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晏或許也不知道到底想不想讓溫喻看到他寫的信。
寫了這麽多,都寄過去了,自然是想要看到的。
可是現在被看到,又怕溫喻說他矯,他果然還是不習慣表自己的。
傅時晏微鬆了口氣,緩聲道:“看不到了,就看不到吧。”
他說不出是想還是不想,隻能認命,隨緣。
溫喻就是不想讓他好過,一字一句提醒道:“放心,我已經找了修複師。”
“馬上就能知道了。”
倒要看看,傅時晏這麽不想讓看到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傅時晏眼眸微斂,沒想到溫喻居然想了這麽多辦法,他莫名有些心虛,“其實也沒寫什麽。”
溫喻挑眉,靜靜看著他。
傅時晏繼續解釋道:“就寫了一些日常生活,你看了大概會失。”
溫喻一字一句聽著,緩緩點了點頭,“哦,就沒寫一點關於我的?”
傅時晏忖度許久,才輕歎了口氣,“……寫了。”
溫喻繼續點頭問道:“寫了什麽?”
又是沉默許久,傅時晏才道:“就寫了……很想你,然後……”
覺得對不起,想要和結婚,但又怕自己什麽都沒有,會被拒絕。
還看到了和沈辭,以為沈辭是男朋友,說了一大堆祝福,並且要死要活的話……
傅時晏完全沒勇氣說出口,幹脆又裝死,沉默著不做聲。
溫喻從他打表裏大概猜出了一些,這還是第一次見傅總到難以啟齒。
沒忍住笑出了聲,這才說出了實,“騙你的,其實修複不了。”
不過就是想要逗逗傅時晏,想要看著他耳尖紅,一句話都說不出的模樣。
傅時晏:“?”
那他說了這麽多算什麽?
溫喻看著他略微震驚的模樣,輕笑了聲,“有點笨笨的,傅總。”
又沒威脅,又沒生氣,隻用一句話就讓傅時晏代了一切。
傅時晏:“……”
溫喻忽然起,緩緩走在他前,輕聲問道:“所以,這麽想我,都回國見我了,為什麽不找我解釋?”
如果四年前的某一天,他能解釋清楚,那他們完全沒必要彼此折磨四年。
傅時晏眼眸微斂,完全不敢看,“我不想讓你知道。”
溫喻也沒把他得太,淡聲問道:“為什麽?”
沉默許久,傅時晏沒有接話。
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
他隻想讓溫喻看到他高高在上、矜貴高傲的一幕,不想讓以前困於人的種種揭示在麵前。
見他一直未作聲,溫喻也不想過多追究以前的事,隻問道:“那你現在想要解釋了嗎?”
傅時晏知道自己確實也應該要給一個答案,緩緩抬眸向,“再等等吧,會解釋的。”
他還沒有做好將傷疤揭在別人眼前的打算,更何況這個人還是溫喻。
溫喻知道他不是一個食言的人,有他的這句保證,也不再繼續問。
走到門口,長指輕輕將房門打開,一字一句道:“傅總,請吧。”
傅時晏往後退了兩步,撒道:“我今天晚上能不能留下來……”
他都已經很久沒跟自己老婆一起睡過了。
溫喻冷冷看著他,“在你解釋清楚之前,都不可能留下來。”
也不是什麽好糊弄的人。
那些信件上麵的字,可是一點容都沒看清,雖然傅時晏主代了一些,不過都是模棱兩可的話語。
在他解釋清楚之前,當然不可能就這樣原諒了他。
第二天溫喻早早起床,準備前往拍攝地點。
忽然黎月從隔壁房間探出頭來,住了,“迎迎,你今天有空去逛街嗎?”
黎月在這個小縣城住了十來天,什麽零食都吃完了,十分想要去市中心吃大餐逛街。
溫喻看了眼時間,應道:“我今天應該沒時間。”
今天的戲份最多了,每次都安排得很,也是最早殺青的那一個。
忽然想到了什麽,提議道:“沈辭今天不是沒排戲嗎,你他陪你一起去。”
黎月每次一聽到沈辭的名字,就有些渾不自在。
悄悄靠近溫喻,低聲道:“總覺我跟他之間有點尷尬。”
或許是稀裏糊塗就結婚的原因,總覺得跟沈辭不太,可自己又是他的妻子,每一次相都覺得有點奇怪。
黎月眨了眨眸子,問道:“你跟傅總會有這樣的覺嗎?”
想了想,又否定道:“你跟傅總青梅竹馬應該很悉吧,大概是沒有這種覺。”
溫喻和傅時晏之間確實沒有不悉的覺,但總有點隔閡。
安黎月道:“其實很正常。”
拍了拍黎月的肩,嗓音十分認真,“但是也沒必要勉強自己,如果過不下去,就離婚吧。”
可是還記得沈辭昨天也是這樣勸離婚的,算是還回去了。
黎月略微有些震驚,“啊?這就離婚嗎?”
溫喻認真點了點頭,“沒必要為難自己,沈辭確實不值得。”
黎月:“?”
不遠,沈辭剛上樓,就看見溫喻摟著黎月在低聲談。
他眉眼微蹙,莫名有種不祥的預。
輕聲靠近,冷冷問道:“你們在講什麽?”
突如其來的聲音,將溫喻嚇了一跳。
呼吸都有些不順,看著突然出現的沈辭,埋怨道:“是不是有病啊?”
真的要被嚇死去。
見溫喻反應這麽大,沈辭直接默認是在心虛。
黑眸死死盯著,“你是不是在講我的壞話?”
溫喻:“……”
還真被他猜對了。
沈辭看向一旁的黎月,冷冷的目又落在溫喻上,“看你這麽心虛,就知道沒好事。”
沈辭將黎月拉到一旁,摟著撒道:“老婆,以後跟玩。”
溫喻:“……”
拍攝的時間快要到了,溫喻也懶得跟他鬥。
輕瞥了他一眼,順勢送了他一個人,直接道:
“黎月說想要你陪一起去逛街。”
被迫與他結婚,卻在大婚之夜發現這位新郎有點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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