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渠的眼睛像是黏在了二樓似的,饒是跟別人說話,視線也不挪開。
要知道江廷野母胎solo至今二十多年,這要是一旦開了葷,什麽好人能頂得住啊?
“要不要把銀舵的小妹來?”周渠琢磨著。
白霖又癱倒回沙發裏,還是很困,懶洋洋的:“又沒人生病,找人家過來做什麽?”
那天去木湖萬象給孟尋理胳膊上傷的人,正是保鏢銀舵的妹妹銀薑。
他們是外國國籍,姓氏也有所不同。
就在他們議論著的時候,孟尋惺忪的睡眼朦朧的下了來,一邊下樓一邊扣著袖口。
“神你醒啦!”江岑第一時間迎過去。
孟尋點點頭。
畢竟又換了個地方,再加之昨天的事,沒怎麽睡好。
一出現,周渠的目便從頭到腳的,上上下下的,像是鑒賞一件昂貴古董似的眼神。
孟尋注意到後,笑問回去:“周律師,我是有哪裏不對嗎?”
“沒沒沒……”周渠嚨滾,“那個……江總還在睡?”
既然他們都沒看見,那想來應該是還在睡吧。
眼看著孟尋點了點頭,周渠心髒直突突,他正準備打電話,卻見一個人從大門外進來。
他當即招呼:“花兒啊,快給銀薑打電話,讓過來一趟,順帶著帶點東西。”
那位被稱之為‘花兒’的人,第一眼看去混特征格外明顯,瞳仁是淺褐的,眼窩比亞洲人要更深邃些許,其餘五與亞洲人倒是無異。
就是神較為冷淡,尤其是那副眼神。
聽到了周渠的吩咐,花兒抬了頭,將手中的東西放下,並未理會。
眼睜睜看著走了,周渠很沒麵子,叉腰:“誒,我跟你說話呢!花兒?”
“花兒!花兒啊……”周渠跟著過去。
孟尋看的茫然。
這……
江岑卻仿佛習以為常的樣子,照舊做菜,並往桌上端。
說是做菜,其實就是一些外賣熱了熱而已!
白霖則著自己清醒過來。
二樓。
江廷野喝了大半宿的酒,天亮才睡,這不過四五個小時,他也沒睡醒。
叼著一支煙,拎著一件周渠的服走出門,結果迎麵遇上那位清冷的人。
人腳步一頓,隨即站直,雙手兩側,然後彎腰四十五度,恭敬之態毫無瑕疵。
“江總。”
江廷野牙齒咬著煙,剛醒的眼仁火辣辣的難,他把襯衫的袖口一顆顆扣上。
“花兒啊。”他淡淡應聲。
“……”
花兒士敢對周渠甩臉子,但卻不敢對這位。
江廷野走向一樓,周渠恰好追上來,怒氣衝衝的,卻在一瞬間變了臉:“呦,江大老板醒了啊,氣這麽不好呢?”
如此調侃江廷野本沒聽明白,也懶得理,路過他徑直走了。
周渠繼續去找人,“花兒!”
於是乎,一整個早餐時間,樓上樓下都響徹著周渠的呼喊聲。
江廷野坐在孟尋左手邊,他應該是胃口不佳,並沒有吃多,便不斷的給孟尋夾菜。m.X520xs.Com
“我吃不下。”孟尋看著自己如同一座小山似的飯碗。
江廷野瞥的手腕,“多吃點就習慣了,有點瘦。”
孟尋喝了口水,“你是不是對瘦什麽誤解?”
的材比例的確不錯,但也絕對談不上瘦,隻是非常勻稱,除了鎖骨與手腕,基本上看不上骨頭凸出。
這樣的材放在任何人眼裏,都是最完的比例。
話落,江廷野放下筷子,順手掐了一下的腰,然後點評:“瘦。”
“……”
“咳咳咳!”孟尋因為他這突如其來的一掐,功嗆著了。
雖然隻是腰側,而且還隔著服,他的力道也不算重,但也……
江岑自然是看到了的,隻不過選擇裝瞎。
“來,白霖,多多吃。你不是最吃牛蛙了嗎?”江岑一個勁兒給白霖碗裏夾牛蛙。
“……”
白霖臉都快綠了,差點沒保持住禮貌的狐貍笑,著頭皮往裏塞牛蛙。
得了空,他才低聲音提醒:“大小姐,其實我最討厭吃牛蛙了。”
“……是嗎?”江岑錯愕又茫然:“那是誰喜歡吃牛蛙?”
“你哥。”
“哦。”
白霖打小就是吃牛蛙長大的,別人一問他的年,他的第一回答就是‘我的年全都是牛蛙’,等長大以後就再也不想吃了。
“周律師不吃嗎?”孟尋問。
如今這棟別墅裏,還回著周渠的那一聲聲‘花兒啊’。
“他有強迫癥,不找到花兒他不會罷休的。”白霖解釋了句。
“這麽難找嗎?”孟尋詫異。
這棟別墅比江廷野的木湖萬象小了三四倍還多,找個人應該不難吧?
“孟機長知道那個人是幹嘛的嗎?”白霖問。
孟尋:“當然不知道。”
白霖看了眼對麵的男人,並未作答。
而後江廷野徐徐開口:“放在小說中的代名詞,的職業應該算是殺手。”
“咳——”
“噗——”
孟尋自己被驚訝到很正常,將目挪到對麵的江岑上,隻見江岑一口水噴出來大半,全噴菜裏了。
還沒吃完的孟尋與白霖:“……”
江岑拚命咳嗽,臉都憋紅了,嗓子眼裏出一縷聲音:“對……對不起……我請你們吃飯賠……賠罪……咳咳咳!”
江廷野沒好氣瞥一眼,繼續道:“大概是一年多以前吧……”
白霖糾正:“江總,是十一個月零二十四天。”
男人的目幽幽刮去,白霖笑著點頭,“您繼續講。”
“是來殺我的,但我邊一直有人。所以就挑了周渠下手,結果差錯的也沒功。周渠原本是想把送到國際法庭,我想了想,還是讓周渠把留下了,一直到現在。”
“為什麽留下?不怕不再對你們下手嗎?”江岑也是今天才知道那個混人的真實份。
“也是被無奈,年紀還沒你大,到絕境我也得不到好,沒必要趕盡殺絕。”江廷野隨口說。
江岑豎起大拇指:“我哥就是尼瑪善良!”
“善良就善良,怎麽還尼瑪善良?”江廷野蹙眉,“好好說話。”
“哦。”
罷了,他卻笑了:“再者說,你以為把放在這裏是善良?”
孟尋不明白。
白霖開口替答疑解:“周渠是律師,他一整天沒完沒了的嗶嗶叨,都快把花兒煩死了。這屬於神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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