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當眾調戲過一個十六歲的民婦?”
一輛馬車中,一位著素樸卻難掩華貴的半百老頭,笑看著左手側邊坐著的一個白發老頭。
莫老爺子直接沖他翻了個白眼;“墨老爺您可真幽默,老夫我都快七十了,我能調戲的?”
“哈哈,朕、我也覺你不可能調戲得了來。”
“不過,你說你都一大把年紀了,火氣怎麼還是那麼燥啊!先帝那把大金刀可有百來斤,你竟就這麼扛上了殿,你也不怕閃了你的老腰。”
雍帝想到當時的畫面,都忍不住想笑。
外頭都傳聞說他被氣紅了臉,實則他當時是憋笑憋的。
雍帝本就有意要加封劉老將軍,那個劉老頭……不該走得默默無聞。
可整個朝堂能說得上話的大臣,竟沒有一個人贊同,甚至還把十年前那件案子扯出來說,氣得雍帝當時就想刀砍殺幾個朝臣了。
好在這時,莫老爺子來了。
一來,他就直接扛刀上陣……
“我若不如此,劉子就當真走得屈了。”
“陛下,劉子他……為了我們大禹國付出了一切,他有七子,可如今卻僅剩下當年在戰場上瘸了一條的長子,其余六子皆戰死沙場,就連他的孫兒們也都死在了戰場上,而如今剩下的這長子,也僅存了一啊……”
永安侯。
有這名頭有何用,劉老頭為了大禹國,算是徹底斷了!
說起那老友,莫老爺子就不紅了眼眶。
雍帝笑臉也一僵。
一旁伺候的海公公,一看氣氛,立即也紅著眼眶說;
“老國公,陛下在得知消息永安侯逝去的消息后,也是整宿沒睡下,出宮這兩日,陛下更是幾乎沒合過眼。”
莫老爺子自是知道有些話點到為止!
“說得好像誰合過眼似的。”
莫老爺子將手中的空杯遞上;“海公公,你別厚此薄彼了,也給我添些茶水啊,我這都喝完多久了。”
“是是是,老奴這就給您添上。”海公公笑得添茶。
雍帝這才臉緩過來了一些,但莫老爺子那些話卻也在他心里留下了一道痕,不反思起,十年前的那件案子牽連下的人……
*
京郊外。
距離京城就剩下半天路程,若是腳程再快些,估也就兩個時辰的事。
可黑衛卻再次停下扎營了。
“這怎麼又停下了?”ζΘν荳看書
夏蕓蕓從馬車里下來,抬頭看了看天,不解的說;“這天還早呢,我們路程快些,應該天黑前就可以回到京城了。”
墨子謙也是疑。
但他深知四周都是九王叔的人,很多事他都不去多問,盡量扮演好自己的角。
“圣姑,主子說,這一路上舟車勞頓的,我們在此先休整一晚,等明日一早再回京面圣。”
黑衛說完,就朝夏蕓蕓邊侍暗遞了一眼。
侍冬麥立即湊到夏蕓蕓跟前,低聲說;“圣姑,我們就聽王爺的,晚些奴婢給你弄些花瓣泡個花瓣澡,在好好的保養一番,等明日才好隨王爺一同面圣。”
夏蕓蕓眼亮了;“那也行。”
墨子謙半垂的眸閃過一抹暗流。
其實他更希今晚趕回去,這樣才能顯得出來他的風塵仆仆……
鬱歡十五歲時武功大成,可惜她遇人不淑所嫁非人,為顧繹心十年奔波,披荊斬棘掙得王位,他卻在登基前夜給她下毒,將她打入天牢,活活打死。 重活一世,她發誓要手刃仇人,可她如今勢微力薄,思來想去,她盯上了朝雲帝國來的質子,宣佩玖。 因為她知道,這人日後必登皇位,權勢滔天,他一人可踏平整個須句京,抱上這條大腿,她便能高枕無憂。 這一日,顧繹心上門提親,她不顧禮法當眾示愛,“我的心上人是宣佩玖,我仰慕他多年,早已立誓此生非他不嫁。” 角落裡的人眼裡不屑,暗自忖道:“仰慕我多年?我們認識還冇一年。”卻突然被人抱住,一低頭便見鬱歡淚眼汪汪看著他,“哪怕你心中冇我,我也會一直喜歡你。” 此後鬱歡便成了宣佩玖的跟屁蟲,他走到哪她便跟到哪。 可宣佩玖這人冷若冰霜,始終拒她於千裡,就在鬱歡心灰意冷決定靠自己的時候,卻被他一把吻住,“撩撥了我還想跑?”
陸雲檀是平南侯府的嫡女。 年幼時母親去世,父親娶繼室入門、生下與她同父異母的幾個兄弟姊妹後,她就已經被排擠在平南侯府邊緣,好在後來被太子李明衍接進了東宮。 在東宮生活的八年,李明衍如父如兄,對她管教甚嚴。 陸雲檀敬他,不敢叫一聲哥哥,只敢喊殿下,更是從心底裏怕他,守着森嚴的規矩,不敢越雷池半步。 無人知道,陸雲檀更愛他,愛得癡狂,偷偷藏着他的發,他的紙與帕。 殿下差人送來了一匹繡緞 我當着衆宮女的面將它壓在箱匣最底層 入夜後偷偷拿出緊貼肌膚 想要殿下您的手 狠狠撕碎它,滾燙的薄脣用力吸咬我的耳珠,看你淡漠的眼漸漸染上迷情 是我做過最旖旎的夢。 可她明白,這位矜貴清冷的太子殿下從來沒有對她動過心。 . 朝野衆臣眼裏,當今太子李明衍如謫仙下凡,清冷高貴,無論是品性與能力,皆爲歷代儲君之最。 這位完美的儲君殿下向來克己慎獨,唯一的出格之事,那就是枉顧禮法,將平南侯府那個小姑娘深養在東宮。 衆人以爲儲君殿下就是可憐小姑娘母親早亡,動下惻隱之心。 但只有李明衍自己知道,他動的不只是惻隱之心。 對她,是偏執、是掠奪,是要拼命剋制才能忍下的控制慾,是日日夜夜想將她禁錮身邊的瘋狂佔有。 . 終於有一天—— 裝有陸雲檀一切小祕密的小匣子被徹底打翻,所有太子殿下的東西散落一地。 她慌亂想撿起,最後撞進李明衍那深不見底的眼眸。 他一步一步逼近,最後那雙尊貴無比的手輕蒙她雙眼,鉗制她細腰,不讓她逃脫半分,聲音低沉繞耳畔:“原來忍得這麼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