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后悔……攪進霍家來。
盤錯節的大家族,得罪誰都將會是一場無妄之災呢。
必須得抓時間賺錢,并抓治好母親的病,然后帶著母親逃出這樣的深水漩渦。
這樣想著,安歌似乎又充滿了力。
可是,等下要怎麼面對霍衍那個暴君呢?
他剛剛是想為出頭的,是當起了頭烏,他應該十分瞧不起吧。
安歌惴惴不安地走進東苑的大門,就看到立在不遠一棵梧桐老樹下著香煙的男人。
他完全背對著,清輝的月灑滿他的肩頭,像是在他上鍍了一層繾綣冷,令他整個人寂靜而又清貴的厲害。
大約是聽到的腳步聲,正在煙的男人半側著看了一眼,聲音是煙熏后的沙啞,“過來。”
安歌走過去,聲音是刻意后的小心翼翼,
“霍……剛剛的事,對不起。我只是不想讓事變得更糟糕,讓您跟老夫人反目。”
霍衍在走近的時候掐滅了手上到一半的香煙。
他聲音淡到聽不出一緒,“去把晚餐熱了,等下陪我一起用餐。”
“呃……”
安歌瞪大了眼睛,有些錯愕地看著月下男人愈發清雋俊的那張臉,“您……您不生氣嗎?”
“為了你這麼一個上不了臺面的人,不至于。”
安歌心臟擰了一下,低下了頭,有些喃喃的口吻,“是嗎?”
的確是。
在男人的眼底,就是個未婚先孕還坐過大牢的壞人,他為這樣的人出頭,確實不至于。
用晚餐的時候,兩人幾乎沒有通,各自吃著餐盤里的食。
只是安歌食不佳,勉勉強強吃了半碗飯喝了幾口湯就放下了筷子。
“霍,我飽了。我有些不舒服,我能先回房休息嗎?”
男人沒理,但那雙極深極墨的眼瞳卻盯著足足看了七八秒。
安歌一到他這樣的眼睛,就莫名有幾分說不上來的悸以及膽怯。
急忙低下頭,想了想,道
“我是想著,今晚若是能早點休息的話,明天的時候不會出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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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十點。”
男人施舍般地開了口。
安歌“啊?”
這人就不能把話說完整嗎?
總是讓去猜。
“是讓我十點過……去給您念書嗎?”
男人惜字如金“嗯。”
安歌看了眼墻壁上的掛鐘,想著是晚上八點,還能休息兩個小時。
痛快答應了,“好。”
回到房間,安歌抓時間洗漱完畢后就躺到了床上。
睜眼看著頭頂上奢華璀璨的吊頂燈,腦子里迅速回放著白天一天發生的事。
短短一天,因為,二老爺和二夫人就反目仇了,霍家宅似乎也是被攪和的不安寧的。
一夕之間,樹敵眾多呢。
今后,只能拼命往上爬了,否則在霍家的日子只會更加艱難。
許是折騰了一天太累了,安歌想著想著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做了一場又一場的夢。
夢里的霍衍掐著的脖子問腹中的孩子是誰的,畫面一轉又到了生產那日。
歷盡千辛萬苦生下的雙胞胎卻被安寶盈給搶走了。
安寶盈立在的病床前對面目猙獰地宣判道,說要活活摔死的寶寶。
在夢里發了瘋地把寶寶搶回來,結果畫面又是一轉,看到一個梳著兩只羊角辮的小孩立在一棵石榴樹下。
穿著泡泡公主,長的雕玉琢格外的漂亮。
有人在這時寵溺繾綣的喚,“小七,小七,你看六哥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
小孩眉眼彎彎地朝他飛奔過去。
安歌這次在夢里看清了,那個梳著羊角辮的小孩是的小時候,可是為什麼會小七呢?
還有那個看不清模樣的年,他又是誰?
安歌在夢里痛苦到無法自拔時,整個人就被一大力從床上提了起來。
意識尚未傳至大腦,漆黑的眼瞳里就撞進來男人清雋俊的臉龐,跟著還有男人刻薄的嘲諷。
“你是豬嗎?搖都搖不醒。”
面對男人的冷言冷語,安歌只是很平靜地回道“抱歉,我……大概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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