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是你小說里那個小哥哥送的嗎！我記得你講過，那些角都是有原型的！！青梅竹馬！一個大院兒！久別重逢！]

[……！！我也記得！而且是空軍對嗎！！]

[無形狗糧最為致命，姐妹們，我先酸為敬。]

[我坐在高高的檸檬樹上.jpg]

……

倪歌沒有再看下去。

從視頻里退出來。

冷靜地喝了口咖啡，然后沒事人似的，撿起一塊杏仁餅干，打算咬。

“你怎麼還有心吃東西啊！”孟媛像一串炮仗，“這個人都快爬到你頭上了！你不把除掉嗎！”

容嶼形微頓，面無表地抬起頭，盯住。

孟媛秒慫：“……對不起，你吃，你吃。”

“我除干什麼？發這種視頻，跟我有什麼關系。”倪歌小口小口地吃餅干，“我又不是的空軍小哥哥。”

容嶼心虛地移開眼。

“你是不是不好意思懟？”

孟媛知道倪歌也有個微博賬號，而且不，全是大學剛學時，參加綜藝積攢的。在微博是學霸人設，因此天天有人在的評論區留言，求保佑四六級雅思托福專八。

只不過倪歌大三大四后，學校不需要再做宣傳，也就很再用那個ID發微博。

“如果你不方便，可以讓池池去懟。”孟媛氣得像只河豚，“你不關注黎婧初，不知道這人有多討厭。總共才出版了幾本書啊，天天在微博似是而非地艸人設，搞得大家都以為有個青梅竹馬的小哥哥……我靠，那明明是你的人設！”

“媛媛說得對。”蔣池坐在孟媛邊，見都炸起來了，好笑地擼擼，沉聲道，“我的粘應該比你高很多，如果真的有需要……”

“不用啦。”見他們倆這麼認真，倪歌倒笑起來，“反正現在，容嶼是在我邊。”

而且如果決定出國，他們剩下的相時間也不多了。

雖然換生在法國也待不了幾年，可是，一想到兩人好不容易重聚和好就又要分開，就很郁悶。

容嶼仿佛看出的想法，安般地，握住的手。

“而且，黎婧初從沒說過，那些原型在三次元里是誰。”倪歌想了想，覺得，黎婧初已經影響不到了。

早已不是十六歲。

“所以隨去吧。”說，“總沒道理，要剝奪別人幻想的權力。”

孟媛憤憤指出：“模棱兩可，是怕掉馬之后人設崩塌，被日。”

倪歌笑笑，吃掉盤子里最后一塊小餅干。

最后一枚是藍莓味的，心滿意足。

然后出紙巾，手。

容嶼低聲問：“吃飽了嗎？”

“沒有。”非常誠實，眼看著他，“我還想再吃一個木糠杯。”

容嶼好笑，拍拍的小羊。

然后一言不發地站起來，去前臺點單。

他一離開，孟媛迅速湊過來：“學長的眼睛是什麼時候恢復的？你倆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他霸王上弓了嗎？你們婚期定下來了嗎？”

一連串問題炸得倪歌頭疼，哭笑不得地道：“放心吧，我們所有的事，進度肯定都比你們要慢。”

“噫。”孟媛有些失，“他該不會是不行吧？”

蔣池樂了：“別胡說。”

“他……”

倪歌沒有說話，抬起頭，目遙遙落到他上。

他背對著，微微低著頭，和記憶里一樣，背影高大而拔。

更重要的是，他非常健康。

盡管想要回到天上還得再費一番周折，可他現在，無病無災。

想不到比現在更好的時刻。

“不然還能是因為什麼？”孟媛執著地碎碎念，“難道他眼睛還沒恢復，拉了燈就看不見嗎？”

話音剛落，就見容嶼端起小托盤，轉朝這邊走來。

倪歌突然起了玩兒心，笑道，“他看得見我，隔再遠都看得見。”

說著，一本正經地兩手合十，十指疊對準他的方向，煞有介事地瞇著眼，像狙擊手一樣，瞄準自己的目標。

然后，很輕很輕地，發出小小的氣聲：“砰——”

如同一團稚的絨小。

隨著這聲響，看不見的子彈迅速出膛，勢如破竹地劃破空氣，直直沖進容嶼的口。

容嶼渾一震，“唔”了一聲，表頓時變得痛苦。他猛地半躬下，一手端著小托盤，一手用力捂住心臟的部位。

孟媛還蒙著，沒懂這是在玩什麼。

下一秒，就看到。

容嶼捂著心臟，神慢慢從痛苦變得愉悅。表層次竟然還很富，像掙扎在初中的懵懂年，一面會到的新鮮，一邊又為帶來的苦惱而頭痛。

然后，他遲緩地走到倪歌面前，痛苦又愉悅地，低聲道：

“怎麼辦。”

“……”

男人聲線低沉，含笑，卻又真實意，得不著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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