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染問出這句‘六叔什麽時候會膩’像是一種無聲的妥協,好像是默認了商酌言對提出的‘跟他’的要求。
其實不默認又能如何呢?商酌言總有千百種的方式讓蕭染明白的反抗有多麽可笑。
反抗不了的時候就嚐試去接,很早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一周後,蕭染職商氏集團,為了商酌言的助理。
職那天是商酌言的特助陳凡帶去人事部門辦理的手續,以至於人事部門的同事看的視線都帶著遮掩不住的探究和好奇,陳凡沒有解釋,蕭染更不可能主說什麽,手續辦好之後陳凡就帶到了頂層的董事長辦公區。
除了陳凡這個特助,商酌言還有一位書,這位書配有一名助理,可能是工作量大,蕭染真實的職位其實是書的助理,協助的工作。
書任思危,三十出頭的年紀,長得很有種淩厲,是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位強人的類型。
的助理姚欣,二十五六,剛從國外讀完博士回來,比起任思危的幹練,多了一些甜和可。
陳凡給簡單介紹了一下就離開了,任思危給安排了位置,卻並沒有立刻安排工作,還有一個會要開,沒一會兒就離開了總辦,留姚欣給講解一下工作容。
姚欣對很熱,但不知道是不是蕭染的錯覺,總覺得姚欣對的熱裏帶了一點探究的分,話裏話外總是好奇的份。
其實站在的角度來看蕭染完全可以理解,畢竟商氏集團這樣的公司董事長辦公室即便是需要書和助理,也是由人事部門從公司部選拔出來上調,蕭染實打實的算是空降,很難不讓人對的份好奇。
或許這份好奇的表層下,別人已經杜撰了好多個別的版本,但不管是哪一個,都不會太好聽就是了。
蕭染當然不會去跟別人說和商家的關係,隻說自己的父親和商酌言認識,所以有了來集團實習的機會。
姚欣不知道信了沒有,但總之沒有再繼續往下問了。
會議結束之後任思危去了商酌言的辦公室,遞了幾份文件之後沒有像之前一樣離開,商酌言看一眼:
“有事要說?”
“商董,關於蕭染的工作,我該怎麽安排?”董負責的容涉及公司一部分的機,蕭染又是商酌言親自安排的,任思危不知道該對信任到哪個程度,這需要商酌言來判定。
原本以為商酌言帶來的人總是和上調的人員不一樣,但意外的是商酌言似乎也沒有多信任蕭染:
“不必給安排任何工作。”
任思危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好的商董,我明白了。”
蕭染以為商酌言既然把自己放到這個位置上就一定會盡其用,甚至都做好了被榨的準備,但事實卻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沒有任何工作,第一天坐在工位上,除了幫忙聯係後勤給頂層的茶水間補充一些必需品之外,一直到下班都是閑著的狀態。
蕭染當然不會覺得這是任思危的意思,會這麽安排一定是得到了商酌言的授意,而商酌言這麽做,倒是真的有點像隻是為了給蕭家一個代而不得已做出的妥協了。
工作中的商酌言也很忙,忙倒蕭染隻偶爾才看到他來去會議室的影。
閑下來也不是什麽好事兒,會覺得時間特比特別的長,而且極其難熬,尤其是看到同個辦公室其他人都在忙碌,隻有自己閑著的時候,那種不適幾乎淹沒了蕭染。
沒有放任自己在這樣的閑暇裏繼續消磨時,反而做起了自己的老本行。
在榕城生活的時候蕭染的工作是名攝影師,給雜誌社拍照,回到深城之後就被蕭功所安排,已經很久都沒有拿起過相機,但到底還是要在商氏坐班的,蕭染便做起了兼職修圖。
能賺外快不說,還能讓自己不會顯得那麽格格不。
月底不管是公司的哪個部門都是最忙的時候,總辦更是如此,哪個部門的報表都要遞到這裏,再由他們整理出來給商酌言,蕭染已經一整個上午都沒有在辦公室裏聽到他們說話聲了,聽到的隻有不斷翻閱紙張的聲音,還有劈裏啪啦打鍵盤的聲音。
中午下班過了快半個小時,任思危才將工作暫時告一段落起了,姚欣撒著問:“老大,要去餐廳嗎?那我和你一起去。”
“嗯。”任思危應了聲,看向蕭染:“蕭染一起嗎?”
任思危對蕭染算不得熱,但也從不針對,和對待姚欣沒有任何區別,和姚欣一起去吃飯的時候也會一聲蕭染,但蕭染大多數時候並不會同行,大概知道商酌言不給自己安排工作是不想接集團部太多,而任思危的職位這麽特殊,蕭染也不想平白無故增添一些不必要的懷疑。
更何況,對這樣的狀態其實也很滿意,至白金玉和商元傑來詢問的時候可以理直氣壯的說商酌言並沒有讓自己到任何核心的利益。
“不了,謝謝任姐。”
任思危點了點頭還沒開口說什麽,姚欣倒是先一步笑著開了口:“老大,蕭染消耗小不吃也正常,不像我們忙到現在才有時間去餐廳,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吃的,我們快點過去吧,如果沒有我們還得下樓。”
任思危能做到現在這個位置上,自然比任何人都還要懂得察言觀,自然聽得出來姚欣在暗諷蕭染不工作卻依舊和一樣領著相同的薪水,但蕭染是商酌言親自安排的,自然有他的道理。
而且就算沒有道理又怎麽樣?隻要商酌言願意,他就什麽都可以。
所以任思危從來不會去為難蕭染,畢竟蕭染到底是什麽樣的份,也不好揣測。
“說兩句吧。”任思危不是很滿意地看一眼姚欣:“了就省點力氣。”
說完先一步離開了辦公室,姚欣大概也沒想到任思危並不站在這裏,看著蕭染的目更是不滿了起來。
一開始對蕭染客客氣氣的是覺得是商家的人,結一下也沒什麽,可到公司已經半個多月了,連商酌言的辦公室都沒進去過,商酌言每次經過總辦也從來沒有看過一眼,這明顯就是一個不好推的關係戶。
更何況都是一樣的位置,憑什麽可以閑到一整天都在魚,自己卻忙到要死要活,這在一定程度上加重了姚欣對蕭染的不滿。
時間越久的討厭就越來越不加遮掩。
蕭染其實理解這種緒,人之常,所以並不會真的介意。但也是真的不太,今天接了個不算小的單,晚上還有一個跟拍的單子,得在此之前修好這些圖才不會耽誤晚上的拍攝。
或許是修得太認真了,以至於電梯打開商酌言從外麵回來的腳步聲都沒有聽到,直到後響起了一聲詢問才回頭看過去,看到了商酌言站在門口的位置看著的電腦屏幕:
“在做什麽?”
這不是蕭染在公司裏第一次見到商酌言,但絕對是來到公司之後說的第一句話,竟讓蕭染有些恍如隔世的覺,看了商酌言幾秒才從位置上起了,並沒有瞞自己在做的事:
“修圖。”
“兼職?”
“是。”蕭染說:“總要找點事兒做。”
商酌言聞言笑了聲:“這是在埋怨我沒有讓任思危給你安排工作嗎?我以為這樣你會好應付商元傑,難道是我想錯了?”
蕭染因為這句話有瞬間的詫異,甚至有點懷疑自己所聽到的,如果自己理解能力沒有問題的話,商酌言這樣的安排似乎真的是在為自己考慮?可蕭染也無法確定,無法確定他此時說的是真心話,還是逗弄的話。
但商酌言也沒有再解釋,轉回了自己的辦公室,這一回直到快下班蕭染都沒有再看見他。
臨近下班時間蕭染修完了最後一張圖,收了電腦和一些私人品準備離開,早點過去需要拍攝的地點吃一點東西,但還沒有來得及起手機先一步響起,是商酌言的消息:
【進來。】
蕭染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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