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這句話出口之後，我的心跟著鬆了一塊。

他從來是言出必行的人，既然答應了，就不會反悔。

這場曠日持久的離婚，橫亙了兩輩子，終於要畫上句號了，隻是代價未免大了些。

我掙了他的鉗製。

“那很好，出院就去辦手續吧。”

離婚至不是今天的事，眼下這一刻，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手指剛剛及門把手，就被人以一種極其強的姿態抱在懷裏。

江逸的臉埋在我背後，很快我肩胛骨的部分就濡一片，然而我心毫無波瀾。

“鬆手，別我對你手。”

他大概是知道我此時緒已經瀕臨崩潰，也不敢太過分，強迫自己從我背後離。

“你剛流產，還是先好好休息，再去考慮其他事吧。”

然而這話落在我耳朵裏，卻像是在為蘇靈開。

“讓開。”我手抓住門把手，後背繃。

他見勸不，隻得歎口氣。

“我陪你去。”

周敏據說緒極不穩定，當時眾人都忙著照看我，也無暇將送回原來的療養院，幹脆一起帶來了這家醫院。

眼下正在一間專門的病房裏。

我像個上膛的子彈一樣，氣勢洶洶衝過去，連敲門都沒有就直接推開了那扇門。

周敏顯然還沒睡，正雙手抱膝蜷在床上。

見我突如其來闖，嚇了一跳，隨即起，用一種可憐兮兮的眼看著我。

“笙笙，你沒事吧？”

我死死盯著，一言不發，這是害死我孩子的直接兇手，也是給了我生命的親媽。

一種難堪混合著惡心的覺湧上來，這一刻我恨不得從頭到尾都不知道真正的份才好。

周敏怯生生地回過來。

“笙笙，對不起，我當時不知道你沒站穩，你摔得疼不疼啊，媽媽真不是故意的。”

我暴打斷的話。

“你是不是故意的，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了，我來，就是為了告訴你兩件事。”

眼神浮現狂躁和不安，但卻強行了回去，手指著病號服的角，有些回避我的目。

“第一，那家療養院你不必再回去住了。之前付的錢，我就當是施舍了乞丐，也不用你還了，但後麵，我不會再為你多付一分錢。”

無視瞬間煞白的臉，我咬牙又繼續補充道。

“第二，我會在出院之後正式登報聲明，跟你劃清界限，雖然我們沒有任何實質上的關係，但安全起見，還是公證一下比較好，免得事後你再耍無賴，纏著我不妨。”

所有從周敏臉上悉數褪去，猛地起，試圖朝我撲來。

“笙笙，你不能這麽對我，我是你親媽！”

“我知道你是我親媽。”我冷冷地躲開，“這是我這輩子最後悔，卻又最無力改變的事。”

周敏像是被我這句徹底擊垮，緩緩看著我，像是不認識一樣。

“你就這麽恨我？”

“我不該恨你嗎？”我迎向的目帶著顯而易見的厭惡，“你為了沒有緣關係的養，害死了我的孩子。”

我一字一句語速緩慢，像是淩遲的鈍刀子，重重劃在周敏心上。

的表從茫然到震驚，再到不知所措，最後眼神落到我的小腹上，有些語無倫次。

“你是說……你……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我近乎殘忍地破的幻想。

“對，我懷孕了，但是孩子沒了，死在你和你兒的手上。”

周敏沿著牆壁，緩緩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語。

“怎麽會這樣？事怎麽會變這樣，靈靈明明說，隻要我去了就能見到笙笙，就能讓笙笙跟我回家……”

我敏銳捕捉到話裏的關鍵詞，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果然還是蘇靈。

回頭看了眼一言不發的江逸，他應該也沒有錯過這段話。

我居高臨下看著兀自掙紮的周敏，依然難掩憤怒。

“所以既然你這麽相信蘇靈，後半生就讓給你養老送終吧！”說完我頭也不回往外走。

周敏像是反應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上來抱住我大。

我猝不及防，險些失去重心再度摔倒在地，江逸眼疾手快扶了我一把。

周敏哭鬧不絕。

“笙笙，你不能走，媽媽錯了，你再給媽媽一個機會！”

江逸將我扶穩之後，立刻出手去阻攔周敏。

我冷冷開門出去，將這兩個礙眼的人都關在屋。

行至樓道拐角，剛好遇見上樓的蘇靈，看到我，流出一瞬間的心虛，但很快便掩飾住了。

“笙笙，你怎麽樣，沒事吧？剛剛你都摔暈過去了，質還是不太好啊。”見四下無人，俯到我耳邊，用極低的聲音道，“是不是氣的夠嗆，卻又無計可施。”

下一刻，我住脖子，直接抵在牆上。

蘇靈萬萬沒想到我會突然有此一舉，神難掩慌，我收手指，用上了全部力量。

“你可以試試，我到底有計可施沒有。”

艱難掙紮著，像瀕死的魚，試圖雙手來反抗我。

“餘笙，咳咳，你瘋了？”

相隔一世，我終於做了一直想做的事。

思及至此，另外一隻手也上去扼住蘇靈的脖子。

臉憋得通紅，手想踢向我小腹，我眼疾手快，先發製人踢向小脛骨。

蘇靈失了先機，一擊不中，整個人都有些下去，但還在殊死抵抗。

我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

掐死，給那個沒緣分的孩子報仇。

小劇場

我：可太爽了，沒想到主還有這種瘋批戲碼，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