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帶著人快到建善寺的時候,忽然在前方探查消息的包曲返回來,道:“大小姐,建善寺裏不太對勁,有不人把守著,他們手上都有武。”
溫迎皺眉問:“是軍中的人?”
“看著不太像,我沒敢靠太近,不然晚上我再去探探。”
齊天恒走過來道:“我和你一起去。”
溫迎點頭:“你們小心點,附近還有錢濟博的兵。”
到了夜裏,齊天恒和包曲兩人偽裝好份,了過去。
溫迎他們也沒敢生火,怕被錢濟博的斥候發現痕跡。他們就吃了些幹糧,馬車停在的山林間。
這時段逍從暗走了出來,將穆紹庭也提了出來。
之前跟李辰泉他們一起,段逍沒現,如今都是他們自己人了,他就沒有猶豫了。
“怎麽……”溫迎正想問問怎麽回事,就看到段逍手上拖著的穆紹庭睜著眼看著。
段逍將綁著的穆紹庭往地上一扔道:“這人醒了,非要說跟你談談。”
段逍聳了聳肩:“這迷藥對他作用越來越低了,雲大夫看來你要加強藥了。”
雲然叉腰道:“明天我就給你一副更厲害的藥。”
穆紹庭坐了起來,雙盤著,向溫迎。
“溫姑娘,我們能聊聊嗎?”
“穆二想聊什麽?如今這形勢,你可沒有跟我談判的資本。”溫迎看著他淡淡地說。
穆紹庭笑著說:“但溫姑娘將我綁著,又不殺我,長久下去也不是事對嗎?”
溫迎眉心微擰。
穆紹庭的錦衛份確實是個麻煩,但綁都綁了,要是再放了,那更麻煩。
穆紹庭問:“溫姑娘想殺我?”
溫迎道:“確實這麽想過。”
“這讓我有點難過了。”穆紹庭苦笑一聲,“原來我在溫姑娘心裏,什麽都不是。”
段逍怪氣地說:“穆紹庭你想什麽呢?我在溫迎邊多久了,利用起我來照樣眼都不眨。”
溫迎白了段逍一眼,什麽時候這麽不近人過。
但這個時候不是跟段逍爭辯的時候,道:“穆二要跟我談什麽?你無非想讓我放了你,但你能給我什麽?”
“對於溫姑娘的事我可以閉口不談。”
穆紹庭看了看溫迎後的樂晗,又看了看段逍。
對於溫迎跟這些人是什麽關係,帶這些人出來幹什麽,他可以一概不問,也不會泄。
“這倒是讓我心了。”溫迎笑了笑。
穆紹庭仰著頭看,溫迎還是一副溫溫和和的樣子,眉眼帶著淺笑。
但做的事,說的話,沒有毫讓步的意思。
眼底也沒有毫放過他的意思,甚至溫迎那句說想殺他,也是真的。
若他隻是個無關要的人,不是負皇命的錦衛,溫迎會在抓了他的瞬間就取了他命。
穆紹庭心中黯然、失落,他連在溫迎心中留下一點痕跡都不曾。
溫迎還在鎖思考著穆紹庭的話,穆紹庭無奈地說:“溫姑娘你這麽不相信我嗎?”
“你是錦衛。”溫迎沉沉地看著他。“你的任務是什麽?”
“這點我不能告訴你。”穆紹庭搖頭。
溫迎也沒指穆紹庭會告訴,但放了穆紹庭,也不放心。
穆紹庭忽然開口說:“之前在教坊司,我幫過溫姑娘一次。”
溫迎頓了頓。
穆紹庭笑道:“溫姑娘不會不想還這個人吧?”
溫迎淡淡地看著他,道:“好,那我……”
“等等。”穆紹庭卻攔住了,“我忽然不舍得用掉這個機會了,溫姑娘要是想殺我就盡管殺吧,這個人我不想現在用。”
溫迎頓時冷下了眼,冷冷地看著他。
穆紹庭一臉無所謂的表,甚至仰起頭出了自己的脖子。
溫迎冷聲道:“放你可以,但穆二總得留下點什麽。”
穆紹庭依舊搖頭:“溫姑娘,皇命的事恕我無法告訴你。”
溫迎道:“段逍,剝了他服,扔到水中。他一日不說,便泡一日。那日穆二想開口了,我們自然會奉上服。”
穆紹庭瞪大了眼,不敢相信這話是從溫迎中說出來的。
段逍立馬笑了,將折扇別在後腰上,拽住穆紹庭的後領,就要來剝他的服。
溫迎還補了一句:“雲然閉上眼。”
“哦。”雲然收了臉上的興,跟著溫迎轉過了頭。
樂晗低笑一聲,這法子無賴的很,但卻很有效啊。
果然穆紹庭忍不住了,咬牙道:“我說,我說!”
溫迎回過頭,穆紹庭臉青了白,白了青,最後道:“陛下讓我抓到前太子脈,帶回京中。”
溫迎皺眉:“陛下怎麽確信河東的這個人,就是前太子的脈?”
穆紹庭遲疑了,段逍一把拽起他的後頸領。“穆二還是想著下水啊。”
穆二黑了臉道:“河東的這個人與陳最有五六分相像。”
溫迎瞳孔一,怔在原地。
段逍也一臉驚。
穆紹庭說完就閉上了,段逍用力抓著他的領問:“你這話什麽意思?跟陳最長的相像……便是前太子脈?!這兩者有什麽關係,你怎麽不說陳最是,是前太子脈呢?”
溫迎聽了段逍質問的話,也看向了穆紹庭。
也想知道這個答案。
哥哥的世到底是怎麽回事?
還有這個忽然冒出來跟陳最有五六分相像的人,他的世又是怎麽樣的?
穆紹庭無奈道:“溫姑娘,剩下的我也不知道了,一切都得我抓到那人才能弄清楚。”
就算他負皇命,但不是所有的事他都清楚。
關於前太子的脈,還有陳最的世,他也隻知道這麽多。
溫迎和段逍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神莫名。
過了會兒溫迎道:“段逍將穆二放了吧。”
段逍沒反駁,直接解開了穆紹庭手腕上的繩子。
穆紹庭神複雜,看了溫迎一眼,道:“河東如今兵荒馬的,溫姑娘自己小心。”
說完他人影一閃,就從原地離開了。
溫迎眉頭鎖著,看來河東這一趟來對了。
關於前太子的脈,還有哥哥的份,得親自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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