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明怒聲大吼,“你不要喊我們爹娘!我們不是你爹娘!”
沈睿徹底慌了,但他卻是不甘心,他繼續急切地解釋。
“你們相信我,這真的是誤會,那些都是假的!”
秦建明已經氣得渾都在發抖,“誤會?你方才說得有鼻子有眼,讓我們如何相信你這些都是誤會?好端端的,你又為什麼要說出那些話來?事到如今你還想要繼續騙我們!”
沈睿這個時候才冷不丁反應過來,他方才為什麼會說那些?為什麼又偏偏那麼巧都被他們聽到了?
他猛地回頭,怒視著沈焰,“是你,是你故意設計陷害我,故意引我說出那些話來!
還有你,故意把我爹娘引到這里,就是為了讓他們聽到我說的這番話,是你們夫婦二人聯起手來算計我!”
他指向沈焰和桑桑,神中滿是癲狂之。
沈焰這個時候站了出來,他坦然大方地道“沒錯,這一切都是我們算計好的,目的就是為了引你說出那些話來。”
桑桑也朝秦建明和喬氏屈膝行禮,歉然道“秦伯父,秦伯母,方才,也是我故意把你們引到這里來的,我們這麼做,就是為了讓你們親耳聽到這番話。”
他們兩人竟然這般毫不猶豫地承認了自己的謀,三人都愣住了。
沈睿旋即就像是抓到了一救命稻草似的,他急切地道“爹娘,你們都聽到了吧,是他們兩人聯合起來算計我,所以我才會說出那番胡話來,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秦建明和喬氏依舊神愣怔,桑桑就再次開口,的聲音中帶著一冷然。
“我們的確是使了些手段沒錯,但是,你若是沒有做賊心虛,又怎麼會隨隨便便就上當了?方才你說的那番話,難道是我們你說的不?
你之所以會上當,是因為你就不是秦伯父和秦伯母的親生兒子,你從一開始就是冒名頂替的那一個,所以你才會這般心虛!”
沈睿再次像被踩了痛腳似的,直接高聲反駁。
“你胡說八道!我……”
桑桑聲音更大,氣勢也更加強悍,直接就打斷了他。
“究竟是不是胡說八道,我們現在便當場對質一番便知道了!
秦伯父,秦伯母,相信你們定然也很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現在,便由我們將事的來龍去脈都解釋一番,究竟孰是孰非,相信你們心中自有判斷。”
沈睿再次急切開口,試圖阻攔桑桑說出實,但卻是被秦建明一記眼刀狠狠地掃了過去,“你閉!”
沈睿一直都很畏懼他,他來秦家這麼多年了,在秦建明面前,依舊會有種心驚膽戰的覺。
因為秦建明不像喬氏這般脾氣溫和,甚至還有些暴躁,若非喬氏阻攔,沈睿這些年只怕不知道究竟挨了多頓打了。
就算沒有挨打,但他挨的訓斥也不,對秦建明的畏懼也已經刻在了骨子里。
此時被他一聲怒喝,沈睿便半個字都不敢說了,只是他的臉變得越發灰敗,手心、后背上都是一片濡,便是雙也不住一陣發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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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桑看向沈焰,“還是你來說吧。”
沈焰抿了抿,這才點頭,緩緩開口。
“我來自江定府城下一個偏遠村落,那個村落或許二位也還有印象,它西田村。
我下面有一個弟弟,他在十年前失足落水亡了——這是我一直所以為的。
直到前不久,我發現有個人很像我那早已去世的弟弟,他的容貌也與我爹娘像了七八分。
那人,便是令郎。
若只是容貌相像的話,我或許會認為只是巧合,但偏偏這時,我們卻發現,我那已經與我斷絕來往的爹娘竟然出現在禹杭,而且他們還與令郎有切的往來,令郎更是將他們安置在了自己的別院里,并安排了丫鬟奴仆侍奉。
如此總總,讓我更加篤定這絕非巧合。
而后,我們又打探了一番秦家的況,發現令郎果然是從外面尋回去的,而尋回的時間,也與我弟弟失足落水亡的時間能對得上。
所以,我們便不得不懷疑,當初你們二位苦心尋回的兒子,只怕并非親生,而是被人冒名頂替了,而這一切的主謀,便是我爹娘。”
沈焰的語氣冷靜,將這件事用最簡明扼要的方式道了出來,秦建明和喬氏的臉簡直像是進了染坊似的,幾番變化不停。
桑桑接著補充,“還有一件事,或許秦伯父你們還不知道,前段時間,我夫君遭遇了好幾次刺殺,那些刺殺之人已然被我們抓住,而他們便是秦公子派去的。
當時我們還未發現秦公子份的異常,我只想借此機會將兩家的婚約解除,是以便打算押著那些人登門,直接把事挑破。
但半道卻是遭遇了沈家人的阻攔,而后,我們更是收到了秦家仆人的傳話,稱秦伯父您外出公干,最一月才會回來,是以,我們這才打消了禹杭之行。
可實際上,秦伯父您這段時間只怕是從未外出公干過吧。若我們猜測不錯,這一切都是秦公子暗中所為。
他定是認出了夫君的份,生怕夫君見了他,認出他來,拆穿他是假冒的,所以才會千方百計地阻攔我們前來禹杭,與你們相見。
現在,那些刺殺之人還關押在揚州府衙的牢里,秦伯父您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查。”
秦建明聽他們一樁樁一件件,把事都說得一清二楚,心掀起了一陣陣驚濤駭浪,說是備打擊,五雷轟頂也不為過。
先前,他多多還懷抱著一微弱的希,但現在,這希也徹底熄滅了。
再看沈睿,他那閃躲心虛的眼神,他那慘白如紙的臉,無不說明了他此時的心懷鬼胎!
別的不說,他們此前竟然不知道沈家人竟然來了,還被他安置在了別院。
按理說,沈家人是他們的恩人,多虧他們的照顧,才讓他們兒子免于那場劫難,他們既然來了禹杭,應該直接來秦家才是。
秦建明和喬氏無論如何也都會好好招待他們,為他們安排好前程和去。
但他們卻從未在秦家面,反而地跟沈睿聯系,這難道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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