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太為自己辛苦拉拔大的兒子高中頭名會元而喜極而泣,為那個優秀的兒子功名就之時卻了別人的兒子而傷心絕。
聽到白非墨說,要為掙誥命,一時竟然緒崩潰,一把抱住了白非墨,慟哭起來。
這個乖巧可的孫子也要人家的孫子了呀!
有些重男輕,對最寵兒子的長子是當心尖疼的。
現在,最寵的兒子和孫子,都要是別人的了!
而自己的兒子,二十幾年沒見麵,也不知道他過慣了錦繡膏粱的生活,會不會瞧不起這個窮苦的老娘?會不會恨來認他?
馬老太心中百集,哭的是淒淒慘慘戚戚。
白老頭兒心裏也是難,抬腳踹了一腳,“在院子裏咧咧什麽,讓人笑話!”
沒踢疼,但馬老太炸兒了,蹦起來就給了白老頭兒一爪子,“你個死老頭子,讓你踹我!”
自從白子青越長越好,越長越不像自家人,外麵的風言風語越厲害,這死老頭沒因此揍。
是有苦說不出,現在事真相大白,再也不忍了,再也不讓這死老頭子張狂了!
白老頭兒的臉上被撓的火辣辣的疼,但他因這些年對馬老太的誤會而心虛,一下子沒了脾氣。
馬老太一看這個樣子,倒是來了勁,還想不依不饒。
林佳慧忙拉架,攙住馬老太,“娘,咱們這是在別人家呢,別鬧了!”
馬老太立刻意識到這個問題,忙四了。尚書府的下人都是知識趣的,早就退出院子了。
白老頭兒扯了一把馬老太,“進屋洗洗臉,三兒高中頭名,這是大喜事,咱們得擺香案,給祖宗磕頭報喜。”
馬老太想說,三兒不是咱們家的孩子,跟祖宗報個屁喜啊!
不過了,強下心中的酸楚,終究什麽都沒說,去洗臉準備供桌香燭。
白子青那邊送走了前來道喜的左鄰右舍,拿出銀子,讓下人去了酒樓了一桌西麵,與同住的幾個舉人一起吃席。
因為有落榜的,他沒有表現的太欣喜若狂,落榜的舉人不會總寄住在這裏看著他們幾個高中的意氣風發,明日將收拾東西落寞回鄉,也算是給他們送行了。
白子青進京以後沒有出去參加什麽詩會、文會的應酬,因此參加考試的舉人都沒注意到這個人,他中了會元一下子進了大家的視線,各種帖子也送了過來。
這還是大家都不知道這個院子是白尚書夫人的,不然帖子會更多。
白子青也不是死書呆,與幾個高中的同鄉一起參加了幾個文會,拜見了主考座師,順便告訴幾個想與他結親的員,自己已經親且有一子一。
也有員想給他送丫鬟、侍妾,他都以還租住別人的院子,養不起丫鬟、侍妾而婉拒了。
於是,京中很多人都知道了,新科會元是貧窮的連下人都用不起的寒門子弟。
皇上在殿試前要詳細調查前二十名的貢生,以免他點名次的時候,將品行不好、與自己政見不符或者已經暗中站隊的人點到頭幾名。也是想從這些英裏麵選擇可以大力栽培的苗子,給自己小朝廷注新鮮。
所以,會元是個窮酸的事皇上很快就知道了。白子青的家庭況,求學經曆,也擺在了書案上。
皇上還有察視聽子,專門為皇上探聽暗地裏的一些事。也知道了,白子青因為長相竟然被人詬病是生子,白錦業與他長相相似,對他格外照顧,還住在白尚書夫人的陪嫁院子裏。
他捋著胡須,若有所思,“這是有故事啊?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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