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夷坐在謝鳶的對面,聽著嗒嗒的話,嘆息著彎腰用帕子替人淚,又拍拍人后背低聲道:“慢慢說。”
一如即往讓人心安的聲音。
謝鳶看著顧明夷半在暗里的臉,雖說看不清他全部的樣子,可那雙眼里的溫讓委屈的一下子撲進了顧明夷的懷里,細細搭的聲音傳來:”顧哥哥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明明在我心里,顧哥哥就與我大哥不一樣。”
說著謝鳶說到這似是有些害,紅了臉龐卻又抬起頭看向顧明夷:“因為我只想被顧哥哥抱在懷里,只想要親顧哥哥。”
顧明夷放在謝鳶腰間的手指了一下,低頭看著謝鳶的臉頰上蜿蜒著細發,淚眼盈盈,滿心滿眼全是他。
漂亮俏的不像話。
克制的緒總算微微袒了些許,他出手指在謝鳶紅紅的眼角,聲音沙啞:“阿鳶真這麼喜歡顧哥哥?”
謝鳶便連忙點頭,膩的皮在顧明夷的手指上蹭了蹭,像只委屈的小兔子:“我只喜歡顧哥哥,我只想嫁給顧哥哥。”
顧明夷輕微嘆息,眼眸又深了下:“要是往后我老了,阿鳶會不會嫌棄我了?”
謝鳶出手就抱在顧明夷的腰上,白的臉頰就往顧明夷的膛上蹭:“我才不會嫌棄顧哥哥,顧哥哥在阿鳶心里,永遠都不會變。”
清甜熱烈的話讓顧明夷沉寂許久的心湖里,忽然被投了一顆石子。
那漣漪越來越大,幾乎就快要翻起波濤。
他低頭,再問了一遍:“真的想好了?”
謝鳶抬頭對上顧明夷的眼眸就重重點頭:“我想好了,要是不能嫁給顧哥哥,那我就一輩子不嫁人了。”
顧明夷了謝鳶秀氣的后背眼里笑了下,依舊像是個小姑娘。
謝鳶看到顧明夷眼里的笑意,又小心翼翼的問:“顧哥哥喜歡我嗎?”
顧明夷了謝鳶的臉頰,低笑:“自然。”
謝鳶眼里便一下子亮了起來,屁挪到顧明夷的上坐下,子就湊了上來,高興的躍躍試的看著顧明夷:“那顧哥哥能親親我嗎?”
說著謝鳶微微嘟著,將自己的畔送到了顧明夷面前。
顧明夷笑了笑,按著謝鳶靠在自己肩膀上,低聲道:“現在我還不能這麼做。”
“你還未是我的妻,我這麼做便是輕薄了你。”
謝鳶尖尖下抵在沈明夷的肩膀上,聞著他上的雅香,不解的問:“為什麼不行,我喜歡顧哥哥就想親顧哥哥,顧哥哥也喜歡我,為什麼不想親我?”
謝鳶不知道這些天真又直白的話,顧明夷是忍的幸苦,自然是想吻住那張飽滿的畔,但顧明夷珍重謝鳶,也知謝鳶嫁給自己是有些吃虧的,在沒讓謝家答應前,他不會。
他低聲哄著:“你我還未親,不能這樣。”
“我現在先送你回去,你乖乖在府里等著,過幾天我讓人去提親了再說。”
謝鳶有些失落的嘟著,手指頭刮著顧明夷背后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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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著聲兒問:“那你明日能來提親嗎?”
“我想早點親顧哥哥。”
顧明夷笑的無奈,小姑娘真真是讓人稀罕的。
只是這些話到底骨了些,他低低教:“這些話往后只能與我在屋子里說,在外頭不可再說了,被人聽見了,對你聲譽有損。”
謝鳶哼了聲,抱住顧明夷的脖子湊到他耳邊:“顧哥哥,那這樣說可以嗎?”
香氣和溫熱的吐息讓顧明夷幾把持不住,他將懷里的謝鳶拉開,托著人去對面墊上坐好,又抬了簾子看向外頭,才聞達往國公府去。
放下簾子,顧明夷一臉沉靜的借著燈籠燭火給謝鳶整理裳,又低聲道:“我現在送你回去,回去后別說是我送你回的,問起來自己隨便說個由頭就是。”
謝鳶不解:“為什麼?”
顧明夷微微抬起子看著謝鳶:“畢竟夜里,你我男有別,同坐一輛馬車,始終不好。”
“況且我還要上門提親,這事細想來怕你家里人多想,你便作無事回去,好好等著就是,也別提我。”
謝鳶點頭,子卻又往顧明夷上靠,喜歡顧哥哥上的味道,怎麼聞都聞不夠一樣。
顧明夷眼和的看著謝鳶對自己的依賴,倒沒怎麼推,只是叮囑道:“再別出來找我,畢竟夜里危險,明白嗎?”
謝鳶嗯了一聲,手掌攤開去和顧明夷的手比著大小。
到了離國公府不遠的地方,顧明夷讓謝鳶坐回到自己出來的馬車上,見著人上了馬車往國公府門口去了才聞達回去。
手指上還殘留著謝鳶上的香味,顧明夷不由自主笑了一下。
回到了顧府里,顧明夷便往母親那里去。
他知道父親也在的,父親現在雖還在首輔的位置上,卻不再如從前那般事事過手,理不完的就直接給了他,自己就早早回來陪母親來了。
他深吸一口氣,坐在正堂上,等著傳話的丫頭去傳話。
沒一會兒母親和父親就從里頭一前一后的出來,他看了父親一眼,又看向母親,低聲道:“我想請母親去國公府謝家的提親。”
四月一愣,反應過來問道:“謝家的哪位姑娘?”
顧明夷神淡然:“謝鳶。”
四月一愣,看向顧容珩,是怎麼都沒想到過會是謝鳶的。
顧容珩收到四月看來的目,笑了下:“你辦吧。”
說著他看向顧明夷:“這幾日你母親會安排人去的。”
直接就答應下來,連多余的話也沒問。
顧明夷稍微愣了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告退。
四月看著顧明夷出去的背影,轉頭看向顧容珩:“謝鳶的年紀……國公府的會答應麼?”
顧容珩笑:“四月覺得國公府的會不答應麼?”
“你只管去提,他們必然答應。”
四月看著顧容珩的神,跟著笑了下:“也是。”
說著又一嘆:“我現在只是擔心祁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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