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鬧著讓許蔚藍抱,隻抱了五分鍾,就被放下了。
三歲大的娃子,真重。
家裏現在能天天抱著不氣的也就隻有幾個男人了,個高長,渾都是。
正巧新躍集團的楊東躍來給陸子沉打招呼,說起前兩年在f國那麽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婆楚嵐心惹到許蔚藍的事。
雖然當時楊東躍就聯係了許蔚藍,並表達了歉意,但是這兩年陸子沉這邊還是終止了和新躍將近一半的合作項目,損失可謂不小。
楊東躍有心緩和與陸子沉的關係,所以也沒帶楚嵐心,趁今天這次能見到陸子沉的人,怎麽也得多說兩句。f國幾年,忙的昏天暗地,許蔚藍其實已經不太記得那件事了,但說到楚嵐心,不免想到當時一起的另外兩個人,其中有一個陳欣瑤。
然後許蔚藍又想到了前些天看到陳晚笙和周承澤的那件事。
陳欣瑤是陳晚笙的繼妹,過的比陳晚笙那個正牌陳家大小姐都瀟灑,也聽說過,陳晚笙在陳家過的並不是很好,或許那件事也有苦衷吧。
但許蔚藍對此沒太大興趣,帶著果果準備去水池那邊喂魚,再過一會兒晚宴就開始了,人會更多。
老遠就看到二叔一家,聽陸子沉說,許朝輝的朝雲現在正在破產清算,但許朝輝提前轉移了一部分資產,所以現在偶爾再去老爺子那拉點東西,也還能過的下去。
回國之後,這還是許蔚藍第一次見到二嬸和許寧雪,再無往日風。幾人目對上,許朝輝想上前說些什麽,許蔚藍拉著兒轉就走。
沒一點可聊的。
等到晚上的舞會,沈歆就離開了,所以玩的大多都是年輕人,以陸子深和王知予這對新婚夫妻為首,熱鬧的不行。
對於這場婚禮,許蔚藍這個做大嫂的自認沒幫上什麽忙,所以前幾天和Martin聯係,空運過來了一套JID的禮服,是去年的時候許蔚藍設計的,當時隻做了展覽,不做售賣,所以也隻為此一套。
把這件禮服送給了王知予,有不合適的地方還連夜做了修改,就是王知予現下舞會上穿的這套。白緞麵暗花抹長,很簡約的款式,但暗花在燈下流溢彩,搭配珍珠項鏈,平添了幾分雅致。
做為一個服裝設計師,最開心的就是看到自己的服穿在了氣質與之最合適的人上。
新郎新娘結婚第一晚是在陸家老宅住,所以等舞會結束,幾人就一起回了家。果果枕在陸子沉的臂彎裏睡得正香,連回到家也不知道,進門被保姆阿姨輕輕接過去,抱回房間睡覺去了。
雖然是晚上十一點,但是也沒人睡覺,沈家大舅和小舅從京城趕來參加了婚禮,但這會兒卻隻有沈景霖陪著沈歆喝茶。
“媽”“小舅”
“嗯,你們都坐吧”,沈歆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和兒媳婦滿意的不行,頗有一種‘世界超級好’的覺。
“大舅呢”,陸子深掃了一眼安靜的家裏問,他爸參加完婚禮就回去忙了,不在家也正常,熙熙和沈雲意晚上跑出去玩也還沒回來,至於老太太,婚禮上被他媽半押著了禮,這會應該在房間裏獨自生氣。
就剩大舅不在。
沈歆知道兒子應該找大舅有話說,從軍從政,總是千萬縷的關係,但“你大舅參加完婚禮就回京城了”。
陸子深點頭,也沒說什麽,過幾日還要和自己媳婦去京城見外公,到時候再說吧。
又說了會兒話,聊到果果,沈歆說“再過些天就是果果的生日了,我的意思是大辦一下,就在半山別墅那,你們倆的意思呢?”
不說許蔚藍和陸子沉現在到底有沒有複婚,但是在外就是夫妻,結婚的時候悄無聲息,連桌酒席都沒來得及辦,生孩子了又在國外,沒有滿月酒也沒有百日宴。
這次老二結婚,這麽熱鬧,沈歆怕許蔚藍多想,也有意補償,所以想給果果的三歲生日辦的熱鬧一點。
“媽,我們沒意見”
許蔚藍知道沈歆的意思,也確實確實沒意見,和陸子沉領證那會兒,許父許母剛剛下葬,恒又風雨飄搖,就算陸家要辦婚禮,也不會同意,果果又是在國外。
至於現在……許蔚藍瞥了一眼陸子沉,雖然羨慕別人的婚禮,但倆人都這個年紀,孩子都要上兒園了,也都無所謂了。
“那好,我來辦,你們就不用管了”,沈歆點了點頭,又找了點事做。
陸子深婚假時間不長,打算帶著老婆先去京城陪外公住兩天,然後兩人去西北短期自駕遊,算算時間,不耽誤下個月果果的生日宴。
許蔚藍品牌店和工作室同步進行,現在還在試運營階段,但圈子裏的人也都比較捧場,所以運營還算順利。
也終於騰出來兩天時間,準備收拾東西搬到‘千裏江山’去住,但陸子沉這兩天很忙,也不知道都在幹什麽,往常每天都要給發信息。比如要開會了,中午吃了什麽,今天又見了哪家的老總,或者問果果在幹嘛,或者吐槽自己的員工都傻傻的……
但這他兩天怪怪的,早出晚歸,雖然正常發信息,但是不每天纏著要複婚了,也不說在幹什麽了。
那天早上去上班的時候,許蔚藍跟他說,“千裏江山那邊已經收拾好了,今天晚上就去那邊住了”。
不知道聽沒聽進去,陸子沉隨口答了聲“好”。
晚上陸子沉有應酬,也就沒管,帶著兒就先睡了。半夜接到陸子沉的電話,問和閨怎麽沒在家。
許蔚藍:“……”,別說了,他肯定沒聽進去,回老宅了。
“我早上和你說了,今天就搬到千裏江山住了”
語氣帶著些怒氣,陸子沉頭皮一麻,剛想開口解釋,就聽到電話另一頭說,“陸子沉,你最好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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