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握住手機,擋住了來電提醒,對季晴說:“我先去接個電話。”
下床之前,他叮囑,“別趁我不在就溜到書房去。”
季晴靠著床頭,看著他拿著手機離開的背影,平靜地收回視線,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過了幾分鍾,秦恒掛了電話,端著一杯熱水進屋,放在床頭櫃上。
他了鞋上床,將季晴圈在懷裏,就如他之前所說,不讓季晴費眼,文件容他來念,有什麽問題,再做批注。
低沉的嗓音在耳邊環繞,季晴推了他一下,“有點。”
秦恒將抱得更,“怎麽還,不是應該習慣了嗎?”
每次他們在深流的時候,他總會在耳邊說點什麽,嗓音低沉喑啞,有時候是名字,有時候晴晴,也有一次竟不自寶貝。
再有就是纏著哥。
每一次都要躲。
他哪肯給躲的機會,偏偏纏著,以為這麽多次,早就不怕了。
季晴手心捂住他的,“你別故意用氣泡音我。”
秦恒著手心的溫熱,看著眼前這張雖然看著有點臉不好,卻依然明豔人的臉,有些心猿意馬。
可腦海裏卻想到是不是也曾經這樣和那個讓流產的狗男人相?
秦恒此刻才知道,原來他不是聖人。
一想到曾經在別的男人下綻放,婉轉低,甚至包容對方的一切,懷上對方的孩子,他就瘋狂嫉妒,想要發瘋。
原來占有一個人之後,他的心境會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以前他總說霍銘征和霍淵時偏執,可如果他知道那個狗男人是誰,他覺得自己並不比他們兩個人更冷靜。
他不由將季晴抱了,下擱在的肩膀上,用季晴垂下來的長發遮掩了他眼底的冷意和瘋狂。
到底是誰?
下午秦恒守著季晴,等睡著後,起到了書房,拿出手機給隋興打了一個電話。
“去查一下,近幾年季晴所有的就診記錄,不論大小醫院,還有國外的。”
秦恒坐在書房裏,了一個小時的煙,估計著季晴醒來的時間,起開窗通風,才離開書房。
剛要去房間看看季晴醒了沒有,就聽見門鈴聲響了。
他走過去開門。
門外的人和門的人都愣住了。
秦恒看著穿著灰線衫,手裏拎著一大袋東西的季父。
季父看著穿著家居服,踩著一雙男士拖鞋的秦恒,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瞪大雙眸,張大的能塞進一個蛋。
短短幾秒鍾的時候,他的臉上出現無數種瞬息萬變的表。
“叔……”
“小秦……”
季父哈哈一聲,“小秦!”
秦恒隻是短暫愣了一下,他的心理素質相當強,平和地開口道:“叔叔,您怎麽來了?”
季父提著東西進屋,“我今天去了一趟公司,結果聽歐凡說我老閨不舒服,我想著那麽要強的人怎麽可能會在家裏休息,給打電話也沒接,我心裏著急就趕來看看了。”
秦恒接過他提的東西,是一些新鮮的食材,“在睡覺,估計沒聽見,沒什麽大礙,就是老病,我不讓去公司的。”
說著,秦恒下拖鞋,“家裏就這一雙男人的鞋,叔叔您將就穿一下。”
然而季父卻自忽略這句話,還在回味上麵那句話,吸了一口氣,“你不讓去公司?”
秦恒知道他驚訝什麽,“勸病人休息我是專業的,是看在我是醫生的麵子上。”
他話說完後,兩人之間莫名地安靜下來。
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尷尬境地。
秦恒清了清嗓子,“您喝水嗎?”
季父回過神來,“啊,行行行。”
他坐在沙發上,看著秦恒往吧臺那邊去倒水的背影,角忍不住咧開。
這啥事?
秦恒和他閨……
這世間竟有這等好事?
難不是他半年前去杭城靈寺給閨求姻緣奏效了?
他也是聽人說的,靈寺裏的三生石能讓有人三生三世不分離,他也管不到那麽多了,聽說靈驗他就去求了。
順便給季臨也求了一道。
季父越想越激,改天他一定要親自再去一趟靈寺還願。
秦恒啊。
季晴讀高中的時候,他就很滿意秦恒了,總想著,這孩子要是能當他的婿多好啊。
他老季活了大半輩子,也夢真了?
秦恒端著水杯轉過來,季父立馬收斂了笑意,平靜得猶如一個慈的長輩,“小秦今天不上班?”
“沒什麽要的事,在這裏盯著晴晴,免得跑。”秦恒將水杯遞給他,“叔叔喝水。”
季父看著麵前的茶杯,忽然有一種被婿敬茶的既視。
他端正坐姿,心有些激,雙手接過茶杯,“好,好。”
季晴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了這一幕。
短短兩秒鍾,已經猜到事是怎麽發展的。
再看老父親那一副端正的坐姿,不難猜中他心裏在想些什麽,這杯茶和季家老宅酒窖裏的兒紅不知道被他念叨了多年。
清了清嗓子,走過去,“您怎麽來了?”
季父快速喝了一口水,放下茶杯,起朝兒走去,“好多了嗎?”
“沒什麽要的,老病了,您大老遠跑一趟,還買菜了?”
看見餐桌上的那一袋東西。
“我擔心你不舒服就不好好吃飯,本來想接你回家的,路上來來回回的你也不舒服,就想著還不如過來給你做頓晚飯。”
季父餘瞥了一眼秦恒方向,衝季晴眉弄眼,裏說著:“怎麽不告訴我一聲?”
季晴挑眉,“您現在不是知道了?”
“這能一樣嗎?我是你爸。”
季晴走近一步,低聲道:“老季,你差不多一點,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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