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后的日子沒悅悅想的那麼枯燥,但也沒那麼有趣。
張家的一切都還需要從頭學起,除了張夫人教的那些以外,還有一些張媽媽的經驗之道。
當然,讓張媽媽經常掛在邊的,無一例外是讓悅悅要有自己的孩子。
張媽媽說:“張家可沒有不納妾這個規矩,您瞧瞧,老爺子與夫人的雖然好,可不也納了兩門妾?”
雖說悅悅是公主,但也不好傳出公主善妒的名聲去。
悅悅本是在翻著手里的書,聽見這話,抬起頭來,有些驚訝地看著張媽媽:“允謙哥哥會納妾嗎?”
張允謙跟說過,他這輩子都不會納妾的。
“公主,您始終要相信,男人就是男人。”張媽媽苦口婆心。
是不希悅悅將一整顆心都撲在張允謙的上,若是將來張允謙一朝變心,那對悅悅來說就是致命的打擊。
“但是父皇這麼多年了,邊也只有母后一個子啊。”悅悅很是不解。
正是因為在張允謙的上看到了顧昭對謝苒的那種,才會嫁給張允謙啊。
若是有一日張允謙突然來面前,說要納妾。
那……
悅悅咬了咬,一時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像咱們陛下那樣的男人之又。”張媽媽道,“公主不能全然將一顆心都系在男人的上。”
“知道了。”悅悅當然知道張媽媽說這些是為了好,也沒嫌張媽媽啰嗦。
張媽媽見聽得進去,便又道:“您如今雖然年紀還小,可畢竟駙馬的年齡擺在那里,與他同齡的,孩子都已啟蒙開始念私塾了。”
這話的意思,是催著悅悅要孩子呢。
悅悅放了書,捧著自己的肚子,微微隆起,那是早膳吃的太飽。
“就不能緩緩嗎?”悅悅無奈道,“至頭幾個月不要催我。”
才正是新婚呢,想好好過過自己的日子。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不也是怕公主您心里沒數嘛。”張媽媽笑著說道。
是瞧著這些日子悅悅被張允謙寵得有些無法無天了。
每日請安是不必去了,張夫人似乎也不怎麼在意,悅悅整日除了吃喝玩樂,就是睡覺了。
這日子跟沒出嫁前都沒什麼區別。
但這到底是在婆家了,張媽媽怕這樣下去遲早慣壞了。
主仆倆正說話呢,有丫鬟進來稟,說是喬蘭初與林氏來了。
悅悅一聽,連忙從榻上爬起來:“快請們進來。”
沒一會兒,喬蘭初與林氏便進來了。
這妯娌兩個雖然差著些年紀,但似乎還不錯。
兩人一進來瞧見悅悅便要行禮,悅悅連忙阻止:“兩位舅母可別折煞我了。”
喬蘭初與相這些年,知道是什麼子,便沒堅持,反倒林氏有些忐忑。
悅悅請們坐下,張媽媽則是了丫鬟進來奉茶。
喬蘭初上下打量著,待看到一切都好,面紅潤后,才笑著道:“原還擔心你在婆家過的不適應呢,如今瞧著,是我多慮了。”
悅悅揚笑了笑,說:“剛開始是有些不適應的,但如今已經好多了,婆婆對我很好,而且這里,比在宮里還要自在呢。”
喬蘭初笑說:“姑母這麼多年一直都想要一個兒,如今倒是終于如愿了。”
張夫人當初生張允謙是老來得子,過后便一直再懷不上,后來也便放棄了。
雖說有妾室生的那兩個庶,可到底不是從自己肚子里出來的,是有些隔閡的。
“連允謙哥哥都說,婆婆現在待我比待他還要好。”悅悅笑道。
張夫人對是真好,并非虛假意。
悅悅瞧著喬蘭初的肚子已顯懷了,算算日子,也已經好幾個月了,問道:“舅母這一胎懷的可還順利?”
記得當初懷巧姐兒時,聽說被折騰的很慘,頭幾個月是什麼東西都吃不下去,愣是瘦的只剩一骨頭了。
“順利著呢。”喬蘭初笑著點頭。
林氏一直坐在一旁安靜的喝著茶,聽們說話。
與悅悅到底是不,加上這次,才總共見了三次面。
不過悅悅也沒冷落了,突然話鋒一轉問林氏:“瞧著小舅母面紅潤有澤,看來小舅舅待你一定很好。”
林氏突然被問到,人愣怔了一下,隨后臉蛋微微一紅,說道:“他對我是很好的,還有家里其他人,也都對我很好。”
林氏的父親與顧昶安相,便是看在這層關系上,也會對好,更何況林氏這個兒媳婦本就做的不錯。
“那往后咱們可要多走。”悅悅笑說。
“這是自然。”喬蘭初接話道,“來時巧姐兒知道我是來見你,還嚷著要一起來呢。”
“那為何不帶來?”悅悅語氣有些憾,“我還想的。”
“這孩子調皮,被他父親罰了足。”喬蘭初無奈道。
悅悅驚訝:“這麼嚴重?”
記得謝禹行對待巧姐兒這個兒可是寵得不得了啊,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里怕化了的程度,如今竟舍得將足?
“也不是什麼大事。”林氏笑著說道,“小孩子玩鬧摔碎了個擺件,我原還同嫂嫂說呢,不必這麼勞師眾的懲罰孩子。”
“哪里不是大事了?”喬蘭初道,“那可是你帶來的陪嫁,價值連城的。巧姐兒那孩子素來沒個天高地厚,如今這樣罰一罰也好,讓長長教訓。”
“摔了小舅母的東西?”悅悅訝異,“若真是個十分珍貴的寶貝,的確是該罰的。”
“那也怪我。”林氏說著有些愧疚,“原是不該將那東西擺出來的。”
“這有什麼可怪你的。”喬蘭初道,“便是你不擺這個出來,也會闖其他的禍。”
巧姐兒那子,除了一個謝禹行還能管住些,其余人說什麼都不好使的。
悅悅想到當初巧姐兒一個人就敢懟著顧家的那些人說,也是有些佩服的。
當然了,巧姐兒那爽直的子,也讓人討厭不起來。
被罰足以后,林氏還去求過兩次呢,但謝禹行是下定了決心,誰來求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