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那兒一怔，下意識手去了下側，一片空。

再睜開眼，昨晚的一切好像是一場綺夢，夢過無痕。

南初連頭發兒都沒落在這里。

……

這邊，南初晨間新聞的現場連線播報結束后，掏出手機一看，有幾通未接來電。

都是【陸】打來的。

沒想回，收拾了東西正準備回臺里，電話又打進來了。

猶豫兩秒，接了：“喂，有事嗎？”

陸之律聽到這冷漠語氣，一開始是不悅，但很快又以的方式還擊過去：“有事，昨晚那事怎麼算？”

“什麼怎麼算，你三十二歲，我二十七歲，都年了，自己可以為自己的X行為負責，我不需要你對我負責，同樣的，我也不用對你負責。”

陸之律聞言嗤笑一聲，電話里傳來打火機的咔嚓聲。

他點了煙上，慢條斯理的反問：“你的意思是昨晚我們這是一.夜？”

“你覺得是就是。”

陸之律：“我以前確實談過不段，但不玩一.夜。”

419這種事，特沒邊際，他是浪，但不是隨便的人。

南初幾不可聞的輕嘆，籌措著說辭應付道：“昨晚……就是個意外，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也會忘了。”

陸之律哼笑，覺得不可思議：“意外？意外一次還算合理，做三次也能意外？南初，你給我重新定義了‘意外’這個詞。”

“……”

南初被戲謔的臉頰發燙，抿了下角說：“就算不是意外，那也是個錯，一晚上犯三次錯，還不夠嗎？陸之律，你現在不用打電話來提醒我，昨晚我沒當回事，如果你當回事，你……”

——你打算怎麼樣？認真的談？沒有結果認真的談？不可笑嗎？

語速很快，這些話差點口而出。

咬住了舌尖，把后半段咽回去，有些話說直白了，沒意思。

對面語調還是懶散：“如果我當回事，怎麼樣？”

南初不想談，找了個借口說：“不怎麼樣，我同事我有事，你沒事的話回帝都吧，我工作了。”

“嘟嘟嘟……”

電話被掐斷了。

南初在深市，是越來越能耐。

陸之律吸口氣，多有些憋屈。

大多況，拔吊無的不都是男人嗎？

這人把他給睡了，現在倒是高高掛起了。

br> 什麼錯，能在床上犯三次，還犯那麼久，腦子了嗎？

他腦子沒。

拿起手機，啪啪打字發消息過去：【昨晚我沒在玩，如果不是抱著認真試試的態度，我不會睡你三次。】

“……”

即使是文字消息，看到這麼不含蓄的字眼，南初手一抖，手機差點掉下來。

旁邊同事朝手機上掃一眼：“看到什麼炸新聞了？驚這樣？”

“沒有沒有！就是一個地產銷售，不停地給我發豪華大平層，嚇得我以為我卡里有幾千萬。”

“給你發豪宅，說明你離暴富不遠了！”

南初把手機反扣回去，尷尬一笑。

原本以為不回，那邊就消停了。

結果，在工位沒一會兒，對面消息又跳進來。

【你當昨晚我們是一.夜是吧？我不白睡人。】

南初還沒理解過來他這話什麼意思。

對面已經發起一筆轉賬：【一萬】

陸：【一次一萬夠不夠？】

南初：“……”

有病。

陸之律又連續轉賬，總共轉了三次，每次都是一萬。

陸：【一夜不是嗎？怎麼不收錢？】

南初咬牙，也發起一筆轉賬：【一】

發了三次一。

陸之律：【？？？】

南初：【鑒于你昨晚表現一般，一次一，收不收。】

陸之律咬牙氣笑了：【三就想打發我？】

接著，他發來一個定位，一家私人料理店。

陸：【你電視臺旁邊，請我吃。】

南初：？？？

【我憑什麼要請你吃飯？】

陸：【昨晚你沒出力吧，出力的是我，當然你請我吃。】

他那語氣，格外的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南初跑去搜了一下這家店的價格，兩眼一黑，肺管子都要氣炸了。

【這家店很貴，換一家！】

這一吃，能把半個月工資吃沒。

陸之律就不：【就這家，便宜的吃不下。】

南初：“……”

決定中午只喝水。

不對，憑什麼要答應請他吃飯？

就因為他昨晚出力了？

神經吧……怎麼不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