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這麼厲害,如何能娶得到你。”
元琛知道翁氏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娶的。
心里又朝建元帝道了聲謝,幸而是他是河西大都督,也幸而賜婚旨上寫的是的名字。
翁季濃張開手臂抱住他的腰,小臉到他的口。
以后會對他好的。
翁季濃得像豆腐的小臉靠著他堅的口,隨之而來的是淺淺的,溫熱的鼻息,帳的氣氛陡然由溫馨變得曖昧。
元琛怕再靠著會出事,大掌握著的肩,不舍的推開:“上榻給你講故事。”
翁季濃睫忽閃忽閃地,疑地看他。
“想不想聽這些刀疤的故事?”元琛控制住想要捂眼睛的手,啞聲問。
翁季濃小腦袋點得像個撥浪鼓。
元琛失笑,朝臥榻揚了揚下顎:“先上去。”
翁季濃十分聽話:“那我先去拿條干凈的巾子幫哥哥頭發。”
拿了干巾子,爬上榻,乖巧地坐在那兒等他。
元琛把扯開的系帶系好,再把玩的金元寶收拾到柜子里才坐到塌邊上。
翁季濃跪在他后,拿著巾子輕輕他的頭發,許是見過了那些傷疤,心生憐惜,作雖然生疏卻溫極了。
“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元琛嗓子干,拳頭虛握的擺在膝蓋上。
翁季濃應聲,不過手中作沒有任何變化。
元琛又道:“快干了,這樣就可以了。”
“不行的,這才到哪兒。”翁季濃騰出手,按住他的肩膀。
元琛彎了彎角,以前理軍務晚了,著頭發睡覺也是常有的事。
“著頭發睡覺,對不好的,翁家有位嬤嬤,就是洗了頭,沒有干就睡覺了,結果第二天起來,臉都僵掉了呀!不能笑不能哭,多可怕!”
翁季濃在后面絮絮叨叨地說著話。
像只小黃鸝鳥兒,元琛怎麼聽都聽不夠。
等元琛頭發干了,翁季濃已經在打哈欠了。
元琛歉疚的幫著手腕:“明天再聽故事?”
翁季濃一聽就不樂意了,瞪圓眼睛表示自己不困:“我就想今天聽。”
“好,好,好,”元琛把塞到被子里,“今晚我們阿濃想聽哪道傷疤的故事?”
翁季濃被他的說辭哄笑,嗔道:“哪有哥哥這樣說話的?”
元琛鼻子,熄了燈,上了榻。
安穩下來,翁季濃鉆到他懷里,小聲說:“想聽哥哥講背后那道刀疤是怎麼弄的。”
那道長長的刀疤給的震撼怕是永遠都忘不了了。
元琛攬:“那是五年前在焉支山留下的,就是山丹馬場那兒,不過那時還沒有馬場,當時是先帝當政,時局不穩,西北也是不安……”
元琛刻意低的聲音,哄睡覺,還小,晚睡不好,他們以后日子還長,有的是機會慢慢說,不差這一晚。
翁季濃一開始還能清醒著,不過不多時就在元琛低沉溫的聲音中睡著了。
元琛探出手臂幫掖好被子,翁季濃卻忽然說起夢話。
元琛一愣,側耳細聽。
只聽見含糊地說著:“哥哥,以后有我保護你……”
元琛眼眶一熱,撐在臉龐的手臂微僵,半響,忍不住在畔落下輕吻。
“好。”
第22章
“夫人怎麼了?”秋梨悄聲問春蕪。
春蕪看了眼坐在塌上,鼓著小臉生悶氣的翁季濃,搖搖頭:“夫人起來就這樣了。”
但是早上阿郎出去前,臉好好的,也不像是兩人吵架了呀!
秋梨心思直,以為翁季濃只是犯了起床氣,將手里的小托盤放到食案上:“夫人快來用早膳吧!今日吃的是牛面,是我前兒才同香柳學的。”
香柳是奚君的侍,也是個地地道道的西北人,做得一手好面。
草原上旁的不多,就屬牛羊最多了,不過翁季濃不喜食羊,秋梨便尋了空閑找香柳學了牛面。
翁季濃蔫噠噠的應了一聲,也不是生旁人的氣,是在生自己的氣。
昨晚是說要聽元琛講他以前的事的,結果聽著聽著自己竟然先睡著了,而且早上元琛走的時候都還沒有醒。
醒來的時候是巳時一刻,等洗漱裝扮完更是日上三竿了,這會兒耳邊盡是帳外孩們的嬉笑聲和遠方士兵們的傳來的演練聲。
翁季濃氣極了自己的不爭氣,睡一會兒怎麼啦!
翁季濃扁扁,只盼著哥哥不要惱,以后還會給講那些事。
“夫人快來吃啊,再晚一會兒,面就要漲開了。”秋梨又喊道。
翁季濃搖搖頭,沒有心用膳:“算了,我不,撤下去,你們吃吧!”
結果剛說完的肚子就響起一陣咕嚕嚕的聲音。
翁季濃眨眨眼,面上緋紅,有些尷尬。
不理侍們調笑的眼神,起來到食案前。
案上擺了一只四寸大湯碗,里面湯多面,熱氣騰騰的面湯清淡,面條細長,上面碼了大半碗的牛片,湯上還浮著白蘿卜片和綠的蔥花。
翁季濃不由得咽了咽嚨,提著擺坐到墊上。
秋梨隨即將筷子遞給。
翁季濃嗔了一眼:“我現在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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