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蕎他的頭,“你先手的?”
“不是。”農子昂很急地爭辯,“他先手的,我開始只讓他道歉來著。”
喬蕎抿著沒說話,今天應該了解清楚再走的。
農子昂看來是真的很委屈,直到此刻提起這事兒,也依然嘟著小:“最后杜老師還讓我道歉,說是我的錯。”
喬蕎沒再多說,只告訴他:“明天放學,我去接你。”
農子昂不解地看著,喬蕎也不對孩子多解釋,將香蕉剝好遞到他手里,“還喜歡吃什麼,告訴我,明天一起買回來。”
第二天,農子昂還在上補習班的課,果然抬頭就見喬蕎站在教室窗戶外朝他揮手。他眼睛一彎出點笑,又怕被老師抓包,連忙將小臉繃了繃。
看孩子那副小大人的模樣,喬蕎沒忍住笑了,在人群里看了一會兒,找到了昨天和農子昂打架的孩子家長,于是抬腳朝走過去。
農子昂看到喬蕎在和那位家長說話,那家長開始還兇,到最后氣焰慢慢冷了下去。
等到補習班課程結束,農子昂居然還收到了來自那個男同學的道歉。
小家伙不可置信,卻又難掩開心,追著喬蕎問:“你怎麼辦到的?”孩子終歸是孩子,收到道歉,心立刻好了起來,整個人都好似飛揚鮮活了。
喬蕎牽著他手往外走,“這是。”
其實也沒什麼難辦的,對方本來就理虧,又向杜鳴宇要了昨天的監控,告訴對方如果不道歉就把事發布在網上。
那孩子媽媽也怕事發酵,自然就大事化小了。
杜鳴宇正等在雛鷹門口,見出來,立刻向賠不是,“我昨天也該看看監控再下結論,幸好你今天來了,不然就委屈孩子了。”
喬蕎沒和他爭辯,可心里很清楚,他這樣明的人,怎麼可能不提前了解清楚況。
如果昨天被冤枉的是那個孩子呢?對方家長不見得像這樣好打發。說到底,杜鳴宇還是知道個溫和好說話,所以昨天才故意找來解決問題。
縱使只當他是朋友,喬蕎不免還是有些失,沖對方點點頭:“我們先走了。”
“哎——”杜鳴宇還想和說點什麼,就聽到有人喊喬蕎名字,再一看,又是林遠舟。
***
林遠舟會出現,喬蕎真的又驚又喜。帶著農子昂走過去,臉上的笑幾乎藏不住,“你怎麼會來?”
“媽說有人來替農子昂出頭。”他慢慢說道,“又怕笨說不過人家,讓我來看看。必要時候,替撐腰。”
喬蕎沒想到喬媽這麼不放心,撇撇,“我來之前,打了草稿,詞兒都背會了。”
雖然這樣說著,還是很開心,本以為又要很久才能再見他,誰知道才隔了一天。
林遠舟看向農子昂,“怎麼樣,開心了嗎?”
“開心。”農子昂舉起雙手作歡呼狀,“喬蕎簡直太棒了,我都要喜歡了。”
林遠舟按著他小腦袋,被迫他抬頭看自己,“繼續喜歡你的秦歲歲。”
農子昂沒忍住白了他一眼,和小孩爭風吃醋真的太不紳士了!以前也沒發現林隊這麼稚。
見事功解決,林遠舟偏了偏頭,對一大一小道:“走吧,我車停在前面,先帶你們吃東西。”
一聽有吃的,農子昂開心到蹦起來,但他手一直抓著喬蕎的不松開,似乎因為這事兒,兩人的關系親近不。
林遠舟走在喬蕎另一側,手背若有似無地總會到另一只手,他們并沒有刻意牽手,大概還是有些不習慣忽然的親近。
但喬蕎覺得這樣的覺很好,有種“家”的覺……
林遠舟不知道是不是和有相同,因為他許久都沒說話。
黃昏的落在廣場上,到都是令人溫暖的。杜鳴宇站在原地看著兩大一小的背影走遠,口莫名有點堵。他自然是存了幾分私心,耍了點小聰明,本以為喬蕎不會發現,但現在看,還是被識破了。
本以為被識破也沒什麼,可看疏離的眼神,心里還是一陣難。
離開雛鷹很遠,林遠舟忽然問喬蕎:“為什麼會想幫小農?因為他爸爸?”
“不全是。”喬蕎如實說,“小時候委屈,也想有人替我出頭。”
和有沒有父親,或者他父親是什麼職業都沒關系,只是因為,他不希農子昂和一樣,長大了還會有那麼多憾。
林遠舟聽完,眉頭微微蹙起,像是明白又像是不太明白。
喬蕎搖搖頭,也不再解釋,“我們,吃什麼?”
他們最終找了家西餐廳,因為農子昂說想吃牛排,于是遷就孩子。小家伙去衛生間洗手的時候,喬蕎拿著菜單打量。
林遠舟忽然將胳膊輕輕放在手側,只聽他說:“小農的賬算完了,來算算我們的。”
喬蕎呆了一瞬,“算賬,我們?”
林遠舟的手指輕輕叩著桌面,每一下都很有節奏。他甚至非常好心地提醒:“林、隊、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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