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戰，莫不如說是屠殺。

短短不到五分鍾，所有雪窯全部被子彈打開，敲碎。

火焰已經消失，但那裏，卻看不到半個人影。

靠近兩邊的積雪，已經被大火烤的坍塌，沒有人有能力越過這樣的位置，還能躲開雲雀他們的鎖定。

雪霧，依舊穩穩的從山坡上麵飄落，洋洋灑灑。

煙霧，已經消失。

距離遠，聽不到是不是有痛苦的聲音，但那一片狼藉的位置，看不到活的人影是定局了。

觀察了兩分鍾，大朗收起槍下令道：“一組換班警戒，其他人撤回，趕回出發地點，今晚我們要在這過夜了。”

“是！”

所有人應聲領命，很是輕鬆。

封朗也沒張，殺了這麽多人，他已經沒覺，除了還有點繃，神上，到並不那麽張。

在雲雀下令他跟狐貍先返回後麵的雪窯取暖的一刻，封朗對於大朗的狠辣有了新的認識。

這麽冷，零下三十來度，隻要中槍，不管什麽位置，不趕包紮，倆小時他都不到，傷口附近的一旦凍，隻有一個結果，就是死亡。

火燒藤甲兵，他毫不猶豫下令，這會，竟然看著戰場，不去打掃。

不管傷與否，趴在冰冷的雪裏，埋在雪窯的冰渣下，也要活，更別提傷者了，一個小時，基本可以宣布死亡了，就算不死，也就一口氣吊著了。

這樣絕對安全，本不會有活口有機會打冷槍。

琢磨著，跟狐貍返回雪窯，烤著火，說道：“狐貍，那些幽焰的沒有問賬號碼，他們應該錢不吧，不弄過來，可惜了。”

狐貍摘掉脖套，一邊烤著一邊笑道：“看你財迷的，怎麽會，這些人還在訓練中，手裏有錢，也不見得有機會存銀行，或許都在他們的基地裏，外出執行任務的應該不差錢，看他們的裝備這麽奢侈，錢不了，這些恐怕是窮鬼了。”

“那拿下那個基地，一定要挨個審問下。”封朗兩眼冒。

狐貍翻著脖套笑道：“雪狼，怎麽看你也不像財迷的樣，怎麽喜歡弄錢？”

封朗也烤著脖套，聞言說道：“弄回去給部隊買槍啥的啊，訓練的槍跟這個M21差不呢。”

狐貍看了眼封朗，笑了笑說道：“雪狼，有心了，不過買不是辦法，自己沒有，總是製於人。”

“那就研究唄。”封朗文化不高加上還是山裏的孩子，所以並沒有太複雜的想法。

“也是……”狐貍喃喃了句，但沒有再深說。

封朗不知道，他當然明白，研究，哪是社會上那些無腦憤青，以及別有用心的人說的那麽簡單？

就說搶，之所以無法跟上世界先進水平，不是沒錢，早年沒錢，現在不缺了。奈何，華夏建國一窮二白，連起碼的工業基礎都沒，你連鋼材都無法達標呢，造軍艦，造大炮？那是扯淡。槍管都做不出來。

現如今華夏尖端技不弱，奈何整工業水平落後太多，沒有技援助，還被技封鎖，全靠山寨，著石頭過河，有現如今的實力，已經足以自傲。

他當兵八年了，經曆的太多，從武更新換代，他也看到了軍隊的長，當然知道這裏的關鍵。

就說繳獲的幽焰避彈，人家能做到如此程度，他們卻不行，本不達標。

以前，連樣子都見不到，就算給個樣子，你還不是要分析材料？

念頭晃了下，他吐出一口濁氣。

封朗不知道狐貍想的那麽多，他在琢磨，在幽焰的這個基地裏，是不是能找到他們認識封家，董家的線索，這個謎團，塞在心裏別的難，還不能說，也沒人說。

爺爺不知道，二叔不知道，就沒人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了，隻有靠自己來解開這個謎團。

那些人怎麽這麽恨封家……

他們烤火，大朗他們返回取資，雲雀和灰度卻盯目標，在狐貍和封朗倆人默默烤著脖套，但不敢烤鞋，怕耽誤突發戰鬥的一刻，雲雀的鏡頭裏看到一個位置了下。

悄然鎖定那裏，跟著看到了一隻手，把著旁邊的，但那絕對不是死人手，因為，五指用力不說，還將那人的服按出凹陷，顯然想抬頭看看況。

距離遠，加上有風，有不斷飄落的雪霧，本看不到呼吸的哈氣。

但了，還是逃不過他們的眼睛的。

雲雀計算了下，不是計算目標的彈道，而是計算目標在後的位置，淡定的扣了扳機。

噗噗，連續三槍，那個手突然直，跟著搐著歪倒向一邊。

子彈，是不會節省的，剛才短短的五分鍾，一百六十發子彈，就剩六十了，恐怕比最奢侈的米軍都浪費。

但這都不重要了，消滅對方，還要減傷亡是一方麵，關鍵這些帶不走。

雲雀剛剛結束擊，灰度那裏也一個連續點，噗噗聲中，將一個活的放平。

這下，那個位置再也沒靜了，知道敵人鎖定了這裏，活就是死。

其實，還真讓大朗算計到了，那裏，這會至還有六個活口，都是雪窯裏躲過一劫，被埋起來的，但這會不敢了，溫漸漸流逝，強忍著的掌控漸漸消失的冰冷麻木，起到敵人不要過來搜查。

這會，他們想反抗都沒門了，因為渾的僵，到了近前，也沒有能力襲擊對方了。

到封朗他們替換雲雀不到五分鍾，大朗他們到了。

前後，半個多小時，因為人東西多，走的就不快。

大朗放下背包，看了看那裏，回頭說道：“留下兩人觀察，兩人警戒，其餘的先進去烤烤火，半小時後打掃戰場。”

他下完令，將這裏的況，以及坐標再次上報，雖然沒打掃戰場，但基本上，那裏不會有反抗的力量了，隻是確定下是不是有就是了。這會，幹擾還沒關閉呢。

二十分鍾一換班，兩撥，半小時就過去了。

封朗他們輕裝，悄悄的向了狼藉一片的營地、

那裏，一直到他們準備打掃戰場了，也再沒有彈的。

原本的六個活口裏，還有一個傷的，這會攥著一顆手雷，人已經凍。

其餘五個，長時間躺在冰雪裏，還不敢，已經沒了反抗能力。

封朗他們短短十分鍾，就將營地清理了一遍，所有活口提溜了出來，還的，沒呼吸的，直接一刀割，毫不客氣的補刀。

這些裏，還有二十幾燒的的，都被拎了出來。在雲雀他們翻找資，將活口弄到僅剩下的雪窯那裏，準備生火審訊剩餘幾個活口的時候，封朗幾個負責打掃戰場的已經清點完畢。

加活口，六十八個，一個不缺。

大朗再次上報，並安排人撤回幹擾設備，尋找宿營地。

他們是不會住在這種連轉移都沒辦法的死胡同裏住，就算不一定有敵人來。

總部並不意外，他們的水準襲擊一群軍事素養很一般的武裝，還不用擔心增援，要是付出慘痛代價才拿下，那他們也該退伍了。

這還算什麽英？

就算這些人古武厲害，不靠近，他們要是還付出了代價，那真的就不適合執行任務了。

封朗他們清點完人數，第一作就是將這些人上的零碎收拾幹淨。

這些人跟外麵那些一樣，都有一件兩件的翡翠或者玉石的戒指，或者吊牌，而且據狐貍說的，水頭都不錯，價格都要幾十萬上下，就算是現代的工藝品。

有個家夥除了一個大個的玻璃種蘋果綠的戒指外，吊牌的觀音竟然是極品的帝王綠。

狐貍把玩著這個吊牌，一臉的迷醉。

封朗了一個燒焦上找到的沒損壞的戒指，看了眼狐貍，不解的問道：“幹嘛呢。”

狐貍一下回過神來，看了眼手裏的觀音說道：“這是現代工藝品，價值一個億開外，好東西。”

“啊！？”封朗嚇了一跳。

這麽大點個吊牌就一個億開外，有點邪乎了吧。

狐貍徹底回過神來，笑了笑，將吊牌遞給封朗說道：“翡翠的知識多了去了，但這個不需要太多的知識就能斷定價值，你看，濃鬱通，無棉無柳，手溫潤細膩，這是頂級玻璃種帝王綠。”

“那也要不了一個億吧……”封朗摘掉手套了這個漂亮溫潤的觀音吊牌，還是不相信。

“要這麽多，恐怕還不止。”狐貍也沒介意，接過封朗隨手遞來的戒指看了眼，裝進包裝裏說道：“好的冰種，也就是冰玻種帝王綠，一般價格五萬到三十萬一克，還要據大小和工藝水準的關係有所浮，古，除了特別珍貴的，主要價值還是要看材料，價格差距不是很巨大，但玻璃種，一克要翻幾倍，這塊吊牌一百五十克左右，雕工湛，絕對的傳世珍寶，就算現代的，一個億也小意思了，可惜不是古，就算雕工湛，也難以達到更高價值，缺了古玩的厚重包漿，就了些許的溫潤。”

這麽多說道……

封朗直乍舌。

這玩意也太值錢了吧……

搖了搖頭，小心將吊牌還給狐貍，抓起雪了手，準備審訊了。不烤火，要不這幾個快凍僵的家夥，這會就算裹在睡袋裏，也沒可能讓他們過刑訊。

那還不盡裂？

不過心裏對狐貍這麽了解玉石，一直很好奇。

覺像是鑒寶大師一樣，還能看出是不是老東西，看出價值，簡直神了。

他腦袋裏琢磨著，卻沒注意到狐貍在將吊牌放進袋子裏的一刻，眼中閃過一抹痛苦，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