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去了飛鴻居,這一路上聽到的都是別人在議論陳最封王的事。
這件事讓朝野都為之震驚,而且前兩天才剛傳出溫家逐出陳最的消息,今日陳最真實的份就暴了出來。
百姓中不乏有對溫家幸災樂禍的。
“溫家這是把赤王得罪完了,一個皇子在他們家這麽多年,他們不僅沒發現,還將人逐出家門了。”
“聽說是以不敬祖宗,忤逆長輩的理由將人逐出去的。人家堂堂皇子,長輩都在宮裏呢,溫家老夫人也不怕折壽。”
“現在溫家估計後悔死了吧,要是知道他們收養的養子,是當朝皇子,怎麽說也得好好結。”
……
這些言論不一而足,溫迎聽了也當沒聽到。
到飛鴻居的時候,段逍和齊家兩兄弟已經在等著了。
齊律開口道:“溫表妹,今日早朝的事你聽說了嗎?”
段逍倚在窗邊,聞言哼笑了一聲。“整個京城都在議論這件事,除非把耳朵堵著才聽不見。”
溫迎道:“我已經知道了。”
齊律見溫迎神平淡,看不出什麽緒,便沒有多說陳最的事,而是提起了他們今日的目的:“表妹,燕十淵就在後麵的宅子裏,我們一起過去吧。”
溫迎點頭。
燕十淵被樂晗帶回京城後,一直住在飛鴻局裏,由樂晗親自守著。
就算是錦衛也想不到,他們在河東快將地麵撅三尺都沒找到的人,其實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溫迎他們走到飛鴻居後麵的一宅子,這裏平時留著是給他們歇腳用的。
之前溫迎想讓陳最過來住,那時還準備將燕十淵挪走呢。
現在拿來關燕十淵更合適。
在河東時溫迎就吩咐了樂晗,在沒回京之前,其他人不準來見燕十淵。
就算是段逍,齊律他們也不行。
溫迎當時是沒辦法隻能信任樂晗了,但好在樂晗沒辜負。
溫迎走進屋裏,見燕十淵被綁著雙手,堵著扔在床榻上。
燕十淵畢竟以後是他們的主子,如此綁在這裏,怎麽說都不合適。
齊律他們看到了想說點什麽了,張了張口,又默契地閉上了。
溫迎決定了的事,他們再反駁,溫迎也不會聽他們的。
溫迎讓段逍將燕十淵上堵著的布了出來,隨後在他對麵坐下了。
燕十淵這段時間被困在這裏,他本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又是什麽人綁的他。日思夜想之間,神憔悴頹廢。
如今看到溫迎,他頓時怒火中燒:“一個娘們?嗬,你到底是誰?綁我過來,是為了什麽?”
溫迎淡聲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誰,等以後我會告訴你,你現在隻要老實回答我幾個問題就行。”
燕十淵冷地盯著:“娘們不好好在被窩裏躺著,倒是出來幹起來了審訊的事了。你男人沒教你,人應該就應該好好……”
他話沒說完,溫迎直接一個杯子砸了過去。
段逍他們臉都不太好,他們沒想到這前太子留下的脈竟是這個子。
若不是礙於他的份,這會兒他們早揮拳揍了上去。
但溫迎明顯沒有他們的顧慮,手勁不大,砸出去的杯子滾落到床上,連個聲響都沒發出來。
燕十淵不痛不的,嗤笑道:“滴滴的娘們還是乖乖張著……”
溫迎忽地將另一個杯子猛地砸到地上。
嘩啦一聲,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溫迎彎腰撿起一塊碎瓷片,段逍懶散彎著的腰站直了。“大小姐你要做什麽,你吩咐我們來做不行嗎?別這麽危險呃…….”
他話還沒說完,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嚨說不出來了。
溫迎走到床榻上,一把將燕十淵拽了下來,地上都是碎瓷片,燕十淵半個子都摔在上麵。
他慘一聲,破口大罵:“臭娘們找死!”
燕十淵被綁著,才方便溫迎作。
溫迎拽著他的頭發,將燕十淵的腦袋按在碎瓷片旁,另一隻手舉著碎瓷片抵在燕十淵眼皮上。
隻要輕輕一用力就能將他的眼睛瞎,燕十淵麵變的非常難看,驚懼地咬住了牙。
溫迎道:“我問,你答。再讓我聽到你裏吐出不幹不淨的話,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話說的很平靜,甚至不見憤怒。
但燕十淵卻下了怒氣,瓷片抵在眼皮上傳來冰涼的,他不敢出聲了。
段逍怔了怔,忽地無聲笑了出來。
溫迎問:“你和永王是什麽關係?”
燕十淵道:“沒關係,我都不認識他。”
溫迎並不在意他的欺瞞,而是說:“永王已經被抓了,如今押在錦衛昭獄裏。”
燕十淵:“我說了不認識。”
溫迎:“永王明麵上讓你攻打浦平,暗地裏卻在河東其他地方活,想將整個河東一舉拿下。你不過是他放到明麵上的棋子,錢濟博也是他的人,我說的沒錯吧?”
燕十淵眼底閃了閃,溫迎將瓷片往前一推,燕十淵立馬大。“我說我說,你都猜出來了,還讓我說什麽。永王是我的義父,是他將我養長大的,。”
“那他怎麽說你是前太子的脈?對了你娘也在西南是吧?還住在永王的宅子裏?”
燕十淵泄氣,溫迎知道的比他想象的還要多。
“是我娘跟我說,我的父親燕徹。我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我是前太子留下的脈,而我早晚有一天要回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義父隻是幫我而已,當初燕鴻毅害了我父親,篡奪了屬於我父親的皇位。如今天下生靈塗炭,百姓流離失所,我義父看不下去,才決定幫我奪回皇位。”
燕十淵瞥了溫迎一眼,冷哼:“你們真該去京城外麵看看,隻要我振臂高呼,會有多百姓前來響應。”
“這天下若在我父親手中,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段逍和齊律對視一眼,心中有許多疑。
永王怎麽會這麽好心,將前太子的脈養長大?還說是為了這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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