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疏花容失,本不敢直視貝盈盈的目,貝盈盈咄咄問:“給我扔鞭炮的主意,是小智哥出的嗎?”
小智怔住。
貝疏:“我、我不知道……”
貝盈盈看向他們三人,一字一句緩緩而來:“但是事應該沒有那麼簡單吧?其實,扔鞭炮的是貝疏提出對嗎?而后小智哥執行,事敗后,小智哥本想找我爸媽認錯,但是貝疏害怕,加上東宇喜歡,所以兩人著你瞞下這件事。這才是——最終的真相。”
小智從來沒有對貝盈盈有那麼大的惡意,這一切的主意源于貝疏,但卻只想做一個“雇兇殺人”的人。
覺害怕的貝疏徹底慌了,嚇得甩開妹妹的手,想要跑,目卻突然瞥到包廂外、假山背后——現出兩個人影。
貝洪面沉黑,強烈的緒帶著口快速地起伏著,他目暈著憤怒,直狠狠地看著貝疏,而旁邊挽著他的袁曼荷,捂著一臉震驚,臉上布滿了淚痕。
貝疏覺有道晴天霹靂落在頭頂。
爸爸媽媽他們竟然全程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貝洪握住袁曼荷的手,一步步走近包廂,小智和東宇他們看到貝父貝母,嚇得立刻站起來,心驚跳。
貝洪走到貝疏面前,慌得開口:“爸……”
然而話音未落,貝洪抬手給臉上就是狠狠的一掌,力度之大直接把摔到地上,發出震怒:“沒想到我寵了這麼多年的兒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貝疏膝蓋一下子磕到地上,臉上發出火辣辣的疼,嚇得淚珠一顆顆砸了下來。
今天貝洪和袁曼荷接到小兒的信息,把他們帶到這里,并不說明原因,直到剛才聽完了那些,貝洪才知道原來當年盈盈耳朵出事,竟然和貝疏有關!
袁曼荷走過去心疼地抱住貝盈盈,貝洪指著跪在地上的人,然大怒:“盈盈是你的親妹妹啊!你怎麼能這麼蛇蝎心腸,虧我這麼寵你你,逢人就夸你懂事乖巧、最疼妹妹,我是造了什麼孽生出你這樣一個兒!”
東宇沖上前,對貝洪道:“叔叔,對不起,當時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讓開!”貝洪推開東宇,“我們家的事什麼時候到外人手了?!你和小智,當年經常來家里玩,盈盈多喜歡你們倆,那時候才七歲,你們就能開這樣的玩笑!”
兩個男生低著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貝疏爬到貝洪腳邊,扯著他的子,仰頭看著父親,哭得哽咽:
“爸爸,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
“你知道了?!當時你看著你妹妹躺在床上,你但凡知道錯了,都不至于十年后才道歉!你別以為我和你媽看不出來你針對盈盈,我當你是小孩子脾氣,你給你妹妹加瀉藥,我當你太想贏比賽,一時糊涂,但我今天才發現,你的心毒這樣!”
貝洪的口劇烈起伏著,袁曼荷立刻上前把他扶到座椅上,“老公,你別氣壞了子啊。”
貝洪眼底發紅,往后退了步,掙開貝疏的手,孩慌得一遍遍重復“我錯了”,卻依然緩解不了貝洪的憤怒:“你跟我道歉有個什麼用!”
貝疏看向旁邊站著的貝盈盈,瘋狂爬過去,抓住孩的擺,懇切卑微:“盈盈,我錯了,這次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后我什麼都不做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貝盈盈看著,咬著無聲流淚,卻沒有辦法開口。
始終聽不到答案的貝疏,又去找袁曼荷,母親痛苦搖頭,“一個人哪怕有點良心,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我真的有一刻后悔把你生出來,我沒想到我教出來的兒,竟然這麼惡毒,如果今天盈盈不揭發,你打算瞞到什麼時候?
從小到大,我有哪一次偏心了?我是教育你要讓著妹妹,但是什麼時候我多于過你?我是讓你比盈盈了件玩還是了件子,你要這樣恨?”
包廂中陷沉默,只剩下貝疏悲慘的啼哭聲,良久,坐著的貝洪閉眼,開口:
“從明天開始,你不要在家里住了,給我搬到你家,我一天都不想看到你。”
貝疏怔住,心里哐當一下,如同玻璃杯從高墜落到地上。
“爸、爸爸,不要……”哭,拉住貝洪的手卻被他冷冷甩開,“從明天開始你不要再聯系我,我不想認你這個兒,大學你給我報到遠遠的地方去,我現在看到你一次,我就來氣。”
想到這麼多年,他對待貝盈盈和貝疏的差距,他原本疼到骨子里的驕傲,竟然白疼了。
“爸爸,你不能不要我啊,我是你的兒啊……”貝疏哭到聲嘶力竭。
“我會把你全部的經濟來源斷掉,大學你自己勤工儉學,我真的要讓你看看什麼在福中不知福。”
他說罷起,對袁曼荷道:“把盈盈帶回家。”而后走去門外。
看著父親離開,貝疏整個人如失了力氣般癱坐在地上,終于明白那種跌谷底的滋味。
完了。
這些是徹底的完了。
-
袁曼荷還是把兩個孩都帶回了家,一路上貝疏苦苦哀求母親,說不想搬走,但是袁曼荷只是說:“這是你爸爸的意思,他決定了誰都沒有辦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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