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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鯨魚》第101頁

原本,可以送給小魚的……

占喜坐地鐵來到占杰家, 一進門就發現氣氛不對勁。

占杰氣呼呼地坐在沙發上, 威威要看畫片, 還被他吼了幾句。秦菲板著臉在廚房做飯, 占喜把大閘蟹拿進去,悄悄問:“嫂子,你和我哥怎麼了?”

秦菲看一眼,說:“占喜我問你,去年,前年,大前年,我是不是都去你家過年了?”

占喜回憶了一下,回答:“是啊。”

秦菲大聲說:“我和你哥結婚前就說好的,年三十在你們家過兩年,我就得回娘家過一年。本來去年就應該回我娘家的,結果你媽說不好,怕是熬不過去,把我們給騙了回去。現在都好得很呢!今年,無論如何都該回我娘家過年!你媽又不讓,你說說,有道理嗎?!”

占喜轉頭看向客廳,發現占杰已經走過來了,他的嗓門也不小:“秦菲你別對著歡歡吐槽,在哪兒過年不是過啊?又不是不回你家了,哪年不回啊?年三十回去和年初三回去有什麼兩樣?”

秦菲瞪他:“對啊,在哪兒過年不是過?那為什麼不是年三十回我家,年初三再去你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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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杰還想說,秦菲比他先開口:“你們還是兩兄妹,我爸媽只有我一個兒!我三年沒回去過除夕啦!和你結婚到現在八年,一共才回去過兩回!從錢塘去你家和去我娘家的時間明明是差不多的!我爸媽早三個月就問我了,我都答應他們了!也和你確認過了!這節骨眼兒上你和我說不去,你是不是有病啊?!”

占杰皺眉:“我們那兒習俗就是結了婚,都去男方家過年的,正月里可以回方家!”

“呵!”秦菲嗤笑,“那結婚時你答應的話是放屁咯?我家那兒可沒這習俗!你妹!”一指占喜,“以后結婚了,年三十是不是都不回娘家過啊?你媽能答應?你逗我呢!”

占杰看一眼占喜,答不上來了。

占喜連忙打圓場:“哥,你都答應嫂子了,就陪嫂子回家過年嘛,初三初四再回來也一樣的。”

占杰嘆氣:“咱媽天天給我打電話,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我都答應了。”

秦菲快氣死了:“行啊!那你回去唄,反正你媽也不待見我,咱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我告訴你占杰,今年,我回娘家過年過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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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杰挑眉問:“你說得輕巧,那兒子呢?”

秦菲答:“兒子當然是跟著我啊!”

“不行!”占杰說,“元旦回家我媽才見了一會兒威威,第二天我們一大早就走了,這大過年的還不讓多見見孫子啊!”

秦菲都震驚了:“噢!你媽要見孫子,我媽不要見外孫啊?你這什麼邏輯啊?”

占杰大吼:“反正不行就是不行!我答應你初三就去你家,要不初二也行!在你家待四晚,這總行了吧?”

秦菲冷冷地看了他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搖頭說:“算了,兒子你帶去吧,再帶上你妹,車子歸你開,回你們親的媽媽家,我自己坐大回娘家。正月里你也甭來我家了,咱們年初六這里頭,誰都不用跑來跑去,你特麼去哪去哪!干嗎干嗎!我不伺候了!”

說著,解下圍往占杰上一丟,也不顧鍋里正在煮的菜,直接出了廚房。

“嫂子!”占喜想追過去勸,秦菲也不理,進了書房就把門“砰”的一摔,將占喜擋在了門外。

威威在客廳里嚇得不敢吭聲,占喜又回去勸占杰:“哥!你干嗎呀?你都答應了嫂子的,為什麼說話不算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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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杰這時候已經沒火氣了,只剩無奈:“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媽,天天我們回去,我那天腦子一熱就答應了,想著和你嫂子說一聲能理解,不就是前后掉個個兒麼,哪天回去不一樣啊?”

“當然不一樣!”占喜說,“嫂子家又不遠,就是想和爸爸媽媽一起吃頓年夜飯,關鍵是你答應了又出爾反爾,換我也生氣啊!”

占杰叉著腰不吭聲。

占喜撿起地上的圍穿上,說:“我來做飯,做完了就走。你也真是的,晚上和嫂子道個歉吧,陪回家過年,我自己坐大回去就行,我會勸勸媽媽的。”

“我偏不!”占杰眼睛一瞪,“明天下午6點,我下班后帶著威威來接你,你東西都收拾好等著。慣得!不回拉倒!”

占喜:“……”

很想說,哥啊,你這是在作死啊!

六只的大閘蟹,占喜最終一只都沒吃到,幫占杰把飯菜做完,螃蟹也蒸一點胃口都沒有,直接閃人。

回到青雀佳苑時,占喜路過小區門口的寵醫院,想到禮,便進去咨詢。

太小了,不可能獨個兒在家待這麼久,占喜也不敢把它帶回家。遲貴蘭直到現在還認定兒對一切有的東西過敏,禮落到老媽手里絕對小命堪憂,最好的辦法就是去寵店寄養。

這家寵醫院春節不關門,有寄養服務,占喜辦了一張儲值卡,預繳了五百塊錢,約定第二天把小貓送來。算了一下,整個春節假期寄養下來也得花小一千,唉……養兒真費錢。

——

臘月二十九,占喜把禮送到寵醫院,又跟占杰通電話,勸他陪秦菲回家,自己坐大回去。

可占杰這時候就像塊又臭又的石頭,怎麼說都不聽,嚷嚷著讓小妹別多管閑事,下午等他來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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