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景神冷下來,視線重新看向前方的道路,以沉默回避爭吵。
外麵車水馬龍,鳴笛聲不絕於耳,吵得人心煩意。
陳韻初一秒也不想跟沈時景多呆,紅綠燈經停的時候,試圖下車。
反正上次也被他在馬路中央扔下過,經曆過的事,早就不可怕了。
剛解開安全帶,就被沈時景擒住了手腕。
他似乎在忍什麽似的,幾乎是咬著牙:“別跟我登鼻子上臉。”
陳韻初死命掙紮,手腕都開始泛紅發疼,還是掙不開。
心一橫,一口咬在他手背,怒火之下,是用了十分的力道的,口中很快傳來一陣腥甜。
即便這樣,沈時景還是沒鬆手,反而握得更用力。
陳韻初不住的拍打他的手臂:“你放開我!”
“閉!”
一聲低吼,讓陳韻初知到了此時沈時景的怒火。
可也一樣在氣頭上,哪裏肯服?
綠燈亮起,沈時景繼續驅車往前,警告:“給我老實點,我不想在這種時候刺激你。”
陳韻初罵他:“你就是瘋狗!”
沈時景沒還,沉著臉,舌尖抵了抵腮幫,像極了發攻擊前的野狼,野十足。
回到鎮月湖那邊,沈時景把車停在小區門前,沒有下車的打算。
他鎖了車門,陳韻初出不去。
過了片刻,張媽一溜小跑著出來,這時候,沈時景才把鎖打開。
陳韻初毫不猶豫的下車往小區裏麵走,張媽不著頭腦,隻是在看到沈時景傷的手背後,一臉驚恐,可又顧不上詢問。
進了電梯,覺到小腹傳來的疼痛,陳韻初蹲下,臉蒼白。
張媽焦急的詢問:“怎麽了?很疼嗎?那你剛才還走那麽快。坐小月子也不能馬虎,當心落下病。”
陳韻初不說話,微微抖著,負麵緒發酵到極點,又遲遲找不到發泄口。
晚些時候,薑夢芝過來找。
張媽有刻意瞞著墮胎的事,隻是告訴薑夢芝,不舒服,在休息。
薑夢芝大大咧咧的,衝進臥室聲音洪亮:“你哪兒又不舒服了?我瞧著你跟林黛玉似的,怎麽渾都是病?”
陳韻初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我沒什麽大事兒。”
“我不信。”薑夢芝湊近了看:“你臉好差,看起來很病態。你要真沒事兒,晚上陪我喝酒去。”
這種時候,陳韻初肯定是沒辦法出去浪的:“我去不了……改天吧,等我好些了再陪你。”
薑夢芝留意到張媽在臥室門口徘徊,心中一,抬步上前把門給關上了。
做完這一切,才又折回床邊,低聲音:“老實代,到底怎麽了?你媽不管你,我管你,不管什麽事兒,你都可以告訴我,不要自己一個人悶在心裏。時間長了,會憋出病來的。是不是姓沈的把你怎麽樣了?”
陳韻初知道薑夢芝的子,一旦開始懷疑,就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思量片刻,還是如實代了:“我剛做了人流。”
薑夢芝倒吸了一口涼氣:“孩子爸是姓沈的?”
陳韻初點頭,闔上眸子,將自己半張臉都捂進了被子裏。
怕看到好友出異樣的表,覺得下賤。
薑夢芝把從被子裏剝出來:“是他畜生,錯不在你,有什麽可遮遮掩掩的?報複歸報複,人命不能鬧著玩兒吧?他有病吧他?哎喲臥槽……我不了,你把他電話給我,我幫你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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