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在府上養傷,在此期間雲然看著,哪也不去。
因為有陳最的吩咐,雲然看管溫迎來,越發理直氣壯。
溫迎沒辦法,每天乖乖喝藥養傷。但收到李辰泉被狼群咬死的消息還驚訝,但一想這八是陳最讓人做的,為了遮掩那晚的事。
溫迎對此一點同都沒有,若是可以不介意再給李辰泉捅上幾刀。
李辰泉已死,和他的婚事也進行不下去了。
而如今空置的兵馬司指揮使的位置,已經落到了溫迎的人手裏,這是溫迎最滿意的結局了。
此前讓人準備的李辰泉的一些罪證倒是派不上用場了。
李家辦葬禮這天,溫迎還是過去了。
雖然他們還未親,但名義上這個未過門的人還是要去走一個過場的。
溫迎到了李家時,才發現李家門庭冷落,連來祭拜的也沒幾個人。
沒了李辰泉,其他李家人二皇子本看不上,自然對他們不管不問了。
而如今黎家兩兄弟都了牢獄,宮中兩個兒,也一直沒有消息傳回來。
李家這是被人當棄子給丟了。
溫迎到的時候,李夫人剛哭過一,如今被丫鬟扶著,奄奄一息地跪在地上。
“你來幹什麽?”李老爺看到溫迎臉很不好。
溫迎道:“與李公子相識一場,雖然沒有緣分,但溫迎還是想來上一炷香。”
李老爺雖然不喜歡溫迎,但他忌憚溫迎。
溫迎後有飛鴻居,還有一個赤王。
溫迎接過丫鬟遞來的三炷香,目看向前方的牌位,神冷漠。
李辰泉已經解決了,剩下就是黎氏二姐妹了。
溫迎拜了拜,將香遞給丫鬟,丫鬟到了香爐裏。
溫迎理了理袖子,轉往外走。
“站著。”李夫人忽然住。
溫迎回頭。
李夫人讓丫鬟扶著站了起來,神憔悴,臉蒼白,目鷙地盯著。“你是我兒未過門的妻子,就算他不在了,你也要我李家門。”
溫迎笑了:“李夫人的意思是……要我抱著牌位嫁進來?”
“怎麽不行?你已經被定給我兒子了,我兒子走的時候連親事都沒結,他得多孤單啊。”李夫人又哭了起來,一會兒後瘋癲地抬頭盯著溫迎,“這親事必須結!我兒子不能一個人在下麵孤單單的!”
溫迎看向李老爺:“李老爺也是這個意思?”
李老爺神不定,要是真的將溫迎綁到他們家了,那即使沒了李辰泉,飛鴻居也能落到他們手裏了。
這樣他們李家就不怕被趕出京城了。
越想他越心,眼珠子明地轉了起來。但他沒說話,李夫人見他沒出聲,立馬明白過來這是在支持了。
頓時有了底氣,直膛道:“陛下已經給你和我兒賜了婚,隻要這婚約在一天,你就是我兒的妻。明日我李府的轎子便會去你們溫家接你,你若是不願,我便抱著我兒的牌位到聖上跟前問一問,陛下金口玉言的婚事還做不做數了?!”
“你們敢!”雲然大怒,捋起袖子就要手,“你兒子已經死了還想讓溫迎嫁過來守活寡,你想得!信不信我現在就掀了這靈堂,他不是在地下孤單嗎?你們正好一起去陪他。”
李夫人已經完全豁出去了,兒子沒了,後半輩子沒指了,如今隻有死死咬著溫迎,讓他兒子百年後不要孤零零地躺在地下。
李夫人道:“好啊,大家一起下去陪我兒子。你也得下去,你逃不掉的。溫家要是敢抗旨,正好砍了你們的腦袋,一起下去陪我兒!”
雲然一腳踢翻屋子中央的火爐,劈裏啪啦的火星濺得到都是,旁邊的丫鬟們驚地跑開。
雲然冷聲道:“欺負到姑我頭上來了,你也不到北疆打聽打聽我的名字!”
李夫人癱坐到地上,大哭:“你們要幹什麽?我兒才剛死啊,這人不想嫁進我家,就要砸了我兒的靈堂啊!”
李家的大門敞著,門裏的哭聲立馬吸引了門外不路人觀。
溫迎按住了雲然的手臂,搖頭道:“雲然別衝。”
雲然睜大了眼回頭怒道:“他們想讓你嫁給他們家這破牌位呢,他們在想屁呢。”
“我知道。”溫迎笑了,“我來理。”
雲然不放心:“你又不能打架。”
“這件事不需要打架。”溫迎將雲然拉到自己後。
本沒想對整個李家趕盡殺絕的,李辰泉死,這件事到此為止。
但看來李家真的不願李辰泉一個人孤零零在下麵,想全族去陪他。
李夫人見溫迎麵無表,想起兒子死的淒慘,不由惡毒地道:“你要是現在就下去陪我兒,那是最好了。我會幫你和我兒葬一起,這樣他就不用在黃泉路上等太久了。”
不知道想到什麽,李夫人癡癡笑了起來。
“確實不能讓李公子等太久了。”溫迎溫溫和和地笑,忽然對朝雨道,“朝雨去報,就說李家念皇恩,主認罪,願意全族一起下去陪他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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