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我是我,真巧啊楊兄,怎會在這遇見你!”
“我來柳州城參加芙蕖宴,今日便住在這間客棧。”
“我也是來參加芙蕖宴的,沒曾想今日險些遭小賊盜去了盤纏,還好有位英雄率先制住了那幾個小賊,我的錢財才得以找回,那些小賊才能伏法。”
那人越說越激,目灼灼地看向穆千璃,好似崇拜:“楊兄,你與這位英雄也相識嗎?”
本是聽著兩人熱絡寒暄的穆千璃有些困倦了,突然被人提及,一怔神抬了頭。
楊宥然也多有訝異:“英雄?哦,是我……”
穆千璃眸微變,忙接話道:“雇主!我夫人娘家寄了些東西往柳州城來,便是拜托的楊鏢師為護送,東西安全送達,我甚表謝,正值柳州城芙蕖宴期間,我便協同夫人邀請楊鏢師一同柳州城的芙蕖宴,這便在此住下了。”
楊宥然怔著眸子看向穆千璃,聽著一本正經胡說八道,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
那人卻是了然,很快接了穆千璃這個解釋,自我介紹道:“在下王午,多謝英雄今日行俠仗義,為表謝,明日我在醉仙樓設宴招待幾位,還請賞臉。”
穆千璃聞言連連擺手:“莫要抬舉我了,我姓穆,你與我兄弟相稱便好,飯席也還是不必了,舉手之勞,我也是為自保,實在擔不起你這般謝意。”
王午很是堅持:“不不不,我與楊兄也是舊識,能在此重逢已是有緣,而穆兄你又與楊兄認識,便更是緣分,如此關系,請不要拒絕我的一番心意。”
穆千璃很是為難,下意識看了眼一旁的楊宥然。
他這會才剛從穆千璃方才的那番話里反應過來,傻乎乎地撓了撓頭,道:“要不就按王兄說的吧,我與他也許久未見了,就當是敘舊,你也當認識一位新朋友嘛。”
穆千璃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知要如何拒絕才好了。
這頭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憐玉卻在一旁湊近來低聲問:“小姐,這回說的夫人是誰啊,還是容公子嗎?”
穆千璃一愣。
正巧王午道:“穆兄,方才多虧你了,夫人可還好,應是被嚇壞了,天也不早了,你快些回屋看看夫人,待明日我們在飯桌上再聊。”
穆千璃尷尬地扯了扯角。
要上哪去看看所謂的“夫人”。
不過當幾人相互道別后,踏上通往二樓的樓梯,不由想到了容澈。
他的確有可能被嚇壞了。
穆千璃這回是毫沒抱著任何別的心思,只是單純前去查看容澈的狀況。
敲開門,容澈還是方才見過的那副模樣,屋中點了燈,他背著顯得臉有些蒼白。
“你沒事吧?”
容澈搖了搖頭,好似他連房間都沒走出去過,怎會有什麼事。
穆千璃微松了口氣:“沒事便好,賊人已經送了,事都解決了,你早些歇息吧。”
容澈不知是被嚇得不輕,還是累得困倦了。
他嗓音很淡,有一搭沒一搭地又和穆千璃說了幾句。
穆千璃往自己房間回去時,正好上上樓來的王午。
王午見穆千璃這會還在屋外,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可能是去了一趟茅房。
這便問:“穆兄,夫人怎麼樣了?”
穆千璃角一扯。
方才的確去看了下某人的況,但并不是的夫人。
話已是說出口,也只能順勢道:“還好,他有些被嚇著了,不過我安了幾句,應是沒事,這便睡了。”
王午點了點頭,沖穆千璃和善一笑,沒察覺任何異樣:“那就好,那我便回去休息了,穆兄,明日見。”
“嗯,明日見。”
穆千璃目送王午離去,站在門前沉默了好一陣。
怎還真把容澈代指為的夫人了,這樣下去,明日王午宴請午飯要如何收場。
總不能真帶著容澈說是的夫人吧。
不過一切還好,腦袋瓜也得快。
翌日中午。
王午問起穆千璃的夫人為何沒有同行。
穆千璃解釋道:“昨日吵了大半夜,沒休息好,今日子不適,便在客棧休息了。”
對此,王午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便沒再多問了。
偏偏憐玉仍舊不著頭腦,又湊近低聲問:“小姐,所以這個夫人究竟是誰啊,難道不是容公子嗎?”
憐玉聲音很輕,但容澈就坐在近。
話音剛落,容澈便沒由來的抬頭看了過來。
穆千璃心下一驚,也不知容澈聽見了沒有。
若是聽見了,也太人尷尬了。
忙用手肘了憐玉:“莫說了,周圍這麼多人,別被聽了去。”
憐玉小聲地“哦”了一聲,視線偏去正好與容澈對上視線。
一見這張俊漂亮的臉龐,的目忽的就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容澈眉梢微挑,回以憐玉一個詢問的目。
但憐玉自然沒可能回答什麼,忙不迭移開了視線。
正這時,王午熱詢問:“還未請問這位兄弟大名,也是楊兄和穆兄的朋友嗎?”
穆千璃正被莫名將容澈代自己夫人份一事煩悶著,一聽王午這般問,忙接過話頭開口道:“這位是我的家兄,容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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