事我做不了主,既然你自己愿意,那以后就好好敬孝公婆、服侍世子,不可斤斤計較、爭風吃醋……”
“大人這是何意?”站在李輕嬋后的欣姑姑打斷了李銘致的話,“早些年嫻姑娘就說過,小姐的婚事要由自己做主,即便沒有這茬,先前公主與嫻姑娘也有過口頭之約的,大人如今這話聽著像是對這親事有意見。”
欣姑姑是平公主邊的人,在外就代表著平公主了,李銘致不敢,神一頓,道:“不敢。”
“婚事初定時公主就說過,小姐病弱需小心服侍,才留住在公主府的。李大人既然有意見,當時怎麼不提?現在倒是對著個姑娘撒起氣來。”
“再說你們府中死了個表親的事還沒查清,也好意思讓小姐回來住?若是再出了事,李大人你可擔待得起?”
“老爺說笑的……”
荀氏試圖打圓場,被欣姑姑下去,“大人這麼對待嫻姑娘唯一的骨,若是泉下有知,不知道會不會后悔當日選了你。”
提到馮嫻,李銘致臉又青又白,荀氏則是不敢,也沒資格開口了。
將兩人刺得沒話說了,欣姑姑高聲吩咐起侍來,讓幾個人去把小院重新打掃一下,嚴不相干的人靠近,再差幾個去整理行囊,然后恭敬地請李輕嬋回屋去,給做足了臉面。
李輕嬋噙著眼淚出了個難看的笑。
在李家小院里是哪里也不去了,就待在陌生的屋子里,腦子里不控制地想起過往多年過的委屈,想不明白李銘致為何也要那樣對自己,明明小時候他還不是這樣的。
臨近親,李輕嬋心思卻是前所未有的郁結,發了會兒呆,不經意看見了半開的窗子,心頭一悸,慌忙過去把窗子合上。
侍奇怪問:“不開著窗氣嗎?”
李輕嬋搖頭,沒說當晚荀翰就是從這扇窗爬進來的,那天幸好有鐘慕期陪著,不然真的要嚇死了。
仔細檢查窗子,想把它封死了,忽然看見外面出現一道高大的影子,就停在窗外。
李輕嬋后退半步,警惕地盯著那扇窗,看見那窗子被人敲了敲,外面傳來悉的聲音:“阿嬋。”
李輕嬋又驚又喜,手忙腳地開了窗,看見外面立著的鐘慕期,“表哥,你怎麼來了?”
鐘慕期看見眼中乍然迸出的喜悅,笑道:“表哥想你了,過來看看。”
他掃了眼屋中陪著李輕嬋的侍,侍忙低頭退下,才又道:“傻了嗎?表哥怎麼會讓你一個人回來這里。”
第101章 親
他不聲不響地來了, 還是親前一日,這不合規矩。
侍們不敢說,只有特意過來照顧李輕嬋的欣姑姑笑著說了一兩句。
鐘慕期點了點頭,沒聽進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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