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末,初冬季。
當天空落下第一顆雪花,融化在帝京城青石街上,人們也都換上了冬。
就是這一天,帝京城傳出一則驚天消息,國戰將起!隻是不知道和誰打。
人們看見各地藩王手持虎符,率領軍隊停留在城外,文武百從四麵八方匯皇宮。
隨後,隻見江滄海披著一襲黑氅,手持三軍統帥劍刃,為分列兩排的是戰場將軍與出謀劃策的謀士。
“出征,雖然此舉不齒,但為大晉,我們將舍棄堂堂正正的戰場對壘,而是以最快速度,襲西方佛國,然後直奔北方世宗聯盟。”
“此戰,不僅要大獲全勝,且要雷霆速度!”
“在大雪繽紛前,在年關將至前,送天下人一聲冬日晴雷!”
江滄海大手一揮,山河圖隨風見漲,為一座懸浮空中的巍峨大陸。
“出征!”
百萬大軍浩浩踏上山河圖,然後帝京百姓們就看見,遮天蔽日的大陸匿進異空間,瞬間消失不見。
有人唱大風歌,為出征將士送行,迎著稀疏雪花,顯得格外寂寥蒼茫。
雪落,風囂。
國戰,再起!
還未等全城百姓回過神,忽而帝京城外,響起一道霹靂雷霆般靜,頓時山河,群山簌簌搖晃。
不明所以的人們,紛紛聚集在城門口觀,在人人崇尚武力的國家,百姓們或多或都有些修為,耳聰目明,視野中依稀能看見一道盲目青衫年輕人,手持三尺劍,橫擋住了兩個魔神般影。
那兩道魔神般影氣焰滔天,比之當初帝大戰趙煜寰時,還要恐怖的多。
其中一位影冷聲嗬道:
“孟輕舟,你太狂妄了,真以為我是那種,憑借悠久壽元和無數天材地寶生生堆上來的廢嗎?”
“本座十歲悟道,越九品至一品,直接登臨騰雲境,往後四十年,境界臻至朝暉境後期,縱橫天州未嚐一敗,直到遇見了主,終於得見真正的大道。”
“就憑你,區區月耀境巔峰,也敢孤攔住我們二人?”
孟輕舟不耐煩的掏掏耳朵。
你們這些反派,每次登場前的臺詞就不能變一變嗎,非要來一段自我介紹才算甘心?
“別廢話了,就憑你們向我家媳婦提親這一件事,已是罪無可赦,今天沒人能救得了你們,授首吧。”
話音落下,孟輕舟持劍橫向一掃,像是在掃門前雪,但很快,一道模糊扭曲的影,從那一掃中誕生。
影裏畫麵逐漸清晰,那是一段段過往曆史,曾經在這片天地嘯山河的人。
“裝神弄鬼,一些化作塚中枯骨的家夥,怎麽?你還能將他們複活不。”樸淩子非常自信,靜靜等待著,想要堂堂正正給予孟輕舟一場潰敗,讓大晉子民看看,真正的無敵之姿,也讓帝秦琉璃看看,天州姬家的實力有多深厚。
孟輕舟忽然笑了,道:
“你猜對了,複生我還做不到,不過嘛,將他們曾經的風采重現人間,尚能一試。”
說著,孟輕舟雙指並攏指劍,對那道斑斕影一指落下:“諸位先賢,晚輩孟輕舟,喚醒你們潛藏在時空長河裏的一縷意誌,誰願在死後,重新揚名天下,重新讓世人見證你們的風采,就請出來一戰吧。”
帝品時空劍意——【時空.投影】。
無論是誰,無論他生前何等強大,死後魂歸天地,氣神逸散於四海宇,也會遁時空長河。
【時空.投影】的作用就在於,將這些意誌喚醒,將他們複刻在時空長河裏,曾經在這片天地戰鬥時畫麵,重現人間。
至於願不願意一戰,選擇權不在孟輕舟上,他也不能強製要求。
嗡!
忽然。
有人回應了,隻見一點星徐徐從斑駁影裏主剝離而出,一道披九龍皇服的威嚴中年男子,緩緩睜開雙眼。
“吾乃大晉建國皇帝,年號——泰初,朕乃為泰初皇帝。”
“晚輩後人,朕...”
泰初皇帝影顯得模糊,不像實,猶如一道影子,他突然應到什麽,回頭一看,竟看見了大晉帝京!
“啊這...”
泰初皇帝眨眨眼睛,眼底深掠過一茫然,他的目穿萬。
他看見了,看見一幅昭昭和平盛世,看見人民安居樂業。
也看見一府大柱國秦烽火拚著一縷渺茫機會,強行尋求突破。
看見僅僅搬山境的首輔江滄海,率領百萬兵馬,駕馭山河圖,抱著必死決心,襲西方佛國。
甚至看見今朝村青瓦小築,有一條傻狗猛的站起,瞪大眼睛隔空著他,一副活見鬼的表,仿佛遭到晴天霹靂,呆呆的不敢彈。
“傻狗。”泰初皇帝啞然失笑。
最後,他將視線投向了周縈繞皇道龍氣的東方琉璃。
“竟然是一位帝...”
說來話長,實則僅僅過去幾秒鍾,泰初皇帝便收回了視線。
他縱觀大晉江山,從蛛馬跡窺見了許多事件,不歎息一聲,喃喃自語道:
“大晉後人,你們苦了。”
“遭逢如此盛世,是幸運也不是不幸,更沒想到,朕死後萬載,還有機會替後人一戰。”
泰初皇帝回首,看向孟輕舟,問道:
“你是何人?”
“晚輩孟輕舟,曾在大晉王朝擔任侍郎一職,如今布白。”孟輕舟不卑不,微微拱手。
泰初皇帝盯著孟輕舟,看著他腦門上嫋嫋升起的大晉龍氣...
布白?
你在戲耍老夫嗎,哪家普通人,腦門上龍氣跟水桶一樣壯,都快追上當朝帝了。
泰初皇帝目移,再次看向遠,投向了今朝村,與東方琉璃對視。
隻見東方琉璃微微搖頭,眼神裏夾雜著尷尬,憂愁,還有一對老祖宗的敬畏。
“原來如此,年輕人玩的真花。”泰初皇帝恍然大悟,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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