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的份暫且不談,又何德何能與皇室扯上關系。顧今月心暗暗嘲諷, 在不到一個月前還有個嬴駟的男人自稱“永安親王嫡子”出來招搖撞騙, 說不得這個“嬴嵐”的也未必是什麼三皇子。
至于他們為何來這麼一出,顧今月暫時把它歸咎于風輕妄在外面做生意得罪的人。
畢竟他那脾氣說是人人都也未免太牽強了些。
顧今月不失笑, 看得站在一旁的婢們微微一愣。
“怎麼了?”不解地問明顯呆滯的婢, 了一下自己的臉:“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不, 不是。”婢回過神跪下告罪:“奴婢該死,請夫人責罰。”
顧今月一頭霧水,先把人起來。
德四進來例行請安問好時就看見這樣的場景,夫人捂住在笑,眼角上揚好看的弧度,眸中恢復了往日的神采,整個人看上去蒙上一層和人的微。
"給夫人請安,"德四偏過頭,視線落在顧今月腳下,“夫人今日看上去氣好多了。”
顧今月笑意未收,語調輕快:“解決了一樁心事。”
德四聽出顧今月心愉悅,誤以為是因為指的是夢魘一事,暗暗嘆道這趟冒險去皇覺寺值了。
心里跟著高興,面上也帶著些許笑意,“我是來告訴夫人,主子即將返程,大概七月末就會抵達京城。”
“真的?”顧今月驚喜道:“算算日子,他走了快一個半月了,如今是七月初,豈不是還有二十多天就能回來。”
德四解釋:“本來七月中旬就能回來,主子想著最好能夠一勞永逸,所以多耽擱了些日子。”百越叛民經此一役,必定再也無法翻出風浪。還有那害人的紅忘仙蠱,再也不會出現在人世間。
當年他與弟弟從三深此蠱迫害,父母染上這害人的東西后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原本幸福的一家四口支離破碎。兄弟二人被父母賣給那耶準備去做試藥的藥人,幸得太子殿下搭救才幸免于難。
德四永遠無法忘記,他將刀父母心臟時濺在上的溫度。太子殿下向他承諾,一旦發現這玩意出現他必定會親自搗毀,永絕后患。
太子殿下做到了。這次百越異他大可不必親自前去,但那日太子在道中跟他說“孤曾發誓,只要我活著一定會親自鏟除這東西,絕不給人可乘之機。”
“德四,”顧今月關切看著發呆的總管,“你怎麼了。”
“沒事,”德四眼眶微酸,垂眸眨了眨眼睛將意退,平靜道:“就是有點想從三了,他跟著主子一起回來。”
“是嗎,我也好久沒見他了。”顧今月聽見從三就想到碧,惆悵道:“也不知道碧什麼時候回來。”
德四告訴碧家在江南,恐怕一時半會還回不來。
顧今月雖然想念碧,可到底還是家人重要些,便沒再催促。
“從三,你從這里走水路與虞揚匯合。”嬴風用馬鞭指了指另一條路。
“是。”從三出列,扯住韁繩離開隊伍,佇立在一旁目送太子大軍消失在滾滾塵土中。
“哎,”他嘆了口氣,耷拉著肩膀,委屈:“又要回去見那張死人臉了。”
都怪他一時貪玩沒在元宵節看好夫人,落得如此下場也是活該,不知道碧如今又在何。
江南揚州,碧坐在一間小院石凳上記嬴嵐和馮若寧的各種喜好。放下卷,仰頭看向北方,想起夫人那張與姐姐并不相似的臉。
夫人做的點心,跟姐姐做的味道一樣好吃。
碧喃喃道:“姐姐,我很快就能替你報仇了。”
*
“我是不是有些胖了,”顧今月提氣,由著婢給穿,“覺服有些。”
如今已然懷孕二月有余,小腹微微隆起,其他地方倒是不長,唯獨腰圓潤了些。
開玩笑似地抱怨道:“都怪你們,每日都勸我多用些,仿佛我吃一口就跟天塌下來似的。”
婢們知的脾氣,親切寬宥,偶爾也會大著膽子接上兩句話。
“夫人莫怪,實在是前些時日您瞧著十分憔悴,德四總管的眼神嚇人得很。”婢打趣道:“現在他看見您氣紅潤可高興了,我昨日打壞個青花纏枝梅瓶也就說了我兩句,放以前可是要打板子的。”
顧今月被的玩笑逗得眉開眼笑的,作一大腰上扯開了條。
“我現在是不是很丑,”低頭比劃了自己的腰發現比之前稍微大了點,惆悵地嘆了口氣,“他回來會不會嫌棄我。”
“夫人哪里丑?”婢真心實意道:“現在比之前瞧著更,珠圓玉潤的,像一株盛開的芙蓉花。主子回來看了定然歡喜,說不準還會大大賞我們。”
顧今月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默默由著婢換下服,連試了好幾套都覺得勒得慌。
其實并未長胖多,只是從前的都是嚴格按照的形一針一線定制,自然合無比。
“不如我們出門去買些?”顧今月手里還握著嬴嵐給的信,正好打算借這個機會還回去,劃清界限,以免引起風輕妄的誤會。
他什麼都好,就是對占有太強了些,若是知道收了別的男子件,指不定要鬧得滿城風雨,還是趁他回來前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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