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路雪堯歎了口氣:“還沒走到那一步。希你嫁得好是真的,但不能隨隨便便就把你塞給那些垃圾男人。你別學我,放聰明點,抓住男人錢包的同時,也要給自己尋求最大的保障,千萬不要傻兮兮的上去,最後什麽都撈不著。”
這些‘教導’陳韻初從來都沒放在心上,不會走母親的老路,向往的隻有平凡安寧。
這一夜,兩人都沒能睡得安穩。
路雪堯是怕徹底失去闊太太的待遇。
陳韻初則是在想沈時景回國的事。
他應該還是當初的模樣吧?相隔七年,要是再見,還能認得出彼此嗎?
翌日。
陳韻初醒來時,尋不到母親影,料想是迫不及待去醫院了,也無可奈何。
還得去學校,沒工夫跟著去折騰。
一整天都心神不寧,怕母親在醫院鬧事,打了好幾次電話也沒聯係上。
好不容易捱到放學,急匆匆趕回酒店,在見到母親的那一刻,整個人終於鬆懈下來。
“媽,你怎麽不接我電話?”
此時路雪堯正在欣賞自己的‘戰利品’,頭也沒抬:“沒工夫理你。我今天去醫院,醫生說老東西還沒醒,但是有沈時景的人在那裏盯著,我估計就算老東西醒了他也不會讓我見。我心裏不痛快,就跑去逛街了。買了兩個包兒,給你帶了條巾。”
那條巾明顯是包包的配貨,兩個包包沒一個便宜的,還有一堆服。
陳韻初心底立刻升起了一不祥的預:“你不會把我給你的錢都花了吧?”
那些錢之所以留著不花,是想著有朝一日能還給沈家的,現在沒辦法才拿出來應急。
“什麽你的我的?”路雪堯不滿的白了一眼:“你的錢不是我給你的嗎?那就是我的。那老東西隻要沒死,過不了多久就會醒來,我們不用過太久苦日子,幹嘛要省著?”
陳韻初極度無奈:“你現在把錢都花了,萬一沈叔叔那邊你半個月、一個月的都見不著呢?那我們又該怎麽辦?”
路雪堯最不喜歡聽的就是教訓,何況是被自己兒教訓:“你是不是又皮了?沒錢那你就去賺錢,你不是在兼職嗎?之前還口口聲聲要養我,現在就不算數了?我反正過不來苦日子,要過你自己過!”
陳韻初懶得跟爭辯,賭氣的走到一邊看書。
過了片刻,路雪堯躺在床上開始使喚:“弄點吃的,了。”
陳韻初悶聲道:“錢都在你那裏,我沒錢。”
路雪堯‘騰’的坐起:“我都花完了!你上一分錢都沒了?”
陳韻初把自己的書包打開擺在母親跟前:“你找得出來一分錢嗎?全被你要走了,我生活費都沒了。”
見不像在說謊,路雪堯才真的有點慌了:“我以為你手裏還留著一部份……你不是一向明防著我嗎?那現在怎麽辦?”
陳韻初有氣無力:“我不知道怎麽辦,明天這房間也到期了,我們沒地方住了。你要不就去把你買的這些東西退了。”
路雪堯一把抱住剛買的包包和服:“我才不退!何況你見過哪家奢侈品店會給退貨的?”
“那就賣了!”陳韻初第一次對母親音量拔高,是真有點不了了。
一個年人,連起碼的局勢都看不清,自私到極點,不顧別人死活也就算了,就連自己都到了絕路上。
路雪堯被這一吼弄得火起:“你長本事了?敢跟我吼了?!沒錢你就找沈時景要去!”
找沈時景?
陳韻初有些搞不懂母親的腦回路:“你是不是忘了是誰把我們趕出來的?你覺得他會給我錢?我不可能去找他!”
路雪堯走到跟前,用力抓住的手臂:“要不是他,我們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嗎?但凡他讓我帶些值錢的東西出來,我也不至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他暗地裏勾勾搭搭的,你天天看的那塊手帕不就是他的麽?你現在就去找他!”
陳韻初難以置信母親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當年認識沈時景的時候才十二歲,什麽勾勾搭搭?這是一個母親對兒說出來的話嗎?
渾充滿了抗拒:“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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