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別忍了。”陸博在一旁安:“家暴隻有零次和無數次!我剛已經報了警,一會警察就來了。這種人,就該讓他知道知道家暴的下場!”
“媽心疼你,什麽都不說,但當弟弟的有些話不吐不快。”
“你說你當年尋死覓活的非得嫁給他,結果被媽猜中了吧?當時結婚的時候就和你說了,如果當家庭主婦就一定要管錢,你偏不聽。你看看現在,姐夫他一個人把錢拿得死死的。”
“現在離婚你想要分錢,那就是從他的牙裏拔牙齒,難上加難。”
“按媽的意思,一會警察來了,你就盡量把事往嚴重了說。最好是能當場把姐夫送去拘留個幾天,他為了不把事鬧大,肯定會願意把錢掏出來。”
陸淺淺心煩意。
這些道理用不著誰一遍又一遍地在耳邊複述,提醒當年的眼有多麽多麽差。
都被打了。
而家人想的卻是怎麽樣利用這件事拿到一筆錢。
比起丈夫的家暴,家人的冷漠更讓心寒。
“你出去吧。”陸淺淺幹眼淚,暗暗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為季遠流淚:“我的事我自己會做主。”
陸博怕因為孩子心,還在洗腦:“你就是因為太喜歡自己做主,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欺負。大姐,這次你就聽我和媽的,保證讓那個王八蛋大出。有了這筆錢,到時候你打司也能請更好的律師了啊。媽和二姐又不能幫你一輩子。”
“出去!”
陸淺淺最後一耐心被磨沒了。
近乎咬牙切齒。
陸博覺得自己好心沒好報。
隻能恨鐵不鋼地說道:“行吧。總之你自己想清楚。我和媽不可能會害你的。”
陸漫漫和祈修遠到的時候,剛好在樓下到出警的警方。
他們是一起上的樓,一起到的姐姐家門口。
看見他們站在一起,婆婆和季遠都以為是陸漫漫報警把警察帶來的,頓時臉比吃了蒼蠅還難看。
陸漫漫也沒解釋。
覺得沒必要。
不管是誰報的警,都沒做錯。
“晚上好,我們是街區派出所的。接到有人報案,說這裏有人家暴,請問害者是哪位?”看著這一大家子,出警同誌也很冷靜理智,見慣不怪。
蘇梅見狀,立馬站起來:“是我兒!我兒被他們打了!”
話正說著,陸淺淺就從臥房裏走了出來。
經過這麽一鬧,小夢夢哭得很久,這會好不容易哭累了睡著了。
也疲力盡。
“警察同誌,我是害人。”
陸淺淺深吸一口氣,這才抬起頭。
的半張臉又紅又腫,角還有眼可見沒有完全幹的跡。
頭發散,雙眼失神。
整個人的狀態看上去糟糕了。
“姐。”陸陸漫漫的心都碎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衝了過去,眼眶刷地就紅了:“你的臉……”
“姐沒事。”陸淺淺強歡笑地出一笑容,可是卻比哭還讓人心疼:“一點小傷,還害得你大晚上轉跑一趟。”
“這哪裏是一點小傷!”
陸漫漫的聲音都揚了幾分。
是真沒有想到季遠真的敢手。
回頭盯著季遠,一字一句道:“警察同誌,我們要申請傷鑒定。”
季遠一聽,表當場就變了。
婆婆也是尖道:“什麽傷鑒定,不過就是我兒子一時失手打了一掌而已,有那麽嚴重嗎?指不定是為了陷害我兒子,自己一個人在房間煽自己耳,才打現在這個樣子的。再說了,要是不做錯事,惹我兒子生氣,我兒子會打嗎?”
“你說的是人話嗎?”
蘇梅一聽氣得跺腳。
可不能忍:“一個大老爺們手打人,那就是烏王八蛋,畜生行徑!我辛辛苦苦十月懷胎,把我兒養大人,就是為了讓你兒子練拳頭的嗎?我家淺淺這十幾年如一日地在這個家忙前忙後,你們不心疼我這個做媽媽的心疼!”
“那是自己心甘願,誰了?要不是不要臉,爬上我兒子的床,先斬後奏。我們季家還不想要這樣的兒媳婦呢。”
“你說不要臉?我看就你死老太婆最不要臉!”
“你罵誰死老太婆,你個醜八怪鄉佬。”
兩個人越罵越起勁,擼起袖子就要打起來。
最後還是民警一聲嗬斥才終結了這場鬧劇。
“士,請問你確定要做傷鑒定嗎?”
“確定。”
陸淺淺幾乎沒有什麽猶豫。
雖然母親的話難聽,但知道這是一次機會。
就算不能讓季遠把錢吐出來,最起碼在養權上麵自己也有了爭奪的一席之地。
隻要警方立案,確定了季遠家暴的證據,那麽將來在法庭上這就是手裏最有利的王牌。
法是絕對不會讓一個有家暴曆史的父親來養孩子的。
民警看堅定,最後把目看向季遠:“那就請這位先生現在和我們走一趟吧。”
“不行,你們不能帶走我兒子。”婆婆當場就急了,攔在民警麵前死活不肯:“你們想帶走我兒子,那就從我的上踩過去。”
季遠也是眉頭鎖,沒攔住他媽。
反而是把視線看向陸淺淺,聲音沉沉帶著發前的冷峻:“我不過是一時衝,你真的要把事做得這麽絕嗎?如果是為了離婚和孩子的養權,我們都可以坐下來好好談。”
“現在想起來好好談了。”蘇梅冷笑著,頗有幾分得意:“早幹嘛去了!想好好坐下談也可以,先把今天打我兒的醫療費和神損失費賠了,一切都好說。”
季遠諷刺一笑。
卻把視線從陸漫漫的上掠過,最後落在門口祈修遠的上。
語氣諷刺笑道:“妹夫,瞧見了吧。這就是他們陸家人的行事作風。這些年他們這一大家子螞蟥可沒在我上吸,現在吸得差不多了就轉頭不認人。你且等著吧,下一個就到你了!”
祈修遠眉一沉,眼裏波不明。
陸漫漫卻好像一下子被人到了心窩子,拳頭微握。
最擔心的事終於還是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