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直接去了酒店,婚禮中午才開始,們先在餐廳吃了頓早午餐。
餐廳人不多,溫度適宜,們選了個靠窗的位置。
于微婉把外套下來搭在椅背上,“我以為你會帶家屬呢,你們家那位沒一起?”
“啊?”繆藍反應慢半拍,視線落在窗外。
外頭天氣不好,沉沉的,的心也差不多。
半晌才回答:“他……沒時間。”
“哦,人家賀總確實日理萬機的。”于微婉順理章這麼認為,沒作他想,“你熱不熱?圍巾怎麼不解下來?”
繆藍也知道自己戴著圍巾吃飯古怪,但沒辦法。
“俠,你覺得這能見人嗎?”嘆了口氣,低頭把圍巾拉下來一點點。
下頜出來,上面兩點紅痕,說是蚊子咬的或者過敏都沒人信,很明顯是被人嘬出來的。
這還只是冰山一角,脖子及以下的部位,更沒眼看。
早上洗漱的時候才發現這些,賀京桐昨晚實在太過分了。
高領的打底擋不到下,稍微一抬頭,痕跡就出來了。
嘗試上了點遮瑕,結果全蹭到領上。又去換服,最終只能選擇用圍巾遮,而且得一直圍著。
對著穿鏡圍了好幾遍,確保怎麼作都不會出來,同時在心里罵了賀京桐混蛋一萬遍。
于微婉嘖嘖搖頭,幫好姐妹把圍巾拉上去,委婉評價:“會親的,你們家那位。”
細看有點心的形狀,一左一右,位置還對稱。
餐品上來,繆藍沒什麼胃口,反而一直在打哈欠。眼睛里有紅分布,看得出來,昨晚肯定沒睡好。
結合下曖昧的紅痕,不難想象小夫妻富多彩的夜生活。
于微婉看破不說破,自己睡得好吃得好,把藍莓醬在吐司上抹平,咬下一口,有滋有味。
“都困這樣了,你怎麼不在家多睡會兒?一大早喊我出來。”
繆藍給自己灌了一大杯檸檬水,“因為我想你了,婉婉。”
很溫暖的一句話,一個哈欠將可信度打到最低。
于律師敏銳地懷疑:“你是不是跟你老公吵架了?”
繆藍手上的叉子破溫泉蛋,金黃的蛋流淌出來。
在心里評估了一下吵架這個概念。
昨晚跟賀京桐之間的狀態,應該算不上吵架,畢竟沒什麼激烈的語言沖突,至于肢上的……也不能沖突。
但能確認的是,兩人都在生氣。
于律師明察秋毫,看到繆藍一臉糾結的表,就猜出有問題。
當然無條件向著閨,但好奇心需要被滿足,“他犯什麼天條了?”
“……”
“也不一定就是他的錯吧。”被好朋友支持,繆藍反而開始反思自己。
他不能說一點錯沒有,但確實事出有因。
勉強客觀地承認,他們倆應該算半斤八兩。
話聽起來沒什麼底氣,于微婉震驚:“喵喵,你怎麼會有錯呢?”
繆藍嘗試總結問題源:“他說我不他。”
“然后呢?”
“然后,我問他我嗎。”
“……”
這到底吵架還是秀恩?
“那他怎麼說?”
繆藍回憶了一下混的昨天晚上,有些不太確定,“他什麼也沒說。”
于律師下診斷:“就是他的錯!他自己都不說,要求你干嘛?把他出來,我幫你教訓教訓他。咱們以牙還牙!你也給他嘬得不能見人。”
“……”
“不用了,于律師,”繆藍攥起一只拳,很有力量的樣子,“我已經用實際行讓他付出沉重的代價了。”
“你做什麼了?你能做什麼?”于微婉再次震驚,“是不付費可以聽的那種吧。”
“……”
“我把他眼鏡都藏起來了。”
換服的時候,越想越氣,趁他在浴室洗漱的空檔,把他所有的眼鏡都鎖到一個柜子里了,連床頭他昨晚摘下來那副和書房備用的都沒放過。
柜子是玻璃門,讓他看到卻打不開。
也不對,他不戴眼鏡,說不定看都看不到。
于微婉:“……”
于微婉夸張地給鼓起了掌:“代價太沉重了,他現在肯定腸子都悔青了。”
是反話,繆藍聽出來了。
補充:“他沒有眼鏡,出門會很不方便。”
“人家賀總一個電話,想要什麼眼鏡沒人給他送?”
“……那他也得先打個電話,我給他添麻煩了。”
“你是懂添麻煩的。我的當事人如果都像你這樣‘實施報復’,何愁世界不太平,何愁人間不溫暖。”
“…………”
“夠了于律師。”繆藍不想再被笑話,生地切斷話題,“現在該說你了。你上次見那個真不行?不是符合你的審的?”
于微婉的相親大業至今沒有結果,已經頹了,但媽鍥而不舍,不允許有任何放棄的念頭。
“帥是帥,但也夠渣的,外面養的人肚子都大了。他們家門風就很差勁,他上頭還有個哥哥,跟老婆離婚了,轉移財產一把好手,找律師打得方幾乎是凈出戶。我們同行都傳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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