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咱別在這裏聊了,還是退房回家,酒店哪有家裏住的舒服,晚上的菜我都準備好了,今天咱們好好坐下來吃一頓飯。”
楊士招呼著大家回去,江宵也在一旁幫腔道:“是啊,咱們還是回去,嬸嬸從上午就在計劃晚上的飯了,忙活一天了。”
話都說到這裏了,老陸和柳士再推也說不過去,眾人便和和地回了家。
長輩們乘江教授的車回去,江宵和陸舒坐江淮的車回去。回去的路上,陸舒突然想起來問:“不會是你特意把宵宵姐來的吧?”
江淮笑而不語。
江宵笑著道:“可不是,某人自己沒招了就來折騰孕婦。”
江宵是陸舒悉的人中第一個懷孕的,在後座陪著江宵,小心地手在江宵肚子上了兩下,問:“寶寶乖嗎?”
“一點都不。”江宵笑著說:“我沒結婚之前想著我這輩子都不會要小孩,我那時候就知道生一個小孩對來說要付出的代價有多大。但是他很突然地來了,我沒忍心不要他,也下了很大的決心才留下他。”
陸舒默默聽著江宵的話,道:“那是因為你很姐夫。”
如果不是因為太一個人,是不會有如此巨大的勇氣來迎接一個小生命的到來的。
就算是最親近的母親,有很多時候也不會和自己的兒說起這樣的話題,們教會兒自尊自,小心嗬護的夢想、守護的驕傲,甚至甘願犧牲自己來鋪平未來充滿鮮花的道路。但是們可能不會告訴自己的兒當初決定生下時經曆的痛苦和未來漫長餘生要麵臨的一些列不可逆的傷害。
人們歌頌母親的偉大的同時也在掩蓋苦難。生育是犧牲一個人的一部分去塑造另一個人的生命,生育的過程中或許伴有幸福和期許,但生育這件事本隻是苦難,生育不值得歌頌,值得歌頌的是選擇孕育生命的本。
江宵聽見的話笑了一下,道:“等你懷孕的時候就知道了。”
“還早呢。”陸舒歎了口氣道,“聽我爸的意思,最近兩年都不要考慮結婚的事了。”
“我覺得叔叔倒也未必是那個意思,他可能就是覺得你們兩個現在還不穩定,怕你們談著談著分手了。”
“快‘呸呸呸’。”陸舒聽不得這話,又認真又張地看著江宵,而江宵也笑著配合呸了三聲。
眾人回到家時,每個人心中都生出無限慨,隻不過是昨天的事,可大家卻都不約而同地覺得已經分離很久。
晚上吃飯的時候,柳士道:“我和老陸明天就回去了,你怎麽打算?”
陸舒正在喝湯,聞言嗆了一口,道:“明天就走嗎?”
楊士也問:“這麽著急做什麽?好不容易來一趟,多玩幾天,正好老江最近也不忙。”
柳士擺了擺手,道:“不玩了,原本就是來給過生日的,老陸工作上還要收尾,等忙完了再過來也是一樣的。”
“好吧。”楊士妥協道,又問:“那怎麽打算的?”
柳士和老陸一起看著自己的兒,心裏的那點小心思在父母麵前簡直一覽無。
“我剛剛在這邊報了駕校來著。”低頭有些心虛地說。
老陸忍不住笑,“早就猜到了,還找理由。”
陸舒沒什麽底氣地反駁,“沒找理由,是真的,早就想趁著最近不忙考了。”
“行,隨你,你自己考慮。”柳士道。
陸舒說:“那我今年就不回去了啊,過年也沒有多久了,而且不是說好今年過年的時候出去玩的嗎?”
“說的對,今年反正打算一起出去玩,那就不要再來回跑了,正好等老陸忙完工作上的事你們再過來,咱們從這邊出發,你覺得怎麽樣?”楊士看著柳士問。
柳士聽完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於是點頭道:“行,那就先這麽定了。”
吃完飯,眾人坐在客廳裏看電視,江宵今晚住在這裏,自然睡在江淮原來的臥室。老陸和柳士也一直睡在陸舒的房間,如果是在以前,陸舒當然是沒有負擔地跟江淮走,但是現在況特殊,陸舒心裏也有些心虛。
江淮倒是一臉淡定,帶陸舒走的時候表現得也很自然,從沙發上起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帶回去,你們也早睡。”
陸舒一時間沒敢,略顯心虛地看了看老陸和柳士的臉,直到江淮朝手,說:“走吧。”陸舒下意識地牽住了江淮的手,牽完才有些後知後覺地到老陸不太愉快的目。
但事已至此,陸舒是不可能放開江淮的手了。
楊士和江宵對視一眼,各自笑了一下,江宵道:“快回去休息吧,時間是不早了,我明天上午就走了,下次有時間去S市找我玩啊。”
“好。”陸舒對江宵笑了一下,又轉頭對老陸和柳士道:“爸媽,那我們走了啊。”
柳士嫌棄地看著陸舒,不大想理人,最後還是老陸開了口,道:“走吧。”
陸舒這才敢和江淮出門。
重新和江淮一起回家的心突然變得不同,從前他們小心翼翼地守護著兩個人的關係,然而一夜之間,他們已經變了可以明正大手牽手回家的關係。
陸舒的心說不出來的微妙。
挽著江淮的胳膊乘電梯下樓的時候,陸舒不自地低著頭笑。江淮看起來心也不錯,跟著笑,道:“有點傻。”
陸舒抬頭看向江淮,道:“我沒想到我爸媽會這麽輕易就同意我們在一起。”
江淮說:“其實我想到了。”
陸舒道:“嗯?你怎麽這麽篤定?”
“因為我知道他們你,也知道他們我。”
父母的心意總不掛在邊,但是被的人總是能清楚明白地知道。江淮之所以篤定,不過是有被著的底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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