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xj江淮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陸舒正在洗澡，過了幾分鍾才給他回過去。

和江淮打電話的時候陸舒暫時忘記了今天下午的事。

"今天也工作到這麽晚嗎？"陸舒有些心疼。

江淮聽出話中的緒，笑著安，“沒有，回家坐了一會兒，還吃了個宵夜。”

陸舒這才放心地“嗯”了一聲。

江淮問：“明天什麽安排？”

“明天和姚卉參加個活，年末了嘛，就有很多活。”

“什麽活？”江淮隨口問。

“一個網絡盛典，就是去領個獎拍個照。”陸舒說。

“你也會被拍照嗎？”江淮笑著問，細聽語氣中還有一點驕傲。

“我不拍。”陸舒說，“我不喜歡被別人拍照，姚卉去拍，獎也是去領，我跟著去蹭飯而已。”

江淮知道這一點，從小就不喜歡拍照，小時候的家庭影集中很能看見十幾歲的陸舒。就是這麽抗拒被拍的一個人，家裏人誰也沒想到後來會想做攝影師。

姚卉和陸舒共同擁有一個攝影工作室，也算開創了一個屬於們的攝影品牌，但陸舒隻做幕後，一切需要和人打道以及拋頭麵的事都是姚卉在做。

悉陸舒的人都知道的界限有多分明，在這個一切都趨近公開化的網絡時代，陸舒很好地保護著自己的私。

“還有別的安排嗎？”江淮問。

“晚上應該還會和朋友們一起去吃個飯，吃完飯可能還會有下一場，所以明天晚上你不要等我了，我可能會被迫熬通宵。”

陸舒在N市待了這麽長時間，回來理應和朋友們見一見。道理上江淮充分理解支持，但還是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說：“明天玩得開心。”

陸舒聽出他話裏的落寞，連忙哄道：“幹嘛呀這個語氣，我很快就回去了。”

“我有點後悔了。”江淮突然說，“不對，我早就後悔了。”

陸舒心中一，然後聽見他說：“那時候就應該接你的告白，十年前就該在一起。那時候在一起的話，可能現在就不會這麽惋惜不能在一起的時間了。”

陸舒一怔，心裏說不出什麽滋味。這是江淮第一次如此直白坦然地說起當年的事，或許是怕傷心，江淮大部分時候對他們決裂的那年都是避而不談的。

“現在也不晚。”陸舒輕聲說。

江淮在電話那頭輕輕笑了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中午和餘州一起吃的飯，聽他說趙蔚然每天都看天氣預報，盼著下雪，也盼你回來。”

“隻有然然看天氣預報嗎，你呢？”陸舒笑著問問，“你盼著我回去嗎？”

江淮避而不答，隻是笑著說：“我不看天氣預報。”

陸舒聞言在江淮看不見的地方挑了挑眉。

兩個人就算說一些無意義的小事也很有趣，陸舒說在拍攝現場的遇到的人們，江淮大部分時間都用心聽著，偶爾附和兩句，等陸舒說累了，也會跟講公司裏的事。

“我今天看見廣告片的預熱了。”陸舒說，“蕭紓怡和你們公司合作的那支。”

“陸攝影師覺得拍得怎麽樣？”江淮笑著問。

“好的。”陸舒說，“我又不是廣告導演，你問我相當於問一個外行，並不能給出建設意見。”

“那就從觀眾的角度說。”江淮說。

陸舒想了想，說：“真的好的。造型也很好，拍出了蕭紓怡很見的英氣的一麵，容也不錯，最大程度地表現了遊戲本的吸引力。應該是雙方都很滿意的一支廣告片，再加上你和蕭紓怡的緋聞，知名度大大提高，算是雙贏。”

陸舒說到這裏，突然有些明白了當初為什麽蕭紓怡自降價也要接這個代言。懷孕的事肯定會打擊的熒幕形象從而影響的商業價值，需要給孩子一個正麵影響的父親，也需要一個很好的合作夥伴向大眾表示對的力來安的其它合作夥伴，所以江淮的公司是最好的選擇。

在這次合作裏，看似是雙贏，其實蕭紓怡贏得更大一些，一方麵在用以前的誼來賭江淮不會因為料的事而刁難，一麵利用江淮來穩固自己的形象。

雖然從結果來看並不差，但陸舒多覺得有些不擇手段。

陸舒不太想說這個，又和江淮隨便聊了些別的，快淩晨的時候實在撐不住，對江淮說：“我困了。”

“困了就睡。”

“那我掛了。”陸舒打了個哈欠，說：“晚安。”

但江淮卻突然說：“別掛。”

陸舒困得有些發懵，說：“嗯？”

“就這麽放著睡。”江淮說。

再多的話他很難說出口，幸好陸舒都能明白。

"好的，晚安。"陸舒說。

"睡吧。"江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