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提醒，“今天周六。”

啊?

哦。

梁今月放寒假放得已經分不清工作日和周末了。

江序皺眉，“你睡傻了?”

“我不上班哪里記得起日子。”

江序本不是在說這個，“你要悶死你自己?”

梁今月眼珠微轉了下，“……我又沒看過你早上沒洗臉什麼樣，為什麼先給你看我?”

“……”

典型的梁今月式邏輯。

江序站在原地和對視幾秒，沒說什麼，“起來吃早餐。”

梁今月起來洗漱換服，換下來的睡被丟在床上。

餐桌上放著做好的早餐，三明治和煎蛋，以及一杯牛。

江序沒有先吃，等著來。煎蛋是吃的流心蛋，很快吃完，三明治吃了半個，放下。

端起杯子喝了口牛，說，“臥室的窗簾換了吧?”

江序看，“嗯?”

“晚上睡覺一點兒都沒有，怪森的……”

“你害怕?”

“那倒沒有，”梁今月打了個比方，“就是這窗簾效果太好了，哪天我旁邊換個人睡我都不知道。”

“……”

江序沉默著，隔了會兒才說，“窗簾有兩層，以后只拉一層。”他斜過來一眼，“免得你不知道旁邊是誰。”

“……哦，”梁今月換了個話題，“中午在家吃還是出去吃?”

梁今月發現結婚的一大好，有人陪一起吃飯了。

嘗試各種新鮮事，所以哪兒開新餐廳都想去嘗一嘗。而宋姿鐘重油重辣的川菜湘菜，導致想去吃的餐廳老是不重合，得互相遷就。

江序這人就有個優點，吃上面不講究，沒什麼特別的要求，什麼地兒都會同意。從前也算和他做過飯搭子，他雖然短言語，但勝在吃相優雅，讓人看著賞心悅目。

江序把吃剩的東西倒進垃圾桶，順便回答，“家里做，你想吃什麼?”

梁今月問：“你做?”

他點點頭，“早上我去買過菜。”

“買了什麼?”

“蝦，魚，蔬菜。”

梁今月莫名其妙，“你都買好了，還問我想吃什麼?”

“……”

梁今月托著下，開始點菜，“我有龍井茶，可以做個龍井蝦仁，你會不會做西湖醋魚?”

簡單倒也簡單，他微一點頭。

梁今月瞬間笑了，“那我幫你泡龍井茶。”

一上午梁今月都躺在沙發上看去年出的一部紀錄片《伊麗莎白一世王的間諜》，江序在書房理工作，互不干擾。

十一點整，江序從書房出來，站定在沙發旁，看抱著平板似乎無所事事，支使過來做事，“梁今月，過來幫忙。”

說是幫忙，其實梁今月幫不上什麼忙，只是站在旁邊看著，偶爾遞個鹽，遞個醋什麼的。

江序空睇一眼，語氣淡淡，“你在國外不自己做飯?”

“偶爾做，”梁今月盯著火苗，“味道一般，回國后不做了，外賣這麼發達。”

“你經常吃外賣?”

梁今月點點頭，“或者和朋友出去吃。”

江序側眸看，評價道，“不太健康。”

梁今月想辯駁，其實過得還可以。火候正好，提醒，“快，收兒了，收兒了……”

·

午飯過后梁今月在墻邊站了半小時，而后回臥室午睡。

快要睡時，梁今月到旁邊的被子被拉開，隨之而來的，是悉的氣息。

倏地睜眼，“……你不是有事?”

“做完了。”

大白天的，不是要開始了吧?

梁今月扯著被子，還是有幾分張，吞了吞口水，“我……”

窗簾被拉了一層，薄進來，江序垂眸看著，臉上沒什麼表，“你睡你的。”

“那你……”

江序把話說完，“我睡我的。”

梁今月翻了個，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哦，那你把手機關機或者靜音，不要吵我睡覺。”

“……”

江序原本只是閉目養神，本沒睡著，梁今月倒是睡得香甜。

的午睡工作做得很充分，睡換了一條，戴了眼罩，完全是要好好睡上一覺的。

他沒有午睡的習慣，躺著躺著竟也睡過去了。

醒來時，梁今月還在睡，他拿起床邊的手機看，錯拿起的。

屏幕鎖著，壁紙是花里胡哨的，看了眼時間，四點多了，得把弄醒，不然晚上沒法睡。

他推了推，“梁今月。”

梁今月趴在枕頭上一不。

沒喊醒。

他用了點巧勁推，試圖把弄醒，“梁今月，醒醒。”

“嗚”了聲，像是在抱怨，然后又睡過去了。

江序沒辦法，繼續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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