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頗為吵鬧，林夏吃了幾口應付后，就下了桌走去外邊。

村落里的除夕十分熱鬧，鞭炮響個不停，還時不時有煙花在遠的天空綻放。一聲巨響時，明亮的煙花一霎那徹底照亮了上方的天空，是林家的晚輩們在前邊的場地上放起了筒的煙花。

林夏無聊地拿出手機，等待著綻放點，拍出一朵最完整的紅紫煙花。

又十分無聊地發給了程帆，跟他說了一句：除夕快樂。

第44章

參加完宴會后的第三天，程帆就飛去了日本雪。

在他的假期開啟前，就已經將年前的事安排完。公司的現金流強勁，第三季度盈利很不錯，不論上下，都一并在年前發放了年終獎。

但工廠沒法停，行好，那麼多訂單要按時付。只能用錢來留住人，過年期間，工資三倍發放之外，還有額外的津。一個假期，幾乎能賺到一個月的工資，很多人選擇留下。

他跑了本地的工廠，親自給員工發了過年紅包。福利部門那，陸續還有年貨發放。他還是多給了五天年假，等不忙時自己安排時間休掉就好。

集團的年會，他就出席做了開場發言，總結回顧了過去一年，再展了下新年。吃了飯，了獎，就這麼結束了。

在行政部門辦年會前，他就一個要求，我經費給夠，別給我弄七八糟的什麼游戲。這麼多人的熱鬧場合，都會喝點酒，如果萬一再來點過火的互越了界，場面控制不住就是一場鬧劇。

這些繁雜的事完后，他對助理說了，有重大急事再給我打電話。

正是最佳雪季，雪質很不錯。幾乎每年冬天都會過來，呆一周左右，是他難得的清閑時。

白天一頭扎進白雪皚皚的山里，在重復而不算輕松的運中心無雜念，山頂的風景很，從陡峭的坡上下時，狂飆的腎上腺素讓人張又興。

他跟往年一樣，一天的雪，找個小館子覓食充，再回去泡著溫泉喝一杯。白天是極大的運量徹底放空了大腦，晚上泡了澡舒緩了酸脹的后，是幽靜的獨。有時看點書，有時會想一想這一年的得與失。和大腦都充分鍛煉后，夜間睡的也沉。

幾乎不看手機，奢侈的并非質，而是擁有大段心無旁騖、不被打擾的時間。

今年的他照例是這樣，可晚上泡溫泉時，隨手將手機放在了一旁。

但當他又一次拿起手機，解鎖了屏幕隨手刷著微信和朋友圈時，這種行為也許于旁人而言很正常，但他卻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

他不耐煩地將手機扔了回去，卻忽然沒了泡湯的心，站起了，回了房。

這一段關系，并沒有多長。他驟然冷淡了不聯系對方，就已經表明了要結束的態度。可不知對方是領悟到了，就這樣斷了聯系，“面”、互不打擾的分手；還是就沒注意到。

程帆覺得簡直是可笑，可也無需在意，更不必計較打擾了自己度假的好心。

又了兩天后，去東京吃了早就預定的懷石料理。嘖，味道怎麼說，他到了機場后，又點了碗烏冬面。

程帆吃飯時還到了人Jeff，是來總部述職的，同樣登機前來吃點東西。

兩人閑聊了幾句市場與行，等到離開時，程帆才發現Jeff手里拎起了一盒白人，注意到他的眼神，Jeff倒是有點分過度，解釋說他每次出差，都要給兒買禮回去。這次行程匆忙，來了機場才想起，看到餅干的包裝盒很可，就買了。

程帆應付地回了說你兒一定會喜歡的，心想這玩意能有多好吃，百來塊錢的東西，至于特地背回去嗎？

回到京州已是除夕，他自然要回家過年。一年到頭，也就春節，會在父母家住一夜，大年初一起來陪著他爸招待前來拜年的親友賓客。

他倒是已是傍晚，大門上已上了春聯，一看就是他爸的字跡。

進了屋，他自然是最晚到的。嫂子在廚房給他媽打下手，他哥和他爸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個翻書，一個看報。

喊了人后，他爸瞄了他一眼，估計今個是除夕，程帆發現他忍住了沒說話。要是他每天都有這個自覺，就好了。

程帆走過去將沙發旁的落地燈打開，給他爸的杯子續上了茶水，再坐到了程遠的旁邊。

“你兒子呢？”

“在樓上打游戲呢。”程遠好笑地看了他弟說，“你竟然還瞞著我，送了臺游戲機給他。他那個嘚瑟的個，藏都藏不住，沒幾天我就被喊去了學校。”

“怎麼？你把他游戲機沒收了？”

“沒收了幾天，這一放假，就給了他。”

“你差不多就得了，他這個年紀，別太管著他。那還是最新款的游戲機，他說想要，我就托人買了一臺回來”

“你就慣著他吧。”程遠搖了頭，“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看你這脾氣，以后你兒子要像他一樣鬧騰，你估計都得家法伺候了。”

“你擔心這個干什麼？”程云鶴放下了報紙，“他也得能先娶到媳婦吧？”

“說什麼呢？”周敏從廚房走了過來，瞪了老伴一眼，再看向了小兒子，驚訝了一下，“你怎麼瘦了這麼多？工作這麼忙嗎？”

“有嗎？”

周敏招呼著那糙的爺倆，“你們看看，他是不是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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