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染沒有別的選擇,仔細想想他在商酌言麵前已經沒什麽可害的了,該做不該做的也全都做過了,實在沒必要矯,如果一次視頻可以抵消一次懲罰,於而言也算是一次劃算的易。
但明白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蕭染從來不知道麵對鏡頭會是這麽一件恥的事,即便鏡頭沒有拍攝自己的臉,但的其他部位被拍攝同樣讓無法消化,數次想要掛電話,但都咬牙堅持下來了,不看鏡頭,也努力不發出任何聲音,但電話那端商酌言的息聲像鼓點一樣敲擊在自己的心上,讓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最後隨著商酌言的一聲悶哼,蕭染也鬆了一口氣,匆匆整理自己想要掛斷電話的時候,商酌言卻說了句:“蕭染,我把你弄髒了。”
蕭染聽到這句話的事正彎腰準備關掉視頻,手機裏商酌言也沒有臉,此時視頻畫麵隻有他脖頸到鎖骨的位置,隨著他的一字一句結微微滾,即便不想承認,但這一幕也的確是讓人無可否認的,以至於蕭染掛斷視頻的作都慢了那麽一秒。
就這一秒也被商酌言發覺,笑了聲:“喜歡?回去讓你,咬也行。”
蕭染掛斷了電話。
即便結束了,即便蕭染本就不是一個喜歡逃避的人,但第二天早上醒來之後始終不敢回憶當時的自己到底都做了什麽,稍微一下耳朵都能紅了,整個人都要炸了。
後悔了。
腦子怕不是被驢踢了,竟然做出了平時自己本不會去做的事。
可做都做了,也沒有後悔藥可吃,更沒有時間倒退的能力,隻能接,隻能祈禱商酌言不要將這件事當玩笑的來逗。
商酌言沒來,但別墅裏倒是迎來了不速之客,這人的到來也直接證明了蕭功的話簡直就是在放屁,昨天剛說的不會讓蕭詩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今天早起早飯都還沒來得及吃,人就已經找上門了。
商祺昨天晚上睡得很不好,臉是眼可見的差,但見到蕭染還是笑了笑打招呼,蕭染淡淡應了聲在餐桌前坐下了。
雖然商祺住在這裏於而言並不是一件好事,但一日三餐倒不用自己手也算是有些好。
兩人在餐桌兩邊各自坐下,蕭染不過剛拿起筷子商祺就斟酌著開了口:“蕭染,我……”
“吃飯。”蕭染打斷他的話,對於他的話也不想再聽,說來說去沒什麽意思,自己不可能改變主意。
商祺被噎了一下,表有些失落,但還沒來得及收回去,門鈴就被按響了,一聲聲地催促著,不給人口氣的時間。商祺和蕭染坐著都沒有的意思,王嬸走過去開了門,不等問一句門外的人是誰,人就已經進來了:
“阿祺!”
蕭詩滿眼深,蕭染卻半點沒意外,知道那天醫院之後蕭詩一定還會找個機會和商祺好好聊聊,對於蕭功的保證也沒有相信。畢竟就算蕭詩自己能接這個結果,程立秋也還指著靠商祺豪門。
蕭染連個眼神都沒掃過去,通過聲音就知道來人是誰,倒是商祺先一步蹙了眉,起看向門口的位置:“誰讓進來的?趕出去!”
王嬸不太好意思的應了聲,要請蕭詩離開,蕭詩卻像是了什麽天大的委屈一樣,當即就紅了眼,走過來在商祺麵前站立,沒有立刻說什麽,而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機調到相冊,將裏麵兩人的合照一張張地翻給商祺看:
“我沒有騙你,我們才是人。”
商祺沒有抗拒那些照片,視線從上麵一一掃過,但也僅僅是掃過了,他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甚至還會在看到骨照片的時候微微蹙一下眉,下意識地看向蕭染的方向。
像是怕看見一樣。
這個作自然也沒逃過蕭詩的眼睛,這讓到有些傷:“你當真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嗎?商祺,你出車禍昏迷不醒的這段時間我擔心得吃不好睡不著,現在你醒了就把我推開,讓我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嗎?”
蕭染喝了一口粥,視線掃過他們,像是在看戲。
蕭詩的緒不像是假的,好像真的很喜歡商祺。可商祺想不起來,失去了所有記憶也是真的。他連自己的父母都想不起來,他就是一個完全沒有記憶的人,現在讓他唯一想要靠近的就是蕭染。
蕭詩的意對現在的他來說也隻是困擾。
“或許我們曾經在一起過,但我現在的確不認識你,也不喜歡你。”商祺不太開心地說:“也請你不要在我未婚妻麵前再說這些影響我們的話,我不想再聽到,請你離開。”
蕭詩眼眶發紅,眼淚再也止不住,怒指著蕭染:
“你的未婚妻?你說嗎?那你知不知道在你和訂婚的當晚就和別的男人去開房了,連肚子裏懷的孩子都不是你的?”
這一次商祺沒有立刻說話,蕭染從他的沉默裏看出了他的懷疑,蕭詩也發現了這一點,像是窺見了一希:
“你不喜歡的,你一點都不喜歡,你曾經很討厭,你說你從來都沒有過。商祺,不能因為你失憶了就能當做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你訂婚當晚,我們就在這裏,就在的麵前做了一次。你覺得在目睹了這樣的事之後還會回頭接你嗎?”
商祺聞言沒有立刻說話,回頭看了一眼蕭染。
大概沒有人像蕭染這樣,在被這般控訴之後表卻還能未見慌,就坐在那裏慢條斯理的吃飯,像是整個世界的紛擾都是和沒有關係的。
這樣的一個人怎麽可能出軌呢?但這樣的一個人也絕對不會回頭接自己。
這一點蕭詩說的沒有錯。
“商祺,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
“不重要。”商祺回過頭看著:“我相信蕭染。就算真的和別的男人去約會又怎麽樣?”商祺自嘲地笑了笑:“先背叛的人不是我嗎?”
在蕭詩震驚的眼神裏,商祺繼續說:“所以做什麽我都能接。”
這一刻蕭詩狼狽到了極致,以為就算商祺不記得自己了,但他們曾經發生的事真實的存在著,他總不會對自己太過絕,可是他非但沒有想起來,還為了蕭染完全沒底線,這讓蕭詩也不懷疑當初自己和沒有失憶的他在一起的時候又算什麽?
他大概也隻是想玩玩,想惡心一下蕭染,從來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吧。
蕭詩如墜冰窖,看著蕭染的視線恨不得將撕碎了,心裏未必不清楚商祺的失憶是和蕭染沒有任何關係的,可就是不甘心,一副看戲的模樣在蕭詩的眼裏了高高在上:“你有什麽可得意的?你以為你自己贏了一切嗎?等商祺記起來,他就會立刻知道你是個什麽貨。”
“那就快讓他想起來。”蕭染笑笑:“他這麽我,我也很困擾啊。”
蕭染真的很懂怎麽一刀在對方最疼的地方。一個想要讓對方自己可對方偏偏不,一個不想讓對方自己卻偏偏得要死,蕭詩珍視在乎的一切卻是蕭染不想要的,這才是讓蕭詩最接不了的地方。
蕭詩忍無可忍地走過去拿起商祺那碗還未來得及喝的熱粥,直接向蕭染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