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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雖然說是要求助鍾慕言,但我並不想欠人。
最重要的是家醜不可外揚,因為幕後神人可能涉及我生母的親戚,外人知道的還是越越好。
可海城那邊我又沒什麽人脈,能躲過周子熙的報網,對方估計不是普通私家偵探能查到的。
怎麽才能找人去查查呢?
我滿腦子都是這件事,走到車旁邊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發現,江逸也跟著我過來了。
“捎我一段。”他毫不客氣地斜倚在副駕駛上,“油錢給你報銷。”
前世經常是這樣,有時候私人飯局或者聚會不會帶司機,他若是喝了酒,通常都讓我開車。
偶爾我撒個說不願意,他都會戲稱給我報銷油錢。
當時算夫妻之間的小趣,現在再拿來用,就有點不合時宜了。
我著車鑰匙沒有按下中控。
“你不是開車來的?”
“我剛在裏麵喝酒了。”他臉不紅氣不。
我之前全程都在裏麵,沒見他喝酒啊,除非是我跟周子熙出去的那一點點時間,但那真的夠嗎?
喝酒也是講氛圍和緒的。
“你看我像是那麽容易被騙的嗎?”
江逸從車頭前麵徑直走過來,不遠星星點點燈,倒像是給他做了陪襯。
“不信你聞聞。”
他子前傾,手撐在車頂,將我圈在裏麵,彼此距離很近,呼吸相聞,但我聞不到半點酒味。
“江逸,別做這麽跌份兒的事,跟你人設不符。”
我微微將頭偏到一邊,視線意外捕捉到不遠一個鬼頭鬼腦的人,正拿著相機朝這邊按快門。
經曆過上次的事之後,我對狗仔有種天然的敏,當下來不及多想,按下車鎖就進了駕駛座。
沒想到江逸比我反應更快,都沒去副駕駛,直接順勢開後車門進了我後麵的座位。
大敵當前也不好多計較,我迅速調轉車頭,朝著反方向開了出去。
從後視鏡看到那人大概沒料到我溜的這麽快,等他上了自己的保姆車之後,我已經駛出了地下停車場。
江逸係好安全帶,慵懶地倚在後排。
“別去蘭苑,那邊不夠安全,回海天吧。”
我想反駁,但想到上次被圍攻的恐懼,罕見地猶豫了一下。
如果是份還沒攤牌的時候,我還能去餘家那邊躲一躲,可眼下這種尷尬境地,顯然不好主登門了。
我在腦海裏認真考慮著住酒店的可能,就聽江逸又道。
“放眼整個北市,沒有什麽地方能比海天更好了。”
我不想承認,但又知道他說的是實話,這一怔忪間便錯過了拐彎的路口,眼看再往前開就要上高架,登時有點慌。
江逸在後麵冷靜地發號施令。
“現在打燈,並道,下個路口左轉。”
我手忙腳下意識照做,待到拐過去之後才驚覺,這是回海天的近路。
這會兒已經騎虎難下,如果想掉頭,就要開到海天,再從海天走。
想來想去,又不是沒住過,大不了一人一間,也沒什麽好矯的。
打定主意反倒放鬆了些。
車子門路駛小區,相的保安還特意跟我打了個招呼,後視鏡約看到有輛車也拐了過來,但我已經進了小區,大門隨即擋去了所有視線。
我也沒再多看多想,徑直進了自家車庫。
我手裏還有這套房子的鑰匙,下車之後自己開門進去,沒理會跟在後的江逸。
這一天折騰得確實累,去了常用的那間客房,披散了頭發準備洗澡。
有之前在蘭苑的前車之鑒,我特意在洗澡之前仔仔細細把窗戶和門都從裏麵反鎖,又把窗簾拉好,這才放心進了浴室。
悉的油香味讓繃的神經慢慢鬆弛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過於放鬆的緣故,我腦海中的思路漸漸清晰起來。
記得上大學的時候曾經看過一本偵探小說,裏麵的主角被變態仰慕者跟蹤,那人也是一直在事無巨細收集的種種資料。
可我在海城有這樣的仰慕者嗎?
迄今為止除了旅行和上次工作,沒踏足過幾次,按理說不至於啊。
我對自己的長相有足夠清醒的認知,雖然隔三岔五自一下,但斷斷沒到那種讓人一見鍾陷癡迷的程度。
猜來猜去也想不出確切的可能。
我煩躁地從浴缸裏坐起來,再也沒了泡澡的心思,匆匆幹出來,發現常用的還在主臥。
沒辦法,隻好換了睡,包好頭發打開門。
江逸長疊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看什麽文件。
他應該也是剛剛洗完澡,頭發還著,浴袍下的膛微微袒,經常鍛煉的材一覽無。
大概是聽到門響,他轉頭朝我的方向輕輕掃了一眼。
我立刻警惕起來,拉浴袍朝二樓主臥跑過去。
梳妝臺裏琳瑯滿目都是我之前用慣的化妝品,手打開屜,拿出之前出差帶的那套旅行裝,結果從化妝包裏掉落出一張名片。
我蹲在地上撿起來。
古古香的中式名片,上麵用行書寫著兩個漂亮的字:徐昀。
記憶洶湧而至,那天晚上吃的牛麵和中式茶點一下子撲腦海,這不是我上次去海城誤打誤撞救的老爺子嗎?
住頂奢酒店總統套房,邊有管家,一看就是來頭不小。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欠我一個人,雖然當時說的話大概率是客套,但我確實想過,日後若是去海城發展的話,這個人脈必須留住。
從浴袍口袋掏出手機,我搜索了一下這個名字,結果跳出來一堆界麵。
意外之喜啊!
這人比我想象的來頭更大,是海城最大的民營企業家,卻常年居住在酒店,而且深居簡出,幾乎不應酬,也不跟外人多打道。
我饒有興致地又看了好幾條有關於他的報道,正津津有味著,就聽後麵有人開口道。
“你蹲那兒幹嘛?想看手機去馬桶上蹲。”
我沒好氣地給手機鎖屏,準備起的時候才發現腳蹲麻了,一下子失去重心往地上栽去。
江逸眼疾手快扶了我一把。
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真沒站穩,我倆雙雙朝著大床倒去。
這個姿勢哪怕是夫妻之間也有些曖昧了,更何況是即將離婚的夫妻,我掙紮著想要起。
但江逸的重量泰半都在我上,半不幹的頭發蹭在脖頸,黏膩膩的覺不大舒服,我登時有點不耐煩,語氣不善。
“起開!”
“你穿著睡在主臥晃悠,又把我砸在床上。”他呼吸灼熱,撲在我耳畔,“有點惡人先告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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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告你大爺!
江逸:你之前告的次數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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