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清影上車後,就直接去了周知淮在青陂的別墅。
周知淮之前一直住在周家,但是前年周家耀忽然提出分家,周家耀聯合周氏的其他東,不僅把周知淮趕出了董事會,甚至還把他趕出了周家。
青陂這套別墅,是周知淮早年用自己的錢買下的,是他名下唯一不需要被周家耀瓜分的產業。所以周知淮一個人搬出來後,就一直住在這裏。
宗清影的車剛停在周知淮的家門口,剛準備打電話,一輛黑賓利遠遠駛過來,車燈筆直地打在宗清影的臉上。
正要下車,賓利直接停在了的車旁。
賓利的車門被推開,駕駛座上,周知淮先下了車,副駕駛座的車門也接著被推開,白茉莉跟著下了車。
宗清影正要推門下車的手僵在車門上,因為看到,白茉莉的小腹微凸,孕相明顯。
懷孕了!
白茉莉懷孕了,周知淮要當爸爸了!
難怪,他們的婚期訂得這麽倉促。
宗清影覺被當頭一棒,一路衝到這裏的勇氣,瞬間就萎了下去。
周知淮也看到了宗清影,他走到白茉莉旁,輕聲和說了句什麽,白茉莉點點頭,就先進了屋。
進屋之前,回頭意味深長地了宗清影一眼。
周知淮走到宗清影的車邊,抬手敲了敲駕駛座的車窗。
宗清影沒辦法,隻能下了車。
“這麽晚了,你怎麽來了?”周知淮打量著宗清影,似乎是在辨認是否安好。
“沒事。”
“沒事?”
“嗯,沒事。”宗清影朝周知淮笑了一下,“真的沒事,就是路過,過來看看。”
“宗清影,你這樣有意思嗎?”
宗清影不說話。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來幹什麽?”
“我聽說你和白小姐要結婚了,我過來說聲恭喜。”
“恭喜……”周知淮冷笑了一聲,“那可真是謝謝宗大小姐了。”
宗清影知道自己此時此刻一定傻了,可是,沒有辦法在看過白茉莉的孕肚後,繼續若無其事地對周知淮表明心意。
周知淮道完謝,頭也不回地離開。
宗清影看著他的背影,眼淚不自覺地落下來。
錯過了。
他們已經徹底錯過了。
……
周知淮進屋後,白茉莉就朝他走了過來。
“剛才那位就是你的白月?”聲音小小的,帶一點試探。
“不該問的別問。”周知淮扯了扯領帶,“你早點休息吧。”
白茉莉微垂下眼,明明很難,卻故作輕鬆地對周知淮說:“你別這樣,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蚱蜢,戰友關係,有你這麽對戰友的嗎?”
周知淮不說話,拉開酒櫃的門拿了一瓶威士忌,給自己倒了一杯滿上。
“周知淮。”白茉莉跟過來,立在他後,了自己的手心,“你現在要是後悔的話,你和白家的協議可以作廢,我們可以取消婚禮。”
周知淮沉默地搖晃著杯中的酒。
他剛才也是這麽想的,隻要宗清影勇敢地向他邁出哪怕一步,他肯定不顧一切地為拋下所有。
可最後,卻說恭喜。
“協議繼續,婚禮如期進行。”
**
宗玉笙回家之後,就一直在等姐姐宗清影。
等到半夜十二點多,宗清影還沒有回來。
宗玉笙想著,姐姐和周知淮兩個人不會互相表明心意之後,就天雷勾地火直接共度春宵了吧?
這個念頭剛一閃而過,樓下就傳來了“啪嗒”一聲的靜。
宗玉笙趕開燈下樓,看到姐姐宗清影正坐在大廳的地上,臉很不好看。
“姐。”宗玉笙跑過去,扶起了姐姐,“你沒事吧?”
宗清影搖了搖頭,宗玉笙聞到了一酒味。
“你喝酒了?喝了很多嗎?”
宗清影又搖了搖頭。
“姐,發生什麽事了?你說話啊?”宗玉笙擔心,“你找到周知淮了嗎?他和你說什麽了?”
“他要當爸爸了。”宗清影臉上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白小姐懷孕了,周知淮他要當爸爸了。”
宗玉笙心頭一涼,瞬間明白了姐姐為什麽會喝得醉醺醺回來。
“姐……”
“嘔……”宗清影捂住了,含含糊糊道:“我想吐,笙笙,扶我去洗手間。”
“好好。”
宗玉笙趕把姐姐扶去了洗手間。
宗清影胃裏一片翻騰,難得不行,直到把胃裏的酒全都吐了出來,才覺好了一點。
“姐,還好了嗎?”宗玉笙給姐姐倒來一杯溫開水,“你漱漱口。”
宗清影接過宗玉笙遞給的水,漱了漱口,扶著牆壁走出洗手間,倒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姐……”
“笙笙,我和他有緣無分。”宗清影聲音裏帶著一細微的哭腔,“當年周爺爺原本是要將我指給周知淮的,但因為周知淮並不是周家的親兒子,所以被周家耀截了胡,周家耀娶了我,卻並不珍惜我,連同他在外麵的姘頭把我害到眼瞎……天知道我在周家的那段日子有多難熬……而那段難熬的日子裏,是周知淮幫襯著我,明裏暗裏照顧著我……”
周知淮就像是宗清影苦難婚姻裏照進來的一束,隻可惜,是他弟弟的妻子,和他之間的關係太敏。
宗清影一直克製著自己的心意,後來,好不容易離了婚,終於擺了周家耀,宗家的仇與恨又在了的肩上……這一步一步一步,步步都是和他錯過的緣由。
“姐姐,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才能安你,我也好難。”宗玉笙握住了姐姐的手,放到臉頰上了,“如果你和周知淮真的有緣無分,那我相信,老天一定給你安排了更好的良人。”
宗清影苦一笑:“算了,自從經曆過和周家耀的婚姻之後,我對什麽和婚姻,早就已經不抱念想了,原本……”
話收住了,沒說完。
原本,想著,如果是周知淮的話,或許可以再試一試,可是,周知淮即將為別人的丈夫,他和也再無可能了。
“姐……”
“笙笙,你去睡吧,我累了,我想靜靜。”
“好,那你早點休息。”
“嗯。”
宗玉笙走出了姐姐的房間,輕輕為帶上了門。回到自己房間後,腦海裏還是想著姐姐的事,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如今和邵崇年是幸福了,可姐姐的這樣不順,心裏好難。
宗玉笙一夜輾轉難眠,第二天一早,早早就起來了。
還以為姐姐多會休息一天,緩一緩自己心的緒,可沒想到,姐姐宗清影起得比還早。
宗玉笙下樓的時候,姐姐已經在健房裏運了。
“姐……”
宗玉笙正要進去,聽到宗清影的手機響了。
“喂?一大早的能不能消停一點?知道了知道了,你讓他們給我在酒店待著,哪兒都不能去,我現在立刻過來!”
宗清影接完電話,從橢圓機上跳下來,快步走進了浴室。
沒一會兒,衝了個澡神清氣爽地走出來。
“姐……”
宗玉笙想問問好點沒有,宗清影已經直接越過,抓起了桌上的一片吐司,邊吃邊朝大門口走去。
“姐!”
“我沒事!”宗清影朝甩了下手,頭也不回道:“公司的小崽子又給我闖禍了,我得去給他們屁,你放心吧,你姐我沒有那麽脆弱,不就是一個男人嗎,世界上男人多得是!”
說完,風風火火走了。
宗玉笙看著姐姐的背影,輕輕歎一口氣。
完了,姐這是又要借工作麻痹自己了。
**
宗玉笙吃完早餐,繼續去盯裝修。
今天富靜湘也來了。
富靜湘一看到宗玉笙,就衝笑著說恭喜。
“恭喜啊,聽說崇年昨天跟你回家見家長了,看來你倆也是好事將近了。”富靜湘說。
“學姐,你怎麽知道他昨天跟我回家見家長啊?”宗玉笙問。
昨天見家長的事,他們明明都很低調,除了家人,也沒有其他人知道。
“記者都拍到了。”富靜湘掏出手機,“你早上沒有上網嗎?網上到都是崇年和你還有你家人的照片。”
宗玉笙早上心裏都是姐姐的事,本沒來得及上網。
湊到富靜湘邊,看了眼的手機,還真是,昨天的那些記者,從邵崇年進家門就開始跟拍了,一路跟到他們去酒店用餐,把邵崇年和一家人同框的照片拍得清清楚楚。
記者的標題是“大佬跟著小妻回去見家長,一路有說有笑”。
底下評論炸了。
“邵崇年之前不是和黎曼琳傳過緋聞的嘛?黎曼琳好久沒見到了。”
“聽說黎曼琳被雪藏了。”
“我怎麽聽說是黎曼琳犯罪了。”
“豪門事,不是我們這些月薪三千的人該八卦的。”
“這個小妻不就是之前大火的水下舞蹈的舞者嗎?好的。”
“殘疾大佬配首席舞者,我已經開始腦補十萬字言小說了。”
“……”
評論區說什麽的都有。
宗玉笙正準備問一下邵崇年知不知道他們的新聞網上已經沸騰,邵崇年先打電話過來了。
邵崇年也是為了網上這件事來的,不過,他在意的不是他們的曝,而是宗玉笙的安危。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我擔心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會對你下手,我安排了曹毅和他的人過去保護你,這段時間,他們都會跟著你。”
“需要這樣嗎?”宗玉笙覺得是不是有點誇張了。
“需要。”邵崇年斬釘截鐵。
其他事他都會聽取宗玉笙的意見,唯獨這件事沒得商量。
或許別人會覺得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是絕對不允許姐姐邵崇月的事再在宗玉笙的上上演一次。
“好好好,聽你的,你說需要就需要。”宗玉笙地說。
知道,無論如何,邵崇年也是為了好。
“放心,曹毅他們有數,不會打擾你原來的生活。”
“嗯。”
“還有一件事,我要和你商量一下。”邵崇年說。
“什麽?”
“你什麽時候能出時間,陪我回家一趟。”
“去見你的家人?”
“是的。”
網上現在到都是他去見宗家人的新聞,今天一大早,邵崇年的伯父就打電話來了,說既然已經去見過方的家人,那邵家的長輩,也該安排見一麵了,不然,顯得他們小兩口很不重視邵家的長輩。
這話一聽就是在施。
邵崇年知道,邵家這些人要見他的朋友,絕非是想分他們的喜悅,這些人多數沒有安好心,但是他也明白,這一麵總歸是要去見的。
“不必特意安排時間,挑你有空的時候。”
“我最近這幾天都有空,你安排就行。”宗玉笙說。
“好。”
邵崇年安排了周五晚上的家宴。
這是宗玉笙繼上次老太太壽宴之後,第二次來到邵家,因為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早已看了邵家這些人的臉,心裏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
“上次老太太壽宴的時候,宗二小姐也過來了吧。那時候怎麽沒有聽說你和崇年談的事呢,你們兩個也藏得太好了吧,這是完全把我們當外人的節奏啊。”邵崇年的大哥邵濟川怪氣道。
邵濟川和宗玉笙一直不對付,兩個人起衝突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他會第一個針對,宗玉笙一點都不意外。
“就是啊,崇年要是早點說他有朋友,我也不至於去翁家費口水,把珠珠介紹給他。”邵崇年的大伯母說著,看了眼老太太,“媽,你不是還喜歡珠珠的嘛。可憐珠珠,對崇年了心,還以為能和崇年有一個好結局呢。哎,到底是我們邵家負了這孩子的一片癡心。”
宗玉笙真沒想到,他們還有臉拿翁珠珠說事,不過也幸好,早有準備。
“大伯母,你給別人介紹對象的時候,都不先調查調查姑娘的背景的嗎?”宗玉笙問。
“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給人介紹對象,這可事關一個人的終大事,不負責任地介紹一些七八糟的人,是要毀別人一生的。”
“你說誰七八糟呢?你敢說我們家珠珠七八糟?”邵崇年的大伯母氣得差點跳起來,“你憑什麽這麽詆毀珠珠?”
宗玉笙把之前調查到的資料拍在桌上:“這個翁珠珠,都已經懷孕快三個月了,懷的是誰的種都不知道,你怎麽好意思把弄進邵家?”
“你你你……你胡說什麽?”
“證據都在這裏,我是不是胡說,大家一看便知。”宗玉笙說著,看了眼邵崇年,“崇年想要孩子,我會替他生,用不著你這麽好心給他介紹買大送小的生意!”
一向怯懦的醜妻竟搖身一變成了人人愛慕的大美人,這是戰少意想不到的。不過,他的女人,彆人休想肖想半分!“戰先生,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世界那麼大你卻遇見我,快,先生個女兒先!”
結婚紀念日被迫離婚,七年的感情最終以丈夫攜著懷孕的小三挑釁而告終。傷心欲絕,酒吧買醉,卻不想失身于人。再見面,她是公司小職員,剛剛離了婚的棄婦。甚至因爲自尊心的問題,傲然地淨身出戶。而他則是高高在上的公司老板,萬千女性的夢中情人。高大英俊、聰明睿智,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名門千金。可是兩個本不該有任何交集的人,卻因爲壹次次機緣巧合碰撞在壹起。但是,壹切真的只是巧合嗎?就在她越來越迷惑他們之間地關系,前夫卻又橫插壹腳,跑來向她忏悔。左手新歡,右手舊愛,究竟哪個才是她鄭念喬的良人。片段壹:“妳離我這麽近,不就是想要和我在壹起。”男人英俊地臉上有壹絲絲茫然,不是用疑問而是肯定地說。鄭念喬無語,有些羞惱地看著男人質問:“妳憑什麽這麽認爲。”“憑什麽?”男人微微勾唇,壹本正經地臉上竟露出魅惑般地笑容,指了指她鎖骨上的痕迹說:“就憑這個,是我弄上去的。”片段二:“鄭念喬,妳有什麽資格站在唐雲禮身邊。他英俊、多金、又溫柔。而妳呢,不過是個被丈夫抛棄地棄婦,要身材沒身材,要長相沒長相,年紀壹大把了,妳憑什麽跟我這樣年輕貌美地女人爭。”年輕貌美地女孩壹臉囂張地站在鄭念喬和唐雲禮面前,不顧唐雲禮在場,便向鄭念喬挑釁道。鄭念喬皺眉。唐雲禮壹把將鄭念喬攬在懷裏,看著囂張地女孩低沈著聲音道:“就算她要身材沒身材,要長相沒長相,年紀壹大把了,還是個離了婚的棄婦。可是我只愛她,也只要她,這就是她可以跟妳爭的地方。”女人最大的驕傲,不是長相有多美。而是她的男人,爲她拒絕了多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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