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幾個碗碟不用幫忙。”
雙魚覺得秦熠幫忙做家務,拿碗筷端鍋灶什麽的很違和。
“不用跟我客氣!碗碟又不是你一個人用的,我也有份,本來就坐其,連沒理由不幫忙。除非你的碗碟真是祖傳的。”秦熠邊說邊挽袖洗手。
雙魚看了看他的表,知道他是認真的,不再反駁。道:“那你幫忙抹一下水,用廚房紙。”打開洗碗機將裏麵的東西拿出來。
秦熠看到連鍋都放進去洗了,表詫異:“鍋也放洗碗機洗的?”
雙魚答:“要不然買這麽大的洗碗機幹什麽?”
“鍋底很髒的吧,跟碗筷一起洗!”
“不髒啊!又不是用明火。”雙魚順手把鍋拿出來給他看。
秦熠看了看果然是發的,扯了廚房紙接過來抹。還是覺不舒服:“應該分開洗。”
雙魚一看他表就知道他有潔癖,“真不髒,就跟碗筷一樣。洗碗機本就是高溫衝洗,還有臭氧消毒熱風烘幹,隻不過做不到全幹,而且碗筷一會還要放進消毒櫃再消毒一次。”
秦熠表舒緩開來,“你一個人住,也經常做飯吃?”
“忙的時候外賣,不忙一般自己做。”東西拿出來,雙魚將他抹幹淨的碗碟放進消毒櫃。
“你廚藝不錯!是喜歡做飯?還是生活所迫學會的?”
雙魚微笑:“都不是,隻是喜歡獨立!”
“獨立好!靠人不如靠己。我讀大學的時候帶
著柏林,請了個阿姨幫忙做飯,有一段時間病了。我帶著柏林天天在外麵吃。
我還好,飯菜幹淨吃飽就行,他那時才五六歲,挑食挑得厲害!隻能零食哄。要是自己會做就不會搞到焦頭爛額。”
雙魚輕聲道:“很辛苦吧?又要讀書又要照顧他。”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他不跟別人隻跟我,上課也要抱著。最難搞的是,他拉也不告訴你,一直在憋著,憋不住直接尿子。病發頻繁,經常莫名其妙的就發作了,搞得同學老師都不敢靠近。”
秦熠神平靜:“也就是家裏給學校捐圖書捐大樓了,否則沒人願意讓人帶著個緒不穩定病人上學。那時候趙叔還沒有回國,我每周都要帶他到醫院定時檢查,不吃藥,按著他打針。
發病不吃東西,強行喂,喂了吐,吐了喂。瘦得跟個貓兒似的,看著都心疼!很多人讓我請專人照顧就行,實在不行送醫院裏。可我舍不得,他不發病的時候好乖,總會老實窩在我懷裏。
老實說,就是自己養的貓狗時間長了,也會有!更何況他是個人,還是我的親侄兒。有時候我會想,如果他一輩子都這樣,那我一定要活得比他久,要不然,他怎麽辦?死了也不會安心的!”
雙魚鼻腔酸脹,低聲道:“幸好你沒有放棄他!要不然我就不會遇到他。我們一起努力,讓他走出霾。”
秦熠看著和悅
:“好!”
雙魚不知道,是什麽把一個重義溫的人變得冷漠殘暴,了別人口中的大魔王?但知道,是誰讓一個大魔王變得溫耐心。
回到秦家,趙書航已經等候秦柏林多時了,這次小朋友很配合。趙書航獎了他一本話書。小家夥很嫌棄,但不敢說。
臨走前趙書航和雙魚聊了幾句,他幽怨地盯著他,一副我已經很配合了,你為什麽還不走的表?
弄得趙書航跟雙魚抱怨:“他有多待見你,就有多不待見我。”
知道他是開玩笑的,雙魚道:“小朋友就沒有不抗拒醫生的。待見我是因為我沒有給他打針。”
趙書航笑著離去。
他一走,秦柏林就說:“我晚上要做餛飩給小叔吃。”
秦熠送到家門就去公司了。
雙魚道:“早不說,讓徐叔人把餛飩和皮買回來,晚上現包現煮。你今天沒有午休,睡一會兒。”
“你呢?”
“我也睡一會兒,要同床?”
秦柏林臉紅:“才不是。”
“趕睡,醒了時間還早的話,我們給嗯嗯和英英挑房間。”
秦柏林其實舍不得讓兩個活寶貝離開視線,但雙魚說得有理,隻好點頭答應。
等他睡下,雙魚回房間,躺在沙發上撥通了江雪敏的電話。
日常問候後,雙魚問:“聽說秦熠是帶著秦柏林上大學,老爺子和他爸怎麽回事?”
江雪敏:“怎麽想起問這個?秦家現在除了秦熠
和秦柏林其他人很回來的……”
那邊應該是不大方便,雙魚聽到了走的聲音,想是換地方說,道:“昨天老爺子就回來了,還衝我一頓吼。”
江雪敏大概是意想不到,頓了頓,道:“現在知道寶貝了?早幹嘛去了……”
不愧是能走到一起的人,這話和雙魚說的一模一樣。
雙魚角輕翹!
“當初秦賀把人接回來,他媽開始死不承認秦柏林是秦賀的孩子,後來做了親子鑒定,又以恥辱為由,秦賀做選擇。當時老爺子是知道的,但他默許楊素蘭(秦熠母親)的做法……”
雙魚猜到老爺子從前可能不喜歡秦柏林,但沒想到他居然默許,聽到火起:“為什麽?秦柏林是非婚子沒錯,但秦賀不是沒結婚嗎?如果不是他媽阻止又怎麽會變私生。”
“因為病,自閉癥會傳,一來怕傳出去不好聽!二來怕傳給下一代。在老爺子眼裏,柏林已經廢了。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廢了的曾孫讓秦家蒙上恥辱。要是以後代代出這樣的人怎麽辦?”
雙魚既為秦柏林委屈傷心又憤怒:“荒謬!毫無人!窮人這樣做我還能理解,他家又不缺錢治病。麵子比脈親重要?”
江雪敏歎氣:“老一輩的人大部分都是這樣想的,窮人重男輕,生到孩扔掉隻要男孩,你又不是沒見過。有錢人要麵子,更何況秦賀又不是不能生了,秦賀
不生,不是還有秦熠!”
“那他現在又是幾個意思?是想把我嚇跑不治柏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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