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希暮回過頭,發現來者是個極其清瘦的年輕人,瞧著衫襤褸,家境應當較為清貧。
“我是一品居的老板,你有事嗎?”
收回視線,詢問。
年輕人有些窘迫,“我想要給我夫人買件裳,不知你這兒有什麼裳適合。”
聞言笑了笑,“你夫人應該也很年輕吧。”
年輕人不好意思地點了兩下頭,像是回憶自家夫人的模樣,“…個子小小的,皮很白,和你一樣很紅。”
這樣一說,應該是個小姑娘。
謝希暮思忖了片刻,隨即從后的長柜取出一件桃紅錦緞連襟小衫,鮮亮俏皮,“這件裳公子瞧著可行嗎?”
將裳遞過去,那年輕人接了過來,盯著裳失神了許久,面雖然蒼白,但還是揚起一抹笑容,“很漂亮,和我家很配。”
莞爾一笑,“那我讓人給你包起來。”
年輕人點了點頭,又問:“老板,這裳多錢,我拿給你。”
謝希暮看了眼桃紅錦緞連襟小衫,隨即道:“說來也抱歉,這裳在倉庫里放久了,
本來是不打算賣人的,既然合公子的眼緣,就將裳拿去吧。”
年輕人一愣,“夫人這是覺得我沒錢嗎?”
搖頭,“這件裳當真是不打算賣人的,我還愁能將裳送給誰,
公子來了,就送給你夫人吧,若是覺得合適,下回再來一品居給我做生意就。”
年輕人眸底略,收下了裳,“既然如此,就多謝老板了。”
擺手,“不必,是我要謝謝公子才對。”
“東家。”
老鐘從背后喊了聲,謝希暮回頭走過去,“怎麼了?”
老鐘將賬本遞給,“要過年了,這賬冊就給您了。”
笑著說好,隨即接過老鐘遞來的賬本。
等再一轉頭,那年輕人已經消
失不見了。
阿順眼神一掃,從地上發現了一枚銀錠,驚奇道:“這應該有五十兩吧。”
謝希暮愣了下,接過那枚銀錠,方才阿順撿起銀錠的位置,正是那年輕人站著的位置。
連忙追出去,再瞧,人已經不見了。
阿順也到奇怪,“那公子瞧著拮據的,沒想到竟然能給這麼多錢。”
謝希暮垂下眼來,瞧了瞧銀錠,隨即放在了袖口。
因著要收尾的關系,一品居今日忙到了夜,謝希暮不好扔下人離開,也陪著一起收拾。
快到戌時,大家都還沒用飯,謝希暮就張羅著,讓他們去商序引吃些東西。
和阿順是最后離開的,將鋪子門鎖好,又將賬本拿上,才往外走。
“今日馬車給了曉真了,咱們要怎麼回去?”阿順不解。
謝希暮看了眼都正街頭的位置,低了聲:“鶴隨今日就在街頭,同我說了,今日和我一塊回去,他在前頭等我們。”
阿順聞言才放心,“那就好,好在梁大人就埋伏在此地,不曉得要什麼時候才能抓住那個兇手呢。”
聽到阿順提起兇手,謝希暮眉心微皺,腦子里不由自主就閃過了一些畫面。
“別擔心,就幾步路就到街頭了。”謝希暮抬起眼皮子,約能瞧見不遠有燈火閃爍。
“你瞧,就是那兒。”
阿順也跟著瞧了過去,“好像是梁大人……”
倏然——
一道猛力鉗住謝希暮的手臂,將迅速往一旁的巷子里拖,男人力量大得嚇人,對外頭想要沖進來的阿順吼了聲:“若是敢進來,我就殺了你家姑娘!”
阿順渾跟著抖了抖,下意識喊阿蟒的名字,可年今日似乎不在,連喊了幾聲都沒反應。
巷子里的靜窸窸窣窣的,阿順想起那殺人兇犯侵犯子的事,實在是害怕自家姑娘出了什麼事。
“姑娘!”
“姑娘!”
李泠瑯同江琮琴瑟和鳴,至少她自己這麼覺得。二人成婚幾個月,雖不說如膠似漆,也算平淡溫馨。她處處細致體貼,小意呵護,給足了作為新婚妻子該給的體面。江琮雖身有沉疴、體虛孱弱,但生得頗為清俊,待她也溫柔有禮。泠瑯以為就能這麼安逸地過著。直到某個月…
天才藥劑師一朝穿越成兩個孩子的娘,還是未婚先孕的那種,駱小冰無語凝噎。無油無鹽無糧可以忍,三姑六婆上門找茬可以忍,但,誰敢欺負她孩子,那就忍無可忍。看她左手醫術,右手經商,還有天老爺開大掛。什麼?無恥大伯娘想攀關系?打了再說。奶奶要贍養?行…
頂著原主留下的狼藉名聲千里遠嫁,看到傅煜的第一眼,魏攸桐便知道,這男人幷非真心娶她。 兩家結姻怕是爲各取所需。 傅煜其人,是名震北地的悍將,冷厲狠辣,心高氣傲,威名聞於朝野。這樣自持到苛刻,心性難測的男人,還是該避而遠之。 婚後攸桐偏安後宅,只等傅煜取得所謀之物,放她出府,便能左手火鍋店,右手美食城,逍遙自在。 直到某天,攸桐發現傅煜竟在密謀天下。 更可怕的是,他竟然沒打算和離另娶! 這可如何是好? ——和鸞雍雍,萬福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