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宋灼走過去拿起包和外套,他看了眼背包小口袋中的耳環:“耳環戴著還是放我這兒?”
“放你這兒吧。”秦昭寧頭發在跑中散下來幾縷,摘下頭繩,重新綁了一遍。
走出籃球館,一陣風吹來,秦昭寧沒防備地冷得抖了一下。
宋灼將外套遞給:“穿上。”
秦昭寧沒矯地接過來披上,彎腰將拉鏈拉到了最頂上。
宋灼個子高,黑外套穿在秦昭寧上長了很多。把下進領中,隔著長長的袖子挽住宋灼的胳膊,語氣中的歡快藏也藏不住:“去吃什麼?”
宋灼看了眼的手,卻沒有掙開。籃球館往校外走的路上經過一個坡,是南大著名的人坡。
長長的石階一直延,道路兩旁栽種著梧桐。十一月底,葉子已經掉了許多,顯得禿禿的。
秦昭寧他們路過的時候,前面一對小也正好牽著手一起走。
慨:“我上大學的時候,每次下晚課路過這兒都能看到很多小。好神奇啊,我大學四年居然都沒跟人一起牽手走過人坡。”
宋灼眉眼一。
隨后果然聽到秦昭寧嗓音中染著笑意:“小學弟,我們現在算不算?”
算不算什麼沒說,可兩人都心知肚明。
宋灼將手出來:“不算。”
“為什麼?”
秦昭寧抬眼看向他。
宋灼淡然的神中罕見的有一別樣緒,語氣故作不經意地反問:“學姐不是有個未婚夫麼?”
作者有話說:
宋·怪氣·裝不在意·灼:學姐不是有個未婚夫麼?
第二十章
落在石階上的梧桐葉隨著風的軌跡地低空搖晃, 宋灼偏頭,不自然地躲開的目。
溫和明亮的太下,秦昭寧分明看到他線條的結了, 可臉上仍舊維持著那副漠然無謂的表。
經他提起,秦昭寧才想起還有這麼一個人。
上次在人間辭不歡而散之后, 霍修予就如同消失了一樣, 再沒主找過。
兩人唯一的微信聊天,還停留在那段令人尷尬的對話上。
“啊,”秦昭寧仿佛恍然大悟, 而后緩緩地抬起眉梢:“你說那個狗男人啊。”
宋灼不是第一次聽秦昭寧這麼稱呼那個人, 這不耐的語氣,不讓他懷疑秦昭寧是不是和那所謂的未婚夫有著舊仇。
但很快, 沒等他思考, 秦昭寧忽然突兀地換了個話題:“小學弟, 你還記得我們兩個是哪天認識的嗎?”
“十月九號。”
沒經腦子口而出后, 宋灼連自己都沒想到地怔了一下。
秦昭寧彎著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笑:“那天我訂婚。”
被烏黑長睫遮住的眼中染上幾分狡黠, 秦昭寧不不慢地輕聲問:“我沒去訂婚典禮, 反而跟你待了半下午, 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啊?”
何止是不太好。說得仿佛是在訂婚進行時跑出來跟他私會一樣, 可當時兩人才剛剛認識,加上微信, 然后宋灼給帶了個路而已。
快到午飯的時間,再過一會兒這條路上人就會多起來。秦昭寧將手收進袖子里, 不再逗他:“走吧, 小學弟。”
人坡的石階一路延到梧桐林盡, 秦昭寧低著頭, 無聊又專心地數著走過的階數。
心中默念到十七時, 忽然聽到宋灼語氣不明地問:“為什麼沒去?”
計數被打斷,秦昭寧腳步也跟著停頓了一下。轉過頭,宋灼在后一階的地方,神沒有變化,仿佛只是隨口一問。
可隨口一問的話,才不會等話題都過去快一分鐘才問出口。
秦昭寧心想。
皺眉回憶了一下,而后肯定又認真地點了點頭:“好像是因為那天黃歷寫著不宜嫁娶。”
見宋灼一愣,秦昭寧繼續自顧自分析:“難怪我那天跟人打牌一直輸。”
對訂婚毫不在意的態度,莫名地讓宋灼心愉快了許多。
“小學弟,”秦昭寧放慢步子,等兩人走到同一個石階上時,忽然說:“你好像很關心——”
宋灼下意識反駁:“沒有。”
話音剛落,他突然看到秦昭寧得逞的笑。
“啊,我還沒說你關心什麼呢。”
宋灼:“……”
*
吃過飯后,秦昭寧回到家,才想起去問問跟霍氏的合作進行得怎麼樣了。
這段時間忙得沒時間去長空,項目都給了手下的人負責。
霍修予大概不是個小氣的人,也沒功夫事無巨細地盯著子公司的合作。和想的無差,小張很快給答復,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
秦昭寧放下心,給小張發了一份接下來的工作安排,然后圖方便地多選,轉發給其他幾個負責人。
沒給霍修予打備注,好友里有個頭像和他有些像的負責人,秦昭寧看岔了,手發給了霍修予。
很快反應了過來,想去撤回消息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一個紅的嘆號。底下一行白的小字:
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秦昭寧決定收回剛剛的想法,霍修予就是個小氣鬼。
與此同時,霍氏的頂層辦公室里,陳京州已經坐在沙發上喝完了第七杯茶。
他張開手往后一靠,翹著二郎,側頭看向辦公桌后的霍修予:“我說霍總,你要生氣就生氣,要覺得無所謂就無所謂,好歹給個反應。視頻來來回回看八遍了,他們倆說的話我都能背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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