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才十七嗎,哪里有大兩歲……”
阮蘇茉糾結的點可真奇怪。
黎頌嫻笑笑,說道:“十八了,前幾天剛過完十八歲生日。”
說到這,又嘆氣:“我也是后來才想起來。問他要不要補過,他說不用。”
阮蘇茉表懵懵的,想到段西珩的十八歲,沒有蛋糕,沒有慶賀,低調又孤獨……
突然覺得好可憐。
于是就在晚飯后,阮蘇茉一個人跑到外面,找到一家沒打烊且還有蛋糕出售的甜品店,買了一個四寸的小蛋糕。
四寸蛋糕沒有蠟燭,懇求老板送一,再送一個生日帽。
老板看這麼著急,又這麼可,就送了蠟燭和生日帽,還八卦地問:“小姑娘,給誰過生日啊?”
當時的阮蘇茉還穿著海德的校服,頭發梳兩個小辮,看著年齡很小,稚明麗。
彎著眼睛笑:“一個很重要的人。”
心思最好猜,年輕老板一眼就看出這個蛋糕是送給誰的。
他給阮蘇茉打包好蛋糕,然后很真切地祝福:“祝你心想事。”
阮蘇茉小臉紅撲撲的,笑起來:“謝謝老板。”
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快十一點。
阮蘇茉知道段西珩沒睡,為高三生的他幾乎每天都刷題刷到零點。
敲他的門:“段西珩,開門。”
很快,里面傳出椅子與地面磨的聲音,接著,房門被打開,出半個影。
段西珩還沒開口說話,就被阮蘇茉拽住胳膊,不由分說地拉到二樓的臺。
秋天的夜風拂過,不遠薔薇的枝葉發出窸窣聲響。
暗之中,蠟燭的小火苗在臺欄桿上亮起。
阮蘇茉點亮蠟燭,然后捧起蛋糕面向一臉怔滯的段西珩,滿臉笑意:“生日快樂!祝你永遠開心,永遠快樂!”
段西珩怔了好久,遲遲沒有反應。
“愣著干什麼,快許愿吹蠟燭呀!”
因為阮蘇茉的督促,段西珩才勉強回過神,眼眸垂下,沒有許愿,只輕輕吹滅蠟燭。
沒有了蠟燭的亮,臺頓時陷一片黑暗。
黑暗之中,年的心在無聲跳,又震耳聾。
懸在夜空的一明月靜靜看著他們,不聲。
過了很久,段西珩在輕微滾結,說了一聲:“謝謝。”
阮蘇茉笑起來,又傲地故意哼一聲:“我還以為你這種時候也要高冷不理人呢。吃不吃蛋糕?”
說著又想到什麼,連忙放下蛋糕,在臺那邊找到跟甜品店老板要的生日帽,借著非常微弱的月,踮著腳強制地給段西珩戴上。
藍尖頭生日帽,頂端還有個茸茸的藍小球。
配上段西珩冷淡又寫滿拒絕的臉,格外稽。
段西珩皺著眉,手想摘掉。
“不許拿下來!”
段西珩停了作,十分別扭勉強地戴著這個稚的生日帽。
阮蘇茉覺得這樣的他好可,忍著笑,問他:“你想要什麼禮?”
段西珩沒回答,阮蘇茉抬頭看了看天,手裝作住月亮的樣子,笑著說:“我把月亮送給你吧。”
“你看,我抓住它了。”
段西珩不由自主地跟著抬頭去看,幾秒之后,忍不住側頭看邊的。
在察覺到之前,他收回眼神,重新看向夜空,著嗓音:“收到了。”
他很喜歡。
阮蘇茉聽到后,悄悄抬頭看他,眨眨眼,放下抓月亮的手,靠過來跟他一起并肩看月亮。
很多晦的心思,都藏在此刻彼此的安靜之中。
想送他月亮,是因為,讀過海子的一首詩。
里面有一句:
我們把在黑暗中跳舞的心臟做月亮,這月亮主要由你構。
段西珩,你什麼時候才會懂啊。
我好像,很喜歡你哎。
作者有話說:
主沒有和貓咪雌競的意思,只是跟貓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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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把在黑暗中跳舞的心臟做月亮
這月亮主要由你構
——海子《亞洲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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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段的微信頭像就是這天晚上的月亮!
◉ 第29章
“怎麼過了六年, 你的愿還是沒變。”
黑暗中,蠟燭火苗跳,段西珩垂眸凝視眼前的人,聲線低沉, 似乎也才剛從遙遠的記憶里。
關于過去, 那些細枝末節, 他都沒忘。
在國外的這幾年,他總將那一年發生的事,翻來覆去地回想, 努力讓自己不要忘。
阮蘇茉著聲咕噥:“這樣的愿不好嗎……”
段西珩沒有回答,看了一小會, 然后對著蛋糕上的蠟燭許愿。
——希阮蘇茉,永遠開心,永遠快樂。
睜眼, 吹滅蠟燭。
四周陷沉寂的黑暗, 彼此的呼吸好似就在耳邊,時間滴答滴答地走, 他們都保持著原來的作沒有。
“段西珩,25歲生日快樂啊。”
阮蘇茉很真摯地祝他生日快樂。
段西珩斂著心緒,點頭低低地應:“嗯。”
“我很快樂。”
他們在黑暗中對視,微妙的緒一點一點纏繞心頭,誰都不愿打破這一刻的靜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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