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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好》590.第584章 奸細竟是儲君自己

喬央自認不是個傻子。

很久之前,他便有所猜測了,也曾再三去信向常闊試探,但常闊的回信總說他“瘋了不”,一回罵得比一回難聽。

雖常闊抵死否認,但喬央還是慢慢地確認了。

筆跡,畫風,大變的……

那些無法可想的戰功和治世救民之道……

一去不返的孟列……

老太傅明里暗里對他的那份“看不順眼”……

以及此次用登泰樓的道護送他們這些人離京……

如此種種之下,喬央覺得自己若是再猜不出,那便當真枉為昔日第一謀士了。

獨獨瞞著他,大約是覺得他有家室,人在京師,日子過得安逸平靜,養老極重,便盡量不讓他再牽扯進那漩渦之中了……這份用心和保護,他自然能夠領會。

可是人活著,豈能只顧自啊。

他也曾是寒窗苦讀十年之人,也曾懷抱為萬民開太平之志,而今時國子監這些學子便是昔日的他,誰又能置昔日的自己于不顧?

更何況,真正可為萬民開太平之人回來了——

這些學子們便更應當好好地活下去,只要活下去,很快便可有抱負得展之日。

如此世道舉目皆絕,而他要做的,是在這絕中保下希的火種。

這是為師者當為之事,也是為殿下謀士的不二本份。

喬央未回頭,冒著細雨而去。

放亮之際,一污的卞春梁踏了含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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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手中染的利劍拄在亮可鑒的金磚之上,看著那把高高在上的龍椅。

在他后,從殿至殿外,無數宮人或倒地不起,或匍匐而拜。

這一場春雨,為京城蒙上了一層腥的氣。

未能手刃天子與儲君,獄中的崔氏族人也被榮王的人趁劫走,這讓卞春梁將更多的怒氣發泄在了城中員權貴上。

卞春梁對京師的“清洗”遠未結束之際,便已經對外宣稱廢除大盛國號,傳告四下,自立新朝大齊,年號金武,擇日登基稱帝,令各方京朝拜。

天下嘩然震

一路在卞軍的追擊之下狼狽奔逃,終于抵達東都,初才安置下來的隨駕員們,聞聽卞春梁登基稱帝之言,無不震怒。

隨天子抵達的一眾員中,及倉皇逃來的權貴或宗室子弟間,如今已然出現了明確的派別之分,一派以馬行舟為首的員隨護于側,另一派員則不加掩飾地擁護太子李智。

一場京畿之,政治中心的丟失,權力的洗牌,讓天子對儲君的制掌控一夕之間就此消失,員立場與私心也得以由暗轉明。

帝昏迷數日,轉醒后依舊極度虛弱,清醒的時辰很,暫時無法理事,一應事務由馬行舟代為料理。

而太子李智這邊,一行四五名員正在進言:“當務之急,當令常歲寧出兵驅逐卞軍,討伐逆賊,取回京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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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儲君神猶豫不安,一名老臣怒其不爭地道:“此乃是大盛之東都,殿下何懼之有?”

“圣人病重,連醫士也道形不妙……”有低聲音,道:“一旦有變,殿下即刻便可在東都登基……若想彈住常歲寧,殿下便需早早拿出君主該有的威儀來!”

一名史神慷慨:“沒錯,東都依舊姓李,仍是李家和殿下的!”

太子終于忍不住開口,弱弱地問:“這些話……諸位敢出去說嗎?”

幾名員臉一陣變幻,那名史道:“……有何不敢!”

見他似要立刻出去踐行此事,兩名員將他拉住。

太子見狀,嘆口氣,道:“諸位的用心我都明白,但眼下常節使不在,而圣人尚在……倒不如暫且靜觀其變。”

這句鋪墊諸多的“靜觀其變”,若是深思,便不難發現,其本質不外乎是一種“什麼都不做”、“先這樣吧”,聽之任之的文藝面說法。

員面恨鐵不鋼之,還再言,卻被同僚打斷。

儲君被明氏縱多年,難有主見,上不得臺面,還需慢慢教養,急不得,要有足夠耐心。

為首的員遂行禮道:“殿下一路奔勞,暫且歇息,我等先去見一見那位傳聞中的錢甚先生。”

據聞此人是常歲寧的心腹,城中一切事務皆由其做主定奪,他們不妨先去會一會此人,探一探對方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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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智點頭,目送那些員們離開,緩緩松了口氣。

魏妙青從里間走出來,道:“殿下別聽他們的。”

“如今都這般景了,常節使怎麼說,咱們便怎麼做。”魏妙青道:“若不是常節使,殿下這會子八已經沒命了,哪兒有承了人家恩,還要想著將人家當刀使的道理?”

又道:“更何況,常節使這把刀,殿下也拎不啊。”

“是。”李智點頭如小啄米:“我都明白。”

魏妙青拿“孺子可教”的眼神滿意地點頭,道:“我要去看一看我父親母親,晚些回來。”

李智先是點頭,而后突然從椅上起,快走幾步跟上魏妙青,試著問:“我……我能一起去嗎?”

魏妙青回頭看他,只見那已比自己高了足足一個頭的漂亮年,拿真誠的眼神請求道:“我在此很不習慣……一個人有些害怕。”

于是,魏妙青只有帶上這只拖油瓶,悄悄溜出了宮苑。

魏家在城中置有一座別院,是鄭國公專拿來養牡丹用的。

鄭國公府族人眾多,注定沒法子全部離京,還有些在離京的路上失散了,鄭國公夫婦也是今日晨早才在此安頓好。

鄭國公已經吩咐了仆從去各打探消息、打點人脈,此刻便一邊憂心族人,一邊嘆著氣澆花。

段氏則在指揮著仆婦們收拾院子,讓人準備午食。

見魏妙青帶著太子過來,段氏的最先反應是讓人多備些飯菜,另外人不要聲張,一切如常。

還有些忙,但李智置,跟著一路往里走,頗有種尸回溫的覺。

這些年來,他自覺像極了一只渾位扎滿了長針的木偶,此刻卻覺自己好似變了一團由西域進貢而來的棉花,又安逸。

李智在廳坐下后,段氏將兒拉到一旁,小聲問:“青兒,你怎將他帶來了?”

魏妙青抬起眉,拿心機深沉謀算長遠的語氣道:“阿娘,如今阿兄人在太原養傷,也算是常節使的人了對吧?既然如此,咱們怎能不為常節使打算?他這個太子還是有些用的,咱們將他看了,用好了,不是也能幫上常節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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