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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遠舟的傷開始好轉,漸漸可以下床走,但剛開始非常費勁。喬蕎聽林遠舟和醫生提起,這才知道他的還有舊疾。
“以前過傷,沒恢復好。”林遠舟告訴,“沒事,小問題。”
他總是這樣寬,好像任何傷于他而言都不算什麼。他這樣的職業,沒過點傷幾乎是不可能的,但他再強也是之軀,又不是鋼鐵俠……
“還有哪里有傷?”
“沒了。”林遠舟被逗笑,“非常健康,一點不影響生孩子。”
喬蕎氣悶,擂他口一拳。
玩鬧歸玩鬧,喬蕎看他沒走幾步,額角就已經有汗下來,心里還是一陣難,攙住他陪他慢慢練習,“林隊這麼厲害,我一點不擔心。”
“不擔心什麼?”他又開始不正經,“生孩子?”
喬蕎氣結,也起了逗他的心思,“對,盼著你早點好,給你生猴子。”
雖然這樣說著,但看平日強大到無堅不摧的男人,蹣跚走路的模樣,喬蕎還是心疼壞了。
所以但凡能自己做的,都親力親為,每天陪他康復練習、幫他按,一點也不怠慢。
有時他傷口疼睡不好,就躺在邊給他讀故事聽,林遠舟的眉心就慢慢松開。
堅持了一段日子,他終于可以正常走路,但只要稍稍有點強度的運,還是會牽扯到很多神經開始劇痛。
“沒關系,慢慢來。”喬蕎鼓勵他,“你已經很棒了。”
林遠舟表面上沒說什麼,但看得出他很著急。
總是在一線拼搏的人,忽然讓他在醫院躺了大半月,就已經夠糟心了,現在還連基本的正常運都阻。
自尊心強大如他,肯定不了。
“當時舊傷傷到骨頭就沒養好,這次又傷到神經……”醫生替他檢查完以后,神微凜,略略沉默幾秒,“我還是建議,林隊好好養傷不要激進,否則以后可能再也無法參加高強度運。”
這話讓喬蕎完全怔住了,作為一名刑警,不能高強度運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可能要轉做文職,意味著他這些年的熱和堅持,將全都化為泡影。
甚至不敢看林遠舟此刻的表,如果說他的人生,有什麼是一直陪伴他,一直支撐他走下來的,那麼就是他的職業。
他薄抿,神間看不出任何異樣,但垂放在膝蓋上的手指握拳,手背都因為用力而骨節泛白。
“不是絕對,對嗎?”他忽然對醫生說。
醫生:“當然,任何事都不可能絕對。”
“那就行。”林遠舟撐著椅背站起,笑了一笑,“多人勸我別干這行,可誰也沒功,你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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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出院的時候,警隊的領導也來了趟醫院,當時喬蕎去買吃的了,等回來只和對方了個照面。
喬蕎之前就和他見過一次,對方這次卻語氣沉重地對說:“知道林隊歸心似箭,但為了他好,還是先不回刑警隊了。你……勸勸他。”
喬蕎站在病房門口好一陣,周圍人來人往,一切都平靜而安詳。
可是病房里的男人,背對著看著窗外的天空。知道,他的世界塌了。
第40章 終章
“回來了?”喬蕎剛進病房, 林遠舟就回過頭來看,目清明冷靜,毫沒有頹然落魄之。如果不是剛才在病房門口站了好一陣, 當真要被他騙了。
將買來的餐盒一一擺放在小桌上, 喬蕎這才走到他跟前仔細看他。
林遠舟笑道:“怎麼了?”
“沒事。”喬蕎看了眼窗外, “最近都很好。”
“嗯?”他在耐心等說下去。
“在山莊,你說以后要補度月。”
他當然還記得,也清楚此刻提起的用意, 于是頷首問:“想好去哪了?”
“和你一起,哪里都好。”喬蕎握住他的手, 將他拉至桌邊吃飯, “忽然多了許多時間,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看著明朗的笑容,林遠舟籠罩在心口的烏云漸漸被撥開。的笑溫又親切, 總覺得像只的手, 輕易就能將他那些躁郁和不安抹平。
“當提前預支以后的假期, 好好陪我?”喬蕎說, “你欠我,好多約會。”
“好。”如果換做從前, 讓他休息簡直是要了他的命,就連剛才被領導勸解的時候,他其實也是抗拒的。可這會兒看著眉眼彎彎表示期待的樣子,他忽然也覺得……慢下來的生活沒什麼不好。
林遠舟給喬蕎夾了塊排骨,心漸漸平復下來,和認真討論起接下來的安排。
但春節馬上要到了, 加上他要養傷,所以不可能真的去補度月。但看他心明顯好轉, 喬蕎總算松了口氣。
回家以后,林遠舟告訴喬蕎得回隊里一趟,喬蕎立刻全都繃起來,“做什麼?”
林遠舟被那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取悅了,鼻子,“工作上的事還需要接。”
而且,康橋被捕后他就進了醫院,案子后續問題以及當年的并不清楚……這麼多年的心結,還是想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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