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空杯子離開。

衛萊一怔，周肅晉來過了？

他沒說過要參加酒會。

幾個塑料朋友也有點懵，發出同樣的疑問，周肅晉來過了呀？什麼時候來的？

衛萊從包里拿出手機，去了宴會廳外面，【聽說你來酒會了。我剛到，怎麼不等我？】

周肅晉直接打來電話，“溫長運是我朋友岳父，一會要去接你，不得先去打聲招呼？”

原來是這樣。

衛萊很憾：“你要是提前跟我說就好了，我早點過來，還能到你。”

周肅晉又怎會聽不出的真實意圖，“沒到我，是不是沒法在穆荻跟前虛榮炫耀了？”

被看穿，衛萊索大方承認：“嗯。”

周肅晉：“十點我去接你。”

衛萊聲音很低：“周總，你接我的時候別忘了臉。”

周肅晉：“……”

又得寸進尺地跟他撒。

“我忙了。”他掛電話。

衛萊收起手機，不忘自己來酒會的正事，找機會認識運輝集團綜合負責人。

補了妝再回到宴會廳，人已經來得差不多。

跟章巖新在一起的兩年里，他走到哪兒將帶到哪兒，再加上袁恒銳對‘癡心不改’，算得上是江城社圈里的名人，無人不知。

“衛大，好久不見。有些日子沒看到你，現在見你一面都不容易呀。”有人半開玩笑同打招呼。

衛萊應付這些游刃有余，笑說：“這不是哭著去北京眼都快哭瞎，不敢出門嘛。”

“哈哈。”那人杯衛萊。

衛萊只喝了一口意思一下，“我去找個人，回頭聊。”

今晚綜合商場的負責人一直同福滿園超市的老板坐一起，同坐的還有穆荻，幾人相談甚歡，此刻過去打招呼只徒增尷尬。

福滿園的老板是穆荻的親舅舅，在江城所有社區連鎖超市里，福滿園老板的資源背景最強。這次駐綜合，穆荻肯定是盡心盡力幫福滿園拿下機會，這無可厚非。

換是穆荻，也會這麼幫自己的舅舅。

衛萊若有所思地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現在與福滿園老板是各憑本事了。

又重新拿了一杯酒，去找運輝集團的老板，溫長運。

溫長運是今晚最忙的人，來參加酒會的自然都要去跟主人攀談，衛萊在旁邊足足等了一個鐘頭，才見針終于找到一個單獨說話的機會。

“溫董，您好。”

溫長運剛送走一個來捧場的好友，正要出去支煙。

聲音很陌生，他轉。

“溫董，您好，我是衛萊超市的運營負責人，我衛萊。耽誤您兩分鐘時間，兩分鐘足夠。”

溫長運看著眼前跟自己兒差不多年紀的孩兒，微微頷首。

即使是江城首富，他對衛萊超市也不陌生，公司大廈對面就有一家，每天上下班都要經過，看了二十多年。

“跟超市同名？”

衛萊笑笑，“對，也同齡。”

直接道明來意：“耽誤您寶貴的兩分鐘，我想爭取一下貴集團旗下綜合負一樓超市的經營權。”

說著，從手包里拿出一串活頁式裝訂的卡片，卡片大小只有A4紙的一半，這是另類的項目計劃書。

“溫董，您過目。”

溫長運既是董事長又是一位深切的父親，總能聯想到自己兒在拉投資時是不是也這樣小心翼翼。

他忍住了煙癮，下對貴賓區一揚，“到那邊坐。”

“謝謝溫董。”

衛萊在項目書里展示了不圖片，“這是我找設計師重新設計過的店布局，每家門店統一風格，但局部設計又各有特。”還又重點展示了免費書吧和自習室的創意，又用最簡練的語言將超市的經營管理理念現在項目書扉頁，清晰了然。

這是溫長運見過的最新穎的項目書，方便放在手包里，不然參加酒會再帶份文件很不合時宜。這份項目書一共八頁，其中七頁是圖片，只有第一頁是文字。

所以兩分鐘足夠看完。

他從頭又看了一遍。

超市的整風格跟年輕人的步伐，經營理念卻又踏踏實實，穩中求變。

有些合作，往往就是某一個觀念的契合，沒那麼多復雜的原因。

溫長運轉臉，示意不遠的書過來，“你留一下小衛的聯系方式，把的名片推給盧松，就說是我的意思。”

書驚訝于這個衛萊的姑娘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在短短幾分鐘讓董事長拍板超市的經營權？

“好的，溫董。”

盧松就是綜合的負責人，能把的名片推給盧松，讓盧松主加，這事基本敲定，衛萊再次謝溫長運。

這時宴會廳門口那邊又是一陣。

書看過去，不敢置信：“溫董，周總又來了。”

溫長運此刻正坐著，看不到是誰，今晚來的賓客里有五六個姓周的老板，問道：“哪個周總？”

書：“周肅晉。”

溫長運微怔，忙起迎過去。

衛萊從沙發上站起，也跟上去。

周肅晉淡笑著出手，“溫伯伯，又打擾了。”

溫長運已經察覺到今晚的反常，但還沒猜到反常在哪里，他打趣道：“我寵若驚。到樓上我們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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