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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鯨魚》第71頁

蛋布丁】:[驚訝]怎麼啦?發生什麼事啦?談得不好嗎??

【好大一頭魚】:談好了。

蛋布丁】:那你怎麼說你完了???[疑問]

【好大一頭魚】:談完了。

蛋布丁】:[囧]

把手機放回兜里,駱靜語抬頭向四周看,這里是市中心,很熱鬧,附近就有大商場和大超市,什麼都有的賣。

給歡歡買什麼圣誕禮呢?

服?包包?香水?化妝品?首飾?

這些東西都像是男朋友送給朋友的禮……曖昧的。

駱靜語不敢讓占喜發現他的心意,念頭就往其他方向轉。

歡歡搬家半個多月了,的家里還缺什麼嗎?最好是常用的東西,日用品,類似搬家禮。駱靜語邊走邊想,看到前方有家大超市,便走了進去。

——

占喜這時候正在頭疼,因為遲貴蘭又不顧正在上班,給打電話大說特說了一通。

“省考報名啊!報名!你給我去報名!”遲貴蘭急得不行,“怎麼這種事都要媽媽來提醒你啊?歡歡你趕報名,要是敢不報,元旦你就不用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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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喜:“……”

遲貴蘭還在說:“明年二月底考試,有些單位還是不錯的,下個月你去報個班,媽媽給你出錢!”

“不用了吧?”占喜扶額,很小聲地說,“我會去報名的,報班就不要了,年底我們單位很忙的。”

“不行!省考要重視!你上回就是不重視才考不好!”遲貴蘭大聲嚷嚷,“每年就這麼幾次機會,你以為你還很小啊?一次次就這麼糊弄過去了?你要把它當高考看待!這是改變你命運的考試!”

占喜想,這怎麼就改變命運了呢?考不上公務員,進不了事業編,這個人就廢了?人生就完蛋了?

不過這時候不能和遲貴蘭杠,老媽正打著,占喜只能嗯嗯啊啊地答應下來,掛掉電話。

袁思晨見一腦袋趴到桌上,笑著問:“小占,昨天去哪兒約會啦?”

占喜歪頭看:“沒約會啊。”

“騙誰呢?昨天不是有個帥哥在樓下等你下班嗎?”袁思晨說,“我都看見了,林巖也看見了吧?”

“就是一個朋友。”占喜不想多說,“一起吃頓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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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思晨過來人般地嘆:“唉……誰還不是從朋友開始的呢?”

占喜又一腦袋栽到桌上去了。

眼睛藏在臂彎里,自然而然地想到駱靜語。

小魚說來公司樓下等時,一點兒也沒覺得不妥。沒想過如果同事見到他,會作何想;沒想過如果有人問起,該怎麼介紹他;甚至沒想過,如果他們發現駱靜語是個聾啞人,會怎麼看

可是,小魚就是小魚啊,耳朵聽不見又不是他的錯。

下班后,占喜買了點菜,走進小區大門。

沿著主路往前走,視線無意識地往右邊一瞄,停下腳步,看到有個人坐在不遠的那張長椅上,正笑瞇瞇地看著邊還擱著一個方方正正的彩紙箱。

是駱靜語!

占喜高高興興地向他跑過去,到他面前才起來:“小魚!你怎麼在這兒啊?”

駱靜語右手手背在下底下,又指指占喜。

占喜瞪大眼睛問:“你在……‘等’我?”

駱靜語點點頭。

占喜看向他邊的紙箱,外包裝上印著一個鍋子,問:“你買了個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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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靜語起,抱起紙箱很鄭重地遞給占喜。

占喜莫名其妙:“干嗎?”

接過箱子抱在懷里,好重啊!駱靜語拿出手機打字給看:【圣誕禮,送給你。】

占喜呆滯了:“……”

這是一口高鍋,還是一口很高檔的高鍋。

占喜的確沒有高鍋,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會有人送一口高鍋做圣誕禮,這是怎樣清奇的腦回路啊?

駱靜語還很得意,打字給看:【可以蒸老鴨。】

占喜看過手機后,他彎著笑起來。

那兩只醬老鴨還掛在占喜臺上呢!說:“謝謝謝謝,你想得太周到了!我的確不知道該怎麼蒸那個醬鴨。”

駱靜語比了個“不客氣”的手語,雙手往兜里一,低頭看向皮鞋,竟是不好意思了。

占喜這時候才有機會好好打量他。

哎媽呀!小魚穿著一服真的好帥啊!整個人雖然還是從頭黑到腳,姿卻修長拔,兩條特別長,脖子上的灰圍巾了唯一的亮點,襯得他一張臉斯文俊秀,微笑著的眼睛溫又明亮。

“晚上……”占喜結結地問,“你、你要不要……去我家……吃飯?”

駱靜語:“?”

“今天圣誕節嘛,你一個人,我也一個人,干脆一塊兒吃吧。”占喜抱箱子,有些吃力地晃晃手指頭勾著的塑料袋,“我買菜了,你來做吧。”

駱靜語終于反應過來,趕接過手里的箱子。占喜一笑,剛要小魚一起走人,突然偏了偏頭,口而出:“你聽到了嗎?”

見駱靜語一臉迷茫地看著,占喜意識到自己說了蠢話:“對不起對不起,我就是聽到……好像有小貓的聲音。”

把包包和菜都放在長椅上,循著聲音往長椅后的綠化帶走去,駱靜語也把箱子放下,好奇地跟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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