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凝容安靜了幾秒，再開口聲音有點，“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寧寧以前算是爸爸媽媽對不起你。”

對不起嗎？

是去年生日時候，帶著人回來被程豫川抓在床，一晚上鬧得不可開。

還是前年生日時，邱凝容在外買醉，程豫川和小三在開房玩得忘乎所以，本忘了還有個兒。

還是大前年……

程歲寧眼睛太酸，怕自己在地鐵上眾目睽睽下哭出來，在最近一站走了下來。

地鐵站直通一個商場，隨著人流走了進去。商場里到懸掛著圣誕氣氛的裝飾，大廳里還擺放著幾層高的圣誕樹。邊的人挽著手，推著嬰兒車，抱著孩子，臉上都是喜悅。

程歲寧看著這一個個幸福的家庭，“知道媽媽。”

邱凝容還想說什麼，程歲寧聽見后有人，回頭應了聲，和程歲寧說：“好了，媽媽不跟你說了，你今天生日要記得吃蛋糕哦。”

掛的有些果斷。

程歲寧看著黑掉的屏幕好一會兒，才將手機收起。

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商場實在是扎眼。

連在發傳單的玩偶都錯開，沒有目的的逛了半天。最后在一家蛋糕店，被熱的促銷員抓住，非要試吃。

程歲寧看著的笑臉，不忍心拒絕，接過吃了一口。

吃完后，又被拉著在柜臺前看起了蛋糕。

其實本都沒聽清對方在說什麼，最后稀里糊涂買了個蛋糕。拎著包裝的蛋糕盒走出店門時，被重量嚇到，才發現居然是十二寸的。

坐上末班地鐵，渾渾噩噩的到宿舍，等程歲寧再有意識時，自己已經走到了男生宿舍樓下。

邊都是念念不舍分別的，仰頭著宿舍樓，在想現在周溫宴在哪里。

現在距離生日結束還剩一個半小時，從今天起床時，就在期待。

在想父親會想起今天是生日嗎？好在父親不記得了，母親還沒將徹底忘記。

熱們的話太過甜，你我我你，比誰更誰都能說上半天。

程歲寧吸了吸鼻子，閉上眼睛。

許愿，今晚可以見到周溫宴。

如果可以的話，他在和自己說一句生日快樂。

等待三秒，睜開眼，眼前都是陌生人。

咬了下，或許本來就不抱多大希，所以連酸都不存在。

拎著蛋糕往回走，剛走了幾步，遇到了江敘。

“江敘。”

江敘聽見程歲寧他有點意外，“歲寧你怎麼在這兒啊？”

程歲寧將手里的蛋糕遞給江敘，“要吃蛋糕嗎？”

江敘嚇了一跳，“怎麼有這麼大一個蛋糕啊。”

程歲寧抿了下，“別人送的，盛難卻，現在送你給了。”

江敘雖然覺得奇怪，但程歲寧很堅持，他還是收下了。

他拎著蛋糕回到宿舍，陸恕正在打游戲余看了眼，“你哪來這麼大一個蛋糕啊？”

江敘將蛋糕放在桌子上，“就剛剛回來，在樓下遇到程歲寧了，送我的。”

周溫宴從衛生間洗完澡出來就聽見這句話，他目看向那個蛋糕。

陸恕放下耳機，滿臉不信，“送你蛋糕干嘛啊？人家又不喜歡你。”

江敘撓了撓臉，“我也不知道，說是別人送的，覺好像不是很開心。”

過了會兒，江敘拍了下大，“不對啊，我是在我們宿舍樓下到的，沒事來我們這兒干嘛啊？”

陸恕聳了聳肩膀，“不知道。”

江敘將蛋糕打開，看見生日蛋糕上，個生日快樂的牌子，更納悶，“真是奇怪，算了，不想了，這麼大個蛋糕，我去別的宿舍來人也來吃。”

周溫宴快速用浴巾了兩下頭發，套上服就往外走。

“喂，你去哪兒啊，不吃蛋糕了嗎？”江敘在后他。

他沒理，腳步更快。

“程歲寧。”

程歲寧快到宿舍樓下時被周溫宴住。

一時有些恍惚，懵愣愣的看著他。

周溫宴比平日里要狼狽一些，這麼冷的天頭發辦法，黑羽絨服里衛還折了起了些。

他是跑過來的，呼吸有些急，看程歲寧的目也有些急。

“怎麼了嗎？”

他沒說話，直接手拉住。

“去哪里呀？”

“去吃蛋糕。”

程歲寧被他一路拉到校外，但天太晚了，店關了大半。

最后在一家24小時的便利店，找到了一個小蛋糕。

他付錢的時候還問收營員，“有蠟燭嗎？”

收營員愣了愣，看了周溫宴和程歲寧，有些了然，“只有那種可以照明的。”

程歲寧拉了下周溫宴的角。

周溫宴眼睫眨了下，態度比剛剛更好了點，“那就這個。”

他付完錢，帶著他走到店貨架后面的座位上。

程歲寧看著他拆開蛋糕，將叉子遞給。

“吃啊。”

程歲寧還沒。

周溫宴忽然想到什麼，笑了下，“應該先許愿。”

他手，將的眼睛捂住。

臉上的到他的手掌，鼻息間似乎能聞到淡淡的煙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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