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樓下。
顧南煙和陸婉走在一條林蔭小道上,路上沒什麽人,偶爾能看到一個老推著一個老爺爺出來曬太。
“盛夏時節過去了,這個天好像也沒這麽熱了。”
樹蔭下有風吹過,偶爾能到一陣涼爽。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陸婉也不歎。
“婉婉,你的畫現在是越來越有名了,我看國外電視臺也在報道,說你是年輕畫師中的佼佼者,前途不可估量。”
“如今優秀的畫師有很多,我隻能算,還可以吧。”
“嘖,你呀,永遠都這麽謙虛。”
“哪有啊。”陸婉靦腆笑了笑,隨後思考道,“其實我的畫一直以來風格都很相似,我最近有想法,想嚐試一下別的類型。”
顧南煙微微揚眉,“嗯?什麽類型?”
“我的畫一直以積極治愈為主,可畫得多了,畢竟審疲勞。我想畫一些,更有深度的東西。”
顧南煙側頭看著陸婉這張若有所思的臉,淺淺一笑,“看來你已經有想法了,轉變一下風格,也好的。”
看來婉婉,已經被某人治愈了。
不需要再用畫來治愈自己。
婉婉是個非常有天賦的畫師,嚐試一下其他類型,好的。
或許,會有不一樣的就。
“前麵太有點大,我們就在這兒坐會兒吧。”沿著醫院的小院子走了一圈,顧南煙指了指樹蔭下的長椅道。
陸婉點點頭,吹了吹椅子上落葉,這才坐下。
顧南煙坐到旁邊,想了想,還是問出心裏疑,“婉婉,那你,還打算找那個人嗎?”
“我就算找,應該也找不到了,畢竟,一點頭緒也沒有。”
“那就是不想找了?”
“我總覺得心裏有個聲音在告訴我,應該找到。”
“也是,人生,不應該留有憾。”
“不過,我也不強求。”陸婉看著眼前炙熱的暖,臉上揚起一抹輕鬆的笑,“能找到就找到,找不到也就算了。”
“你能這麽想最好了。”顧南煙看著陸婉笑容純淨的臉,“你和霍總在一起之後,心態倒是變了不。”
從前的婉婉可不會這麽肆意的笑。
的心裏總是藏著一些霾。
如今似乎,逐漸明朗了。
“你和沈總在一起之後,心態難道沒有改變嗎?”陸婉竟直接反問了一句。
“我……”顧南煙倒像是被問住了,仔細想了想,“當然有改變,原本心裏好像是沒底的,有了那個人之後,那顆心突然就好像有著落了。不管遇到什麽事,好像也不會怕了,就覺得後有人,天塌下來都有人頂著。”
陸婉臉上笑容瞬間更燦爛了,也有一些不好意思,“我也是這種覺。”
對的,是一件絕對好的事。
不管兩人從前是什麽格,都會被好所治愈。
-
“薄言,我今天見網友,你要一起去見見嗎?”初晨的暖剛照進落地窗,顧南煙在沈薄言懷中醒來,見男人早已經醒了,慵懶的在他懷裏出聲。
蕭景深昨晚已經到了。
朱顯毓和群裏另外幾個人,上午陸續都會到。
大家約了今天的午飯。
直到現在,群裏那幾個人,還不知道的真實份。
有個人昨天還表示要給帶茶葉。
顧南煙明確表示自己不喝茶。
“我就不去了,你們聚會結束,我去接你。”沈薄言手指落到生白淨無暇的臉上,輕輕了。
“好吧,既然你不好意思去,那我就自己去了。”
顧南煙拿下男人的手,起下床去帽間挑服。
今天和各國大佬會麵的日子,必須得穿得隆重一點。
顧南煙剛拎起一條連,沈薄言就走進來,“今天不許穿子。”
“為什麽?”顧南煙看了眼自己手裏拎著的長,這個子又不短。
生穿子,多好看啊。
沈薄言並未解釋什麽,走過來直接將顧南煙手裏子奪過來重新掛進櫃裏。
然後掃視了一眼櫃,最終在深服區,取出一套很正式的黑士西裝,“穿這個。”
顧南煙瞬間就是滿臉無語,“不是,薄言,你不覺得這種服,是在葬禮上穿的嗎?”
這套服是一個品牌直接送家裏來的,但一直看不上這種封建的款式和暗沉的,所以放在最角落裏,從沒有穿它的打算。
結果薄言竟然一眼就看中了這件“醜服”,竟還想讓在今天這種重要的場合穿?
他知不知道,網友見麵第一印象有多重要?
穿這個服去,那人家肯定以為沒有四十也有三十了,隻是長得年輕。
“你那些網友,年紀都不小,你穿得一點,才能和大家打一片。”沈薄言一本正經分析。
顧南煙直接將服從他手裏搶回來重新掛進帽間,“我不需要和大家打一片,我就是我,是不一樣的煙火。”
“是麽?”沈薄言想了想,直接走到黃服區,拿出一黃西裝,“那穿這個,這個和煙火的很像。”
顧南煙看著這一金黃的,有種要掐人中的衝,“老公啊,你不覺得我穿上這個,很像金燦燦的稻田裏那金黃的稻穀嗎?”
沈薄言聞言看看服,又看看顧南煙,“那也是最飽滿的稻穀。”
“你別挑了,我自己挑服,我不相信你的眼。”
顧南煙不想理他了,自己在帽間找服。
沈薄言將手裏那金黃的服掛好,隨即雙手抱臂環斜倚在櫃門上,“不可以,腳脖子也不能,也不可以胳膊,款式不能太修,脖子以下……”
沈薄言話還沒說完,顧南煙就朝他瞪過來。
“就這些了。”沈薄言尷尬站直,了鼻尖,“最後一點,不能喝酒,聚會時間不能過長。”
“老公,要不你還是一起去吧?”顧南煙徑直走到沈薄言麵前,雙手抱住他脖子,“不然,我怕你不放心。”
“我有什麽不放心的?夫人,你想多了。”沈薄言從容的拿下顧南煙的手。
“是麽?”顧南煙立刻轉就去禮服區拿出一件抹短禮服,“那我穿這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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