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勢地控制住的細指,并按在枕邊,覆了過去,對上黑白分明又迷蒙的雙眸,十指相扣間,指腹掠過左手的無名指,徐徐問道:“誰給你氣了?”
檀灼向來憋不住話,尤其是想著在夢里,說什麼都沒人知道,
小叭叭叭就把晚上被人嘲諷沒有婚戒的事跟朝徊渡倒了一清二楚,最后咬著下,一臉委屈地朝他出手,“別人都有,就我沒有!”
“我本不是你的朝太太!”
月下,指若蔥段,不勝收,本來被踩起來的那兒便蓄勢難發,此刻又升騰上來。
他輕嘆了聲:“你是。”
檀灼醉了本不講道理:“我不是。”
由于小醉鬼踢起來沒輕沒重,朝徊渡暫時放棄用那只穿了吊帶的纖足,準備換一差不多的,語帶蠱:“給我弄出來,就有婚戒了。”
檀灼有點不信,歪著小腦袋:“你會魔法嗎?”
朝徊渡泰然自若:“會,乖乖把手給我。”
神坦誠又自信,讓人很有信任,反正小醉鬼信了,試探著出指尖,下意識左手。
而后便被握住,帶到了巖漿翻涌之地。
檀灼手腕又酸又疼,指尖得卻沒力氣,被人半抱在懷里,跑也跑不掉,躲也躲不開,到最后眼淚汪汪:“我不要婚戒了,不要了。”
“讓我睡覺。”
朝徊渡克制了幾秒,最后在耳邊如惡魔低語:“必須要。”
半小時后,檀灼蜷在他懷里再次睡過去。
男人微微闔眼,依舊握住細指,緩了許久。
才不疾不徐地取下自己尾指上從未摘下的,象征意義非凡的族徽戒指。
下一刻。
朝家祖祖輩輩傳承至今、鐫刻著古老族徽、歷代掌權者引以為傲并時刻珍視保存的家族信,就被他推進了檀灼的無名指。
指尖纖細,輕松推至指。
尾戒古樸,蔥白,有種撞的。
朝徊渡欣賞了幾秒。
他先用拍立得拍了張指尖濺了濁白水珠的照片。
隨即慢條斯理地托起手心,用巾抹去那幾滴落散落的,拿起手機拍了張照片并發到朋友圈——
合法養花人:歸了。照片.jpg
打電話給沈肆白:“截圖我的朋友圈,上個熱搜。”
半夜接起電話的沈肆白:“……”
不是?
真當熱搜是他家,說上就上?
然后沈肆白睜著困頓的眼睛打開他朋友圈,一下子驚醒了。
“臥槽!你瘋了?!”
那可是朝家掌權者、朝家家主的信,放在古代,這就跟古代傳國玉璽一樣的東西,人家皇帝再寵一個妃子,也頂多是送送荔枝,也沒有送傳國玉璽的啊!
要是被朝家那群老頑固知道,搞不好要開家族會議,宣布把他踢出朝家。
沈肆白冷靜兩秒:“你是故意氣你爺爺吧?”
朝徊渡輕描淡寫說:“沒。”
“想要戒指,我剛好有個。”
月下,男人琥珀眼瞳恍若冰川凝結又融化,沉淀出一種平靜的瘋。
第44章
次日清晨,檀灼是被刺眼的照醒的。
著宿醉后發脹的太,習慣地坐起,誰知腰間一,隨后重新倒回枕頭。
檀灼懵然,下意識垂眸,只見一雙屬于男人的修長手臂搭在平坦小腹,難怪剛才沒使上勁兒。
床上突然出現的男人,令檀灼下意識想看是不是真實的,卻被一雙手臂攬著腰扣進理分明的膛。
朝徊渡聲線低沉,染著濃濃倦意:“再睡一會兒。”
都幾點了還睡?
一看時間,都快八點了!
昨晚干嘛去了,今天困這樣。
檀灼緩緩回過神來,剛要掙扎離開,視線落在朝徊渡口纏繞的白緞帶,陡然發現,呼吸間除了悉的白檀香外,還有緞帶上的清洗劑香。
可見他回家洗過澡后,又重新纏上。
防誰呢?
檀灼漂亮眉頭皺著,有些不開心地去扯緞帶。
隨即被朝徊渡反握住了指尖,“鬧什麼?”
檀灼昨晚記憶全無,只記得在品酒會上,因為婚戒問題而被以前的塑料閨們消遣,心里本就堵著一口氣,又被他說鬧。
冷哼了聲,檀灼毫不猶豫地掀開男人的手臂,翻了著床邊,仿佛跟著他隔著楚河漢界。
旁邊有人陪著賴床,懶倦地蜷在被子里,也想再賴一會兒床,反正今天放假。
從床頭拿到手機,剛開機,便看到姜清慈發來無數嘆號。
“什麼呀。”
檀灼一邊打開屏幕,一邊小聲咕噥了句,難道昨晚喝醉干什麼蠢事兒了?
恰巧翻了個,筆直纖細的小無意間探出被子外,終于覺到了哪里不對勁。
著手機的指尖頓住。
左腳多了一條吊帶,左手多了一枚戒指。
檀灼子僵在床邊,足足二十多秒才了僵的小,活了下同樣僵的手指。
昨晚是真發了什麼酒瘋?!
鬧著要穿吊帶?
還搶了朝徊渡的祖傳戒指戴在自己手上?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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